或許是蘇文鼎的戲演的實在太好,周圍一羣看熱鬧的修真者,此時都開始對鍾清遠一幫蒙山派的弟子口誅筆伐起來了,而鍾清遠等人眼見局勢對他們顯得不利起來,一下子卻是慌了神。
奮力掙開蘇文鼎托住自己衣袖的手腕鍾清遠對着蘇文鼎一聲大喝,神情暴怒,“你們厲害,給我等着,日後有你好受的,哼,我們走!”
看看蘇文鼎手裡還握着的那一根黑不溜秋的木棍,鍾清遠倒不是就此怕了蘇文鼎他們,他也不相信這根木棍如同蘇文鼎說的那般,真就是一件法器,鍾清遠是怕蘇文鼎他們把事情鬧大了,一旦被人注意上,他們今天是理虧的一方,怎麼着處理,也對他們沒好處。
看着鍾清遠臨走前還不放放出一句狠話,不過鍾清遠到底是帶着一幫師兄弟離開了,杜文潔所面臨的困境,也就被蘇文鼎使用這無賴手段給解決了。
“謝謝師兄!”杜文潔一臉憤恨的瞪着鍾清遠等人撥開人羣匆忙離去的背影一眼,長出一口氣,杜文潔回過頭,一臉感激的看着蘇文鼎,“要不是你們,我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文鼎和身邊的朱李二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此時的杜文潔,在蘇文鼎看來,卻是顯得太可愛了,他們怎麼說也都是雲清派的同門師兄妹,出手幫她,那是理所應當的。
“哦,這位師兄,我還不知道你們名字呢,還有剛纔你那根棍子,是不是法器啊,別真的被那姓鐘的弄壞了。”危險解除了,杜文潔臉上,此時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對着蘇文鼎三人俏皮的眨眨眼,吐吐丁香小舌,卻是露出了她原本那活潑可愛的勁兒來。
“杜師妹,我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們罷了,我叫朱文通,他叫李文風。”蘇文鼎還沒開口回答,忽而卻是被身邊的朱文通搶過了話頭,有着肥胖身軀的朱文通,此時面對杜文潔,臉色微微泛紅,伸手撓撓頭,指着他旁邊站着的蘇文鼎,開口對杜文潔說道,“這是我們的三十三師弟,蘇文鼎,我們都是外門弟子,和你一樣,不過我們這三十三師弟的修爲那可是十分厲害的,已經是煉氣初期了。”
蘇文鼎在一旁聽得朱文通介紹他的一番話,卻是一臉沒好氣的翻翻白眼,瞪了朱文通一眼,轉頭對着杜文潔笑了笑,開口說道,“別理他,我算什麼厲害呢。放心吧,我手裡這法器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那麼隨便就能夠摔壞的,我剛纔是在騙鍾清遠他們呢。”
杜文潔此時笑意盈盈的看着蘇文鼎,那一雙天真的眼睛,那圓粒兒圓粒,好像墨黑的吸水的石子兒,把一字一句吸了進去,眼見滋潤了,飽和了,然後放出黑水晶般的光彩。
看着面前睜着一雙如同寶石般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猛瞧的杜文潔,蘇文鼎心裡猛然一愣,杜文潔用這種眼神看着他,到底是在幹什麼?
蘇文鼎微微搖頭,這小姑娘修真修的魔怔了,擡頭看看天色,時間已經是中午,他們也買好了所需要的法器物品,也是該回去的了。“走吧,杜師妹,你若是不嫌棄,那就和我們一起回山門吧,大家一起走,也相互有個照應!”蘇文鼎如是對杜文潔說道。
此時,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一羣人,也隨着鍾清遠等人的狼狽離去之後,沒有熱鬧可看,一幫人紛紛散了開來,該買東西的買東西,該做事兒的繼續做事兒。
“幾位小友,請到這邊來一下,我有事兒找你們商量一下。”蘇文鼎催促着杜文潔和朱文通等人準備轉身離去,忽而卻是聽得一個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蘇文鼎等人扭頭一瞧,卻是發現在左側的街邊,此時正站着一個佝僂着背,渾身包裹在一身毛皮大衣之下的中年男子,極爲蒼白的臉色,發青的嘴脣,渾身因爲寒冷而不住的打顫。
蘇文鼎和身邊的杜文潔等人面面相覷,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中年男子,這人此時一身打扮,好似非常冷一樣,且那蒼白而無力的臉色,也讓蘇文鼎等人感到詫異。
這個時候,雖說不是春暖花開,但也不是什麼寒冬臘月的時節,天氣雖然微微泛涼,但也不至於像這中年男子一樣,渾身都包裹在一件厚重的毛皮大衣之下。
而且,能出現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修真者,修真者體質本身就是吸收天地精華築煉身體爲基礎,普通修爲的修真者,當也是不怕冷熱,更不會得感冒生病的。
“這位。。。這位兄臺,不知你叫住我們,可有事情?”出於禮貌,雖然看着這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中年男子不像是什麼平常人物,但蘇文鼎和身邊的杜文潔等人,還是一臉小心翼翼,滿臉戒備的來到那中年男子面前,蘇文鼎謹慎的試探開口。
“我。。。我想和你們交換一件東西。”走到那中年男子的身前,蘇文鼎等人卻是看的清楚,剛纔因爲被男子身上那厚厚的一層毛皮大衣所遮掩,蘇文鼎等人這纔開出來,這中年男子的身體顯得極爲的瘦弱,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眼神更是顯得飄渺空洞,說話的聲音充滿了一股陰柔,聽上去讓蘇文鼎等人感覺到陰森恐怖,有些瘮的慌。
伸手入懷,那中年男子在身上的毛皮大衣裡一陣掏摸,過了好半晌,蘇文鼎等人才看到,那中年男子拿出來的,是一顆珠子,一顆黯淡無光,但呈現出一副古樸而沉重氣息的雞蛋大小的橢圓形珠子,珠子的顏色呈現出渾厚的血紅色,珠子上還斑斑點點分佈着一些依稀可見的白色印記,放佛是一些白灰灑在了珠子上面,讓珠子顯得不是那麼的純潔了。
那顆珠子此時靜靜的躺在中年男子的手心裡,顯得很是安靜,但是蘇文鼎和身邊的朱文通等人相互對視一眼,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