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聖地,源自洪荒時期,與神州大地的歷史一般悠久,或許唯有那不知的時代中,纔有可能尋不到這一門派的傳承。
沒有人能追溯到其源頭,他們這一脈傳承太過悠久,無人能詳盡述說其源頭。
古荒峰上,元氣磅礴,彩練騰空,瀝落的水滴,蘊含神力,從山澗之中淌落而下,這裡的生機復甦,再也不是如過去一般,死氣沉沉。
古荒峰的生機茂然,重現煥發了生機,再也不如過去一般,成爲了一座真正的仙峰。
陸風此刻,正站在一座山峰上,向着下方眺望,這古荒峰自從姜羽走後,他們幾人苦心修行,並且將古荒峰極力經營,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般景象。
然而卻始終遭來了,其他主峰的眼熱,要開始對古荒峰下手了。
“不知道,大師兄身在何處,華清曾說,上次在東林見過大師兄,但情況,卻很不樂觀。”陸風不由的想到了姜羽。
此刻,不知何時,一道人影飄然而來,左手託着一座神塔,仙光熠熠,耀眼生輝,那是自身凝練出的道器,威力不凡,很具有神力。
華清不知何時來到了陸風的身旁,悄然而立,兩人一左一右,在這蒼茫天地間,顯得有些寂寥。
“陸風。”華清輕輕喚了一聲。
陸風緩緩回過頭來,定定的看着華清,喟然而嘆,心神飄搖之際,不知在想些什麼。
“若是大師兄在,這一切事情,只怕都不會成了這個樣子了。”陸風說道。
“柳憶靈師姐爲了此事,都已然被禁閉了,我們也已放出消息,就是不知道,大師兄能否即使迴歸。”華清道。
古荒峰已然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千古奇才王戰霄親自出手對付古荒峰,王戰霄潛力無可限量,未來未必就不可以成爲另外一個太宇真人,太玄門中,誰會爲一脈廢棄的傳承而得罪如此潛力人傑。
此刻,看似安靜祥和的古荒峰,實則暗流涌動,一切表象,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一脈傳承,處在風雨飄搖之際,隨時可能被太玄掌教,而古荒峰衆人更是有性命之虞。
兩人所處的青峰上,落下另外兩道人影,卻是凌飛凌宇兩位兄弟,渾身繚繞着一股淡青色的仙塵,一身修爲內斂,腳下步步生華,兩人御使一對可怕的道器而來,速度飛快。
身影幾個閃滅,就落在了陸風華清身旁。
“陸風,道始峰來人了,說要我們幾個去那邊天刑堂,接受審問。”凌飛開口道。
陸風似乎此刻隱隱有古荒峰姜羽之下第一人的風範,這幾年來,也數他修爲增長的最快,已然達到了化神九變的修爲,離傳奇青年高手,也只是一步之遙。
但這一步,卻猶如天塹一般,死死將其擋在門外,若是古荒峰有一名傳奇青年高手,此刻也不會這般被動了。
“我吩咐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陸風淡淡的開口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三人齊聲喝道。
“華清,你留下,凌飛凌宇,你隨我去。”陸風又言道。
“我留下?爲何是我。”華清平淡的神色,再也不能平靜。
“古荒峰,終要留存一絲希望。”陸風開口道。
陸風此言說的雖然現實,卻也最真切,幾人中,華清的天資稍差,修爲未於幾人之末,自己幾人拼死一爭,或許能留下華清一命,爲古荒峰留下最後一絲的傳承。
這已然是萬中不得已之法了,到了此等境況下,陸風只能如此了,對方的實力,強過己方太多了。
華清攥緊了雙拳,指節發白,這種強大
實力對比,他一人根本不能做什麼,他只得聽取陸風的意思,爲古荒峰留下一縷火種,把古荒峰傳承下去,在此之前,他們甚至做好了下山的準備!
生死存亡之際,匹夫有責。
“好,我留下。”華清指甲滲入血肉中,流出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指甲縫夾雜着鮮紅的血絲,令人心驚。
陸風意味深長的拍拍華清的肩膀,身軀衝出神光,率先沖天而起,朝着道始峰掠去。
凌飛、凌宇緊隨其後,三人化作一道驚豔的長虹的縱橫與天地間,華清明白,這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三人的身姿,他眼角中,不禁滲出一絲男兒淚。
“有生之年,我必要殺了王戰霄!不死不休!神明共鑑。”華清以血爲契,朝天穹刻畫出一個泣血符咒。
這是一種死契,以自己之力,溝通冥冥之中虛無的神,立下不朽契約,今生不死,即不爲休!
道始峰,做爲太玄門第一主峰,歷來都是每一代太玄掌教的誕生地,每一名太玄弟子成爲門派聖子後,都會被統一規劃到道始峰。
這是祖師定下的規矩,從來無人敢觸及,這也令道始峰的實力越來越強,遠勝其他主峰,除非你能強到無視一切規則的境界,若是你突破問天秘境,便會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返回曾經的主峰可以爭奪主峰道尊之位,亦是可以在太玄們任職長老。
但一切,也未必都按規矩來,歲月也可以改變一切!
三道人影,齊齊落在道始峰的山門前,一臉凝重之色,一個個修爲不弱,但在偌大的道始峰前,還是感覺到一股沉抑的氣息。
令人窒息,難以喘氣。
這三人,自然便是陸風三人。
三人心情沉重,每一步邁出,都十分的艱難,他們三人的隕落,代表的不是三條性命,而是整個古荒峰的興衰,張霄不在,古荒峰沒有了最強戰力的威懾,自然顯得有些弱小,他們三人便代表了古荒峰的的實力與底蘊。
他們這一脈,還是歷史太短了,出了一個驚才豔豔的姜雲天還化作了逝去的流星,悄然而去了。
天刑堂上,兩旁擺放了一列的白玉大座,大座之上,已然坐滿了太玄門的長老,今日可是商定古荒峰叛逆之事,算是百年未有的大事,自然少不了長老到場。
陸風三人依次進場,站在大殿一旁的,還有王戰霄冷笑的站立在一旁,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面前的幾人,都是老輩高手,輩分高的嚇人,饒是其潛力驚人,也敵不過這老輩高手一指之力。
陸風剛一踏入宮殿門口,被聽到一聲突如其來的大喝聲:“陸風,你可知罪!”
這一聲殺威大喝,乃是一名太玄門的長老喊出,重在先滅殺陸風的傲骨,讓其認罪。
陸風擡起堅毅的堅毅的臉龐,心神平靜如水,越是千鈞一髮,約有古荒峰主事人的風範。
“不知長老,所說的是何罪,陸風雖然不敢說爲古荒峰兢兢業業,卻也循規蹈矩,每一件事,都遵守太玄門的規矩,不敢有半分逾越,我不知自己,何罪之有。”陸風眼色堅毅,不帶絲毫畏懼的色彩。
“大膽!我此處有鐵證,你竟然還敢狡辯,速速認罪伏法,莫要波及了他人!還能留你古荒峰一道傳承。”海天龍不知從何處站了出來,冷笑着看着陸風,大聲呵斥道。
本來,今日的天刑堂大會,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因爲王戰霄的緣故,他竟也是站在了此處。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此處與我說話, 我與諸位長老相談,你自己是什麼身份,莫要忘了,我現在是古荒峰的代道尊
,你只是一名太玄名宿,擺正你的身份。”陸風冷淡的道,對於海天龍,充滿了不屑。
此人雖然是天心秘境,量他也不敢在天刑堂內殺人。
在場的長老,只有不乏問天秘境的存在,最次者,也是天心大圓滿,海天龍的修爲,不過初入天心,算不上什麼高手。
“你!你目無尊長!一個小輩!張霄教的你禮數,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海天龍氣急敗壞,一時間失態。
陸風傲然而立,眼中的蔑視,沒有絲毫的掩飾,盯着海天龍,反倒有些居高臨下的姿態。
“陸風,注意你的言行。”終於也有長老看不過去。
“我古荒峰一脈雖然傳承廢棄了良久,但也決不是任人欺凌,哼。”陸風語氣也很硬,身旁的凌飛凌宇,也是錚錚傲骨,任憑在場衆人威壓強勢,也不能令他們低頭。
場中一時間沉默了吸取,諸人也都覺得,此事頗有不妥之處,但奈何王戰霄在門派中影響力太大,要是王戰霄自己出面,只怕是請不動,但此事,涉及到了一位太上長老,此事,便有些大了。
陸風來天刑堂前已有死志,區區海天龍有如何嚇得着他。
陸風說完,王戰霄一臉平靜的從旁走出,向着四周,恭恭敬敬的行禮,而後道:“我手中卻是有一件玉簡,不知道算不算的上證據。”
陸風緩緩擡起頭,雙眸緊緊盯着王戰霄手中的一道玉簡,冷哼一聲。
“前幾日,我在山下,發現有北荒妖魔的蹤跡,下山去查探,卻不曾想看到了陸師弟的影子。”王戰霄悠悠道來。
陸風卻是臉色一變,前幾日,他確實與北荒一些生靈做過生意,那是爲古荒峰採購一批飛劍,對方開價較爲便宜,自己才前去與他交談。
但最後,才發現那人不過是欺詐的騙子,故而無功而返,難不成,這一早便是王戰霄所涉下的局!
陸風心中翻江倒海,一時間想到了很多,今日,只怕還真要被人扣上個叛教的帽子了。
至於對方是不是妖魔族,都不重要了,那玉簡若是自北荒流傳出來,必然有妖魔族的氣息。
王戰霄看得陸風這般模樣,心中更加篤定了幾分,今日非得把其拉下馬。
王戰霄把那玉簡的內容打開,傳出一道道兩人當日交易的聲音,頓時在場的長老,紛紛色變,面色驚然,本來以爲是無風起波,卻不曾想,真有內幕!
王戰霄拿出如此證據,再加上背後有一位太上長老,就是這些長老,想不下決心都很難了。
一名區區的廢棄傳承代道尊,一名太上長老,甚至有一名未來的準太上長老,孰輕孰重,他們自然是拿捏的準的。
“王戰霄,你好狠的心。”陸風知曉,此刻再狡辯也是沒用了,本來己方,便是不佔優勢,如此“鐵證,”只怕所有的長老與道尊,都會傾向與王戰霄了。
“事情已然明瞭,陸風,你可還有話說。”天刑長老站起身來說道。
“我無話可說,今日結局,我早已料到。”陸風面露痛苦。
“不過,此事是我一人所爲,與我古荒師弟們沒有半點聯繫,我一人承擔,莫要殃及我古荒師弟。”陸風說道。
“師兄。”淩氏兄弟在背後大喝。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卻極具嘹亮。
“不知我古荒峰何事,竟然令諸位長老大動干戈!”
門外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凌立,姿容煥發,神光閃耀,像是一尊謫仙,突然從虛空中出現。
“姜羽!”王戰霄眼眸頓時深邃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