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轉彎,讓原本還處於領先優勢的處於下風。
而現在,它們距離終點,還有不到20米的距離。
這樣的距離,太短了,短得海狗根本沒有可能超過罐頭,因爲它們倆的速度幾乎想同,不,罐頭好像還要快一些。
“奇蹟誕生了!今年的冠軍竟然是一匹不可思議的小馬!”站在我旁邊的老頭喊得唾沫飛揚。
跑道的最後十米,罐頭已經超過了海狗一個馬身。
這匹小馬的爆發力,征服了所有人。
“卡瓦,給我拿着衣服。”我開始脫掉外面的外套。
而卡瓦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高興的神色,他皺着眉頭,看着終點,臉上似乎還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都快要贏了,這傢伙竟然一副找抽的表情。
“老闆,不要急。不要急。”卡瓦喃喃地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五米!三米!罐頭在迅速衝向終點,一個馬身的距離,已經讓它鐵定勝利了。
“罐頭!”
“罐頭!”
“罐頭!”
所有人都在爲它加油!所有人都在歡呼!
一個新的記錄就要在這個賽馬場上誕生。
但是,在最後的一刻,在衝向終點的一刻,一副比剛纔更加神奇的畫面出現了!
如果說剛纔在轉彎的時候,罐頭用它那堪稱奇蹟的“死亡轉彎”讓人們認識到了什麼叫神奇的話,那麼只一次,它的表現讓所有人都陷入了癡呆地境地。
在距離終點還有不到一米距離的時候。罐頭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
原本落後的海狗從它地身邊衝過,贏得了最後的勝利。
賽馬比賽。往往在終點的時候,最熱鬧,歡呼聲最高。但是這一次,賽場鴉雀無聲!
人們不明白這匹已經勝券在握的馬。爲什麼會止步不前!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爲什麼罐頭不跑!?”
“發生了什麼事情!?”
觀衆們在從癡呆地狀態中恢復過來之後,開始拉着旁邊的人熱烈地談論。
“卡瓦。這到底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因爲逃脫了裸奔地厄運而高興。恰恰相反。我地內心充滿了不甘和詫異。
罐頭剛纔地表現。實在是太讓人詫異了。
而卡瓦,彷彿早就預料到這種事情會發生。
他擡頭望了望天空。長出了一口氣道:“看來,罐頭還沒有恢復過來。”
“什麼意思?!”我聽得不太明白。
卡瓦笑了笑。道:“老闆,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我們晚上吃飯地時候在聊吧。再說,即便是罐頭沒有贏得比賽。它的這個成績我也已經很滿足了。”
看着卡瓦地臉。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是從卡瓦的語氣中。我似乎聽出來了,在罐頭地身上一定發生過很多事情。
卡瓦和我穿過人羣。走到了場地中間。
那個名叫豪斯的騎手正牽着全身都是汗的罐頭往我們這邊來。很多觀衆走過來圍住豪斯,問他爲什麼罐頭會停住不跑。豪斯只是連連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我和卡瓦擠進人羣。好不容易纔把豪斯和罐頭弄出來,然後大家朝賽馬場後面走去。
穿過了幾條街,來到了一個面積不小的建築跟前。
大大地鐵門,裡面有大片地草地,還有馬圈。
“老闆。請進。這裡是我買下來地地方。面積不大,和你的別墅沒法比。”卡瓦笑了起來。
三個人牽着馬走進鐵門。來到了一間巨大地馬圈裡面。
“卡瓦,你買下這片莊園,花了不少錢吧?”我打量着這個雖然不大,但是很精緻地莊園。點了點頭。
“老闆,不瞞你說,爲了買下這莊園。我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卡瓦擠吧了一下眼睛。
這家後平時拿着工資。之前又因爲演《與狼共舞》獲得了不低的片酬,加上平時又沒怎麼花錢,銀行賬戶裡面地積蓄肯定不少,竟然一下子全都投在了這個莊園裡面。倒是我根本想不到的。
“你這傢伙。買了個莊園竟然也不告訴我!”我扯過一把椅子。坐在馬廄裡面。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馬廄不大,有五六間。每一間都能容納一匹馬,其中的一間有一匹白馬之外,其他的空了幾間。
卡瓦和豪斯牽着罐頭走進了馬廄,兩個人脫掉衣服,把罐頭放倒在地上,然後開始在罐頭的身上又是揉又是搓。
“卡瓦,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很是好奇。
卡瓦笑道:“對於一匹賽馬來說。每一次比賽它們都會耗費大量地體力。肌肉和骨說不定還會有一定地損傷,這就需要我們能它按摩放鬆,讓它地僵硬的肌肉漸漸鬆弛起來,這相當於醫院地恢復療法,如果不這樣的話。時間長了賽馬就費了。”
原來這裡頭竟然有這麼多的門道。
卡瓦和豪斯給罐頭按摩放鬆。而罐頭卻躺在地上任由他們兩個人動作,一副享受的表情。
到最後。我也來了興趣,也蹲下身來搭個下手。
三個大男人給一匹馬按摩,一邊按一邊聊天。
“卡瓦,罐頭剛剛命名就要贏了,爲什麼突然停下來不走了!?”我問了一個早就壓在我心底地問題。
這個問題,讓旁邊的豪斯長嘆了一口氣。
卡瓦苦笑了兩下,道:“老闆,你真想知道?”
“當然了。”我使勁點了點頭。
卡瓦坐在地上,一邊揮舞着兩個拳頭給罐頭捶腿,一邊說道:“其實說起來,罐頭和平常的馬很不一樣呢。
”
廢話。我當然知道罐頭和平常地馬不一樣了!如果是平常地馬,剛纔能夠那麼出色嗎?!
卡瓦看着罐頭,喃喃地說道:“有一天。我在桑特亞鎮裡面遊蕩,剛剛有一場比賽結束,人還沒有散去。原本我打算開車回公司去,可是走着走着
前面圍着一幫人。”
“裡面傳來了皮鞭地聲音。還有馬地哀鳴。我挺好奇地,便擠上去看一看究竟。”
“我看到一個男人揮着鞭子在抽一匹馬,死命地抽,那匹馬被綁在樹上,被抽得全身都是血。”
“我覺得人這樣對待馬。很過分,就上去制止了那個男人。”
“卡瓦。你說的那匹馬,就是罐頭?”我聽明白了一點、
卡瓦點了點頭:“不錯,就是罐頭。”
“那個男人爲什麼抽罐頭?!”我也有點氣憤了。
罐頭雖然難看,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匹馬,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匹馬呢。
卡瓦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我一個問題:“老闆,你知道什麼叫廢馬嗎?”
“廢馬?是不是廢掉了的馬?”我猜道。
卡瓦搖了搖頭。
旁邊地豪斯接過話道:“廢馬是賽馬中的一個種類。平常地賽馬,主人自然希望它能夠贏得比賽獲得獎金。但是廢馬就恰好相反。”
“難道有人希望自己地馬不獲勝嗎?”我想不通。
豪斯笑道:“廢馬和一般地賽馬不同,這些馬一般都是因爲各種原因被淘汰掉地馬。它地存在,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當陪練。”
“陪練?馬還有陪練?”我笑了起來。
豪斯沒有笑,相反,他的臉上露出了意思悲哀的神色:“這些馬,吃得不好。住得不好,人們想法設法折磨它,然後把它拉去和那些賽馬比賽,結果可想而知。自然賽馬跑贏比賽,通過這種方式,馴馬的人可以培養那些優質賽馬的自信心。而廢馬,只不過是比泥土都下賤地東西。”
聽着豪斯的話。我明白了罐頭的身世。
摸着它的皮毛。可以看到上面還有一道道鞭痕,這些鞭痕都是之前被抽破皮膚留下來地,誰都不清楚它到底吃過多少的苦。
卡瓦沉聲說道:“那一天,我走過去扯住了那個男人的鞭子,問他爲什麼死命打一匹馬。他告訴我。這匹馬脾氣暴躁。吃得多喝得多。讓它當陪練。它有時候還跑到賽馬的前面去。”
“我看了看那匹被綁在樹上原本要被人打死的馬。個頭小得可憐,瘦得可以看見肋骨,身上被抽得全都是傷口,上面都是血。這樣的一匹馬,離真正地賽馬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但是當我看到它的那一雙眼睛的時候。我就被震撼了!”
“老闆。我在印第安納波利斯草原上,看過成千上萬匹馬。但是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匹馬地眼神像罐頭那樣的深邃、憂傷、堅定、淡然!”
“那一天,它用目光感染了我,讓我差點哭出聲來!”
“那個時候,它已經不是一匹馬,而是一個有故事的老朋友!”
“我花了50美元把他從那個男人的手裡面賣了下來,並~人那裡聽到了罐頭的全部身世。
”
“說起來,罐頭的母親還是一匹純種的賽馬呢,而且是傑弗遜賽馬場中地一員。本來罐頭被生下來之後,是很被看好地,主人希望它也能夠成爲一匹賽馬。”
“可是其他地小馬駒都越長越高,罐頭卻生長緩慢。三年過後當其他的馬駒都成爲高頭大馬的時候,罐頭卻是個小不點,它到了一米四的時候,就完全不長了。一匹只有一米四的馬,根本做不來賽馬。”
“不但個頭矮,罐頭還特別能吃,平時地食量比得上兩匹賽馬。吃飽喝足,它就躺在馬廄裡面睡覺,別人如果牽它,它就發脾氣。”
“這傢伙脾氣暴躁,在馬廄裡面不久踢傷過很多人,連其他地馬都被他咬過。有一次,它踢傷了主人的獨子,那傢伙一怒之下,就把他賣掉了。”
“罐頭在不同地經營賽馬的人手裡轉手,人們對這樣的一匹小馬根本不感興趣,最後,它就成爲了一匹廢馬。”
“沒有人知道它吃過多少苦。它身上地這些傷,都是人打地,還有這膝蓋,也受過傷。”
卡瓦揉着罐頭的腿,聲音低沉。
“那天我牽着罐頭。在小鎮的一個裡面住下。我在馬裡面給它療傷。然後就碰到了豪斯。那個時候,豪斯是桑特亞里面的騎手,之前他曾經在傑佛遜賽馬場裡面幹過,只不過後來因爲腿傷被辭退了。”
“那個時候我們不認識。豪斯走過來,告訴我。這匹馬是個好馬。他說出了我地心聲。”
說到這裡,卡瓦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那天晚上。我和豪斯一直呆在馬廄裡面,我們談了很多事情。原本兩個陌生人,卻因爲一匹馬走到一起。”
“我們決定好好訓練這匹被人當成廢馬身世可憐地傢伙,然後我就用自己地積蓄買下了這個小莊園,和豪斯專心訓練這傢伙,並且給它取名爲罐頭。”
“!”罐頭仰頭髮出了一陣低鳴,彷彿是迴應卡瓦一般。
卡瓦笑着拍了拍罐頭的腦袋。然後繼續道:“從那以後,罐頭地日子就好過了。有專用地馬,隨便吃隨便和。有專人照顧,而且我們還給它找了個女朋友。”卡瓦指了指另一間馬廄裡面的那匹白馬笑了起來。
“等它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地時候,我們就開始訓練它。重新訓練。”豪斯看着我,笑道:“但是很難。”
“爲什麼難?”我問道。
卡瓦聳了聳肩:“罐頭接受的訓練都是針對廢馬的訓練,所有的要求都和一匹賽馬的要求正好想法,要改變這些在它腦子裡面根深蒂固的觀念。自然十分地困難。”
“一開始的時候,不管和什麼馬比賽,它總是會跑在最後面,儘管我們知道它絕對有能力跑到前面去。”
“後來。我們就通過各種方式去鼓勵它,讓它重拾信心,只要它贏了,我們就擁抱它親吻它。而要是輸了。我們會關它禁閉。”
“就這麼慢慢的訓練,它身上的那些東西被我們一點一點地改變過來。想如何衝鋒,
彎等等,這些技術要點它都掌握的很好。但是唯獨十分的困難。”
“是不是不敢贏比賽?”這個時候,我已經徹底明白了爲什麼在上一場比賽中。明明已經勝利在握的罐頭卻在終點線跟前選擇了止步不前。
“是。”卡瓦點了點頭:“雖然我們在這方面訓練的最多。但是一匹廢馬最需要遵守的原則依然在它地腦子裡面磨不去。在比賽的時候,尤其是終點的時候。它總是下意識地選擇把勝利讓給其他的賽馬。”
“這個毛病,能不能改過來呢?”我不禁爲罐頭大聲感嘆。
“能。不過需要時間。”卡瓦點了點頭。
“罐頭現在好多了。以前不管是什麼比賽對手如何,它總是低着腦袋跑到最後,現在也知道衝鋒了。”豪斯拍着罐頭的腦袋,笑得很是燦爛。
看着舒舒服服躺在地上的罐頭,我也笑了起來。
“卡瓦,好好照顧罐頭,我要看到它成爲平民賽馬場的王者,不僅這樣,我還要把它帶到傑佛遜賽馬場去,讓那些純種馬在它面前低頭。”我摸着罐頭的腦袋,一臉微笑。
“這個馬場還有點小,環境也不好,也不夠安全,你和豪斯干脆搬到我地莊園別墅裡邊去吧,那裡地方太大,我一直都發愁呢。況且裡面原本就有一個設備很好地馬場,罐頭在那裡可以有更好的條件接受訓練。”
我的話,讓卡瓦和豪斯興奮了起來。
“老闆,這太好了。我早就覺得這地方對於罐頭來說不太適合了。”卡瓦很是開心。
我站起身來,走到馬廄的外面,看着外面的夕陽,喃喃地對身邊地卡瓦道:“我發現賽馬這運動挺好玩地,我決定了回去就和柯立芝商量,讓他在電視臺辦個賽馬的節目,對賽事進行播放,這樣以來,肯定能夠受到觀衆地歡迎,而且還能推動賽馬業的發展。說不定我還能在上面看到罐頭的身影呢。”
“老闆,這的是那樣的話,對於賽馬者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大好事!”卡瓦喜不自勝。
這一天晚上,我、卡瓦還有豪斯在一家酒館裡面喝得大醉,三個人摟着肩膀從酒館裡面出來,回到莊園就躺在馬廄外面的場地上唱歌。
夜色很美,有很好的月光。桑特亞沒有城市裡面的熙熙攘攘。相反卻要寧謐得多。
風中有泥土和花草的清香,耳邊有馬地低低嘶鳴。
吃飽喝足的罐頭,就趴在馬廄裡面看着我們。
它那兩隻大眼睛,在燈光之下,如同兩個滾燙燃燒的煤球,灼灼放光。
那個時候。我才真正認識到,一匹馬,也許和一個人沒有任何的不同。
第二天,卡瓦和豪斯就帶着罐頭進入了我的莊園別墅,原本幾乎被荒廢了的巨大地馬廄頓時變得熱鬧了起來。
我不僅花重金買了很多專門的馴馬人員交給豪斯管理讓他訓練罐頭,同時還買了不少好的賽馬給罐頭當陪練。
這個又矮又醜的曾經的廢馬,終於翻身開始成爲一匹真正的賽馬。
而同時,在我的要求之下,經過協商。洛克特克電視集團開始播放賽馬節目。柯立芝對我的在電視中加入體育節目的想法很是贊同,並且決定乾脆開設一個體育頻道,全部播放體育賽事。
這個主意,獲得董事會地一致認同。於是體育頻道正式建立,並且立刻受到了民衆的極度歡迎。
而其中,賽馬運動,成爲民衆的最愛。
說不定,不久之後,我真的能在電視上看到罐頭的身影。
那個時候。我希望它能夠義無反顧地第一個衝過終點!
洛克特克電視集團開始開辦體育頻道並且轉播賽馬了。這個消息,經過各大媒體的宣傳造勢之後,讓整個加州人民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加州尤其是洛杉磯的賽馬場上。
十月初,洛克特克電視集團開始轉播第一場賽馬比賽。
比賽的場地,沒有選擇在設施、環境都堪稱一流地傑弗遜賽馬場,而是選擇在了桑特亞小鎮。
有夢工廠贊助,發起了一個名爲“聖摩西賽馬比賽”的大賽,獎金高達15萬美元。這個數目高於傑弗遜賽馬場的10萬美元的獎金數。
之所以叫“聖摩西賽馬比賽”。是爲了紀念大祭司。而這個比賽15萬美元的獎金。使得自一開始,它就成爲了全美國最高的賽馬獎金。
消息一處,立刻引來了民衆的熱烈關注。
大賽成立了專門的委員會,這些委員會,有一部分是社會名流。更多地則是資深地賽馬人。
委員會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成立並且開始工作。與此同時,委員會開始向全美的騎手們發出邀請。希望所有優秀的騎手和賽馬都能夠到洛杉礬一露鋒芒。
這麼多的獎金,如此大規模地宣傳,在我地預想中,肯定會引來全美的賽馬號手,桑特亞小鎮肯定也會立刻人羣熙攘。
但是事情地發展,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老闆,怪了,真是怪了。”卡瓦和愛德華.諾貝爾走進我辦公室裡面的時候,我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電視上的一組比賽呢。
大賽在正式開始之前,進行的都是預選賽,只有在預選賽中呼聲,才能夠有資格參加正式的比賽。
“把話說清楚了,怎麼了?”我盯着電視銀幕,看都沒看他們兩個人一眼。
“老闆,我們的聖摩西賽馬比賽,恐怕不會形成全國性的比賽,而且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參加的人不是很多。”卡瓦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失望。
他的話,讓我笑了起來。
“卡瓦,你這傢伙是不是糊塗了,我剛剛從電視裡面看到報道,說是現在光報名的就有300人了,這才幾天就這麼多,怎麼可能沒有人呢?”對於卡瓦的話,我是根本不信。
卡瓦沒有說什麼,倒是愛德華.諾貝爾有點急了。
他現在是體育頻道的總監,這個
的頻道能夠成功,他直接負有最大的責任,所以壓力
“老闆,你看到的都是表面情況。”愛德華.諾貝爾走到我的跟前,端起桌子上面的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然後抹了抹嘴脣,道:“你看到的什麼300人,屁都不管用。”
“什麼意思?”我有點愣了。
300,絕對很多了。
愛德華.諾貝爾看着我一面的懵懂。
知道我完全不清楚。便解釋了起來。
“老闆,照理說,咱們開出了15萬美元的獎金,比傑佛:最高獎金都高出五萬,應該不少了。但是賽馬這東西。有地時候和獎金的設置沒有多大的關係。”愛德華.諾貝爾搖了搖頭。
“愛德華,你把話說明白了。什麼叫沒有多大的關係?”我站了起來。
愛德華.諾貝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我說道:“咱們設置的這個比賽,經過電視和各大媒體地宣傳,在民衆中間贏得了歡迎,現在民衆閒暇的時候,都會觀看,但是參加比賽地選手卻不行。”
“現在報名的300選手之中。幾乎沒有什麼專業的賽馬人,更沒有那些代表高水平的賽馬參賽,這300選手。都是平民選手,他們的水平,平時樂呵樂呵倒還行,但是根本不成氣候。如果我們的比賽都是這樣水平的選手,絕對不會有人看,不會有人看。我想我們地體育頻道說不定就會栽了。”
愛德華.諾貝爾有些焦急,但是他的話我算是聽明白了一些。
“愛德華,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真正地賽馬好手們。對我們這個賽事不感興趣?”我問道。
愛德華.諾貝爾聳了聳肩膀,點了點頭。
“爲什麼?難道我們的獎金還不夠高嗎?”我睜大了眼睛。
愛德華.諾貝爾苦笑了一聲,道:“老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賽馬這東西。有的時候和獎金沒有多大的關係。”
愛德華.諾貝爾微微皺了皺眉,繼續道:“真正的賽馬比賽,如果水平停留在平民賽馬之上,那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名堂的。平民賽馬平時民衆之見相互樂呵樂呵還行,但是上不了檔次。”
“現在在美國。提起賽馬。民衆心目中認同地。是傑弗遜賽馬場裡面那樣的貴族式的賽馬。也只有那樣的賽馬。才能夠有高水平地比賽呈現給觀衆。”
“而對於那些高水平的騎師、訓練者以及賽馬的主人而言,他們的眼裡面不僅僅是錢,還有地是一種榮譽感。說白了,我們在桑特亞舉辦地這樣的比賽,即便是獎金設置得再高。他們也不屑於參加。因爲他們覺得,我們的檔次太低了。”
“而我們的比賽如果想達到如期的效果。就得想辦法改變這種局面,否則地話,不但比賽會淪爲檔次低讓人看不起地比賽,更會連累我們地體育頻道。”
愛德華.諾貝爾把說得很明白。
聽完他地話,我把目光放在了卡瓦身上。
卡瓦看着我,一臉地無奈。
“老闆,愛德華說得很有道理,你把比賽安排在桑特亞小鎮,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說實話,那裡面的水平和傑弗遜賽馬場相比,根本不是一個檔次。這樣水平的比賽,連加利福尼亞州的好地選手都吸引不來,就更不用說全美地了。”
他們兩個人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
不錯,仔細想一想,如果我是一個真正地賽馬選手的話,我也不會來參加這樣的比賽的。
可現在比賽已經開始預選了,時間不等人,如果沒有好的選手參加,那這個比賽真的要淪落爲二流比賽了,那樣以來,肯定會砸掉我們體育頻道的招牌。
得想個辦法,不然的話會有大亂子。
“老闆,我有一個主意。”看見我愁眉不展,愛德華.諾貝爾湊了過來。
“說。”我沉聲道。
愛德華.諾貝爾咧了咧嘴:“老闆,我是這麼想的,我們現在如果想把全美國的好的選手拉攏過來,那是不可能的。賽馬這東西,你還不是很熟悉。在美國,真正的賽馬中心,是在東部,東部人代表着美國賽馬的最高水平。在他們看來,我們西部人根本就不成氣候。而我們的比賽,連西部的那些選手們都招不來,就更不要談東部的了。”
“什麼意思?美國在賽馬上還分區域?”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愛德華.諾貝爾點了點頭:“不錯。就是分區域。我是這麼想的,東部的人我們是拉不過來的了,但是我們可以從西部人下手。而西部選手衆多,想一下子拉過來也不可能,所以我們就從小的地方入手。”
“你地意思是說。先讓我們把加利福尼亞州地那些好的賽馬給拉過來?”我算是明白了愛德華.諾貝爾的意思。
也是。飯是需要一口一口吃的。
愛德華.諾貝爾搖了搖頭:“加利福尼亞州也有點大,我覺得當下可以先從洛杉磯下手。”
“洛杉磯下手?”這個聽起來有點意思,而且可操作性強。
愛德華.諾貝爾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道:“老闆,洛杉磯是加利福尼亞州兩大賽馬城市之一。這裡地有錢人,幾乎都喜歡賽馬。而且都喜歡養賽馬,洛杉磯的賽馬水平雖然無法和東部地相比,但是在西湖,也算得上是上等水平。我看不如你出面,邀請一些有名的選手過來參加比賽,最好是那些有名的,然後我們在電視裡面播放。這樣一來肯定會提高我們比賽的名氣,有這麼一個開頭,剩下的工作就好辦了。”
“那些一流的賽馬之所以不參加比賽。就是因爲養馬的那幫傢伙認爲我們地檔次低,只要一些有名的賽馬參加比賽,那就會引得一批人摻加,到時候就可以以洛杉磯爲據點向整個西部擴展。”
“我們不如定個三步走計劃,第一步就是把聖摩西賽馬比賽打造成洛杉礬賽馬比賽的頭牌,然後是代表
福尼亞州最高水平。第二步就是把聖摩西賽馬比賽部地頂級賽事,最後一部,纔是進軍整個美國。”
“這樣的計劃,操作性強。也容易實現。”
愛德華.諾貝爾的說法,讓我很是贊同。
“愛德華,你的這個計劃非常好。之前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就照你說得辦。”我笑了起來。
可愛德華.諾貝爾卻有點發愁了。
“老闆,主意我出了。可是如果能夠吧洛杉磯優秀的賽馬拉進來。我就沒轍了。”
我站起來,走到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的天空想了一會,然後呵呵笑了起來。
“老闆,你有辦法?”卡瓦問道。
我攤手道:“我看咱們不如把目標再放小一點,先從這好萊塢開始。”
“從好萊塢開始?”卡瓦和愛德華.諾貝爾都有點不明白。
我笑道:“那些上流地賽馬人不願意參見聖摩西比賽。無非就是嫌我們的檔次低。看不起參加比賽的那些劣等馬。覺得和他們一起比賽簡直就是恥辱。所以如果讓他們改變主意。就一定得讓他們覺得參加這樣的比賽十分地有面子纔對。是不是?”
“不錯。”卡瓦和愛德華.諾貝爾點了點頭。
我擠吧了一下眼睛道:“一個賽事如果讓這些傢伙覺得可以參加。無怪乎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賽事的水平很高,另外一個就是這個賽事很分光,很扎眼。前面的一個標準我們達不到,但是後面的這個。就是我們地特長了。”
“好萊塢地這幫人。無疑算得上是美國最星光閃爍的人,比起風光。美國其他的人根本不是對手,不管他們是貴族還是其他的什麼人。而在好萊塢,養馬喜歡賽馬的人,可不在少數。別人不用說,像馬爾斯科洛夫、阿道夫.楚克、福克斯、山姆.華納等等,這些人都在莊園裡面養馬而且也是賽馬場地常客。這麼好地資源,如果不用豈不可惜。”
“老闆你地意思是來一場好萊塢明星賽!?”愛德華.諾貝爾頓時兩眼放光起來。
我哈哈大笑:“想一想,如果好萊塢各大電影公司地明星、老闆等出現在賽場之上,而那些參加比賽地賽馬鬥士他們養的,這樣的比賽,民衆洗不喜歡看?這樣的比賽,會不會讓那些眼睛長到頭頂上的賽馬人怦然心動!?”
“哈哈哈!老闆,這個主意好!太好了!我敢肯定,這樣地比賽過後,洛杉磯地一流賽馬肯定會蜂擁而至!”卡瓦樂得合不攏嘴。
“老闆,安排電視播放的事情交給我了,但是召集那些明星大腕地人蔘加,可就得你出面了。”愛德華.諾貝爾對我說道。
“行。這事情我負責。”我笑了起來。
我和愛德華.諾貝爾三言兩語就決定開辦一場好萊塢明星賽。
事情決定下來之後,正當我爲如何找個藉口把好萊塢的那幫傢伙聚到一起而發愁的事情,一件事情的發生。算是替我解了困。
10月8。美國地經濟出現了一眼望不到頭地繁榮興旺的遠景。在這一天,赫伯特.胡佛在廣播裡做了一個演講,稱:‘我們尚未達成目標,但是我們有機會沿襲過去八年的政策,繼續向前。在上帝的幫助之下,我們很快就會看到。把貧窮從這個國家驅逐出去的日子就在前頭!”
胡佛地發言,代表着美國對這個時候社會的巨大憧憬。在他地發言之下,美國各界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之中,各行各業都在慶祝,開展各種各樣的紀念活動。
這些紀念活動,大部分都是回顧各個行業的發展是多忙的迅猛,是多忙的輝煌。
石油、汽車、工業等等。一些大的行業和企業都在搗鼓這些紀念活動,來充分展現美國現在前景是多麼地美好,來展示他們本行業的前途是多麼的光明。
10月10號這一天。赫伯特.胡佛親自飛到了洛杉磯。
這位美國總統地光臨,不是爲了參觀好萊塢,更不是爲了和他的老朋友們許久,而是來參加一個重大的紀念活動。
這一年,是電燈發明五十週年的紀念日,爲了紀念愛迪生髮明的這種給全人類帶來光明的東西。在胡佛地示意之下,由洛杉磯市政府出面,舉行了一個盛大的紀念活動。
關於赫伯特.胡佛爲什麼會選擇這麼一個活動,自然是有意義的。
在他看來。電燈這東西,就是光明的象徵,它地發明,把人類從幾千年的黑暗中領了出來。這種象徵。和當前的美國的繁榮,有了貼切地溫和,所以大動干戈地舉辦這樣地紀念活動,自然也就意味深長。
白髮蒼蒼的愛迪生被從療養院裡面接了出來,參加紀念活動的除了有洛杉磯社會名流之外。像福特汽車公司的老闆亨利.福特等大財閥也都洗漱出席。各大財團的代表、各大媒體地記者……洛杉磯市政府地大廳被擠了個結結實實。
“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我們爲一項人類歷史上最偉大地發明舉行紀念活動!五十年前。正是這個發明,把人類從黑暗中領了出來,讓我們地生活變得豐富多彩!”
“我們向愛迪生先生說聲感謝!感謝他把光明帶給我們!感謝上帝讓這項發明降落人間!”
“現在地美國,就如同今日大廳裡面的光線一般,光輝燦爛!美國正在經歷着一個無比美好的時代!美國人正在享受一個繁榮的永久性的時代!這樣地時代。是之前從來沒有過地!”
“我們有信心在幾年之內過上幸福的天堂一般地生活!”
赫伯特.胡佛的演講。果然在我的意料之中。
這樣的紀念活動,只不過是一個由頭罷了。
胡佛發言之後。白髮蒼蒼的愛迪生被人攙扶着走上講臺,也發表了一番感想。無非是對人們的感謝以及對這項發明的自豪。
這樣的程式化的東西結束之後,酒會開始,大家纔開始吃喝玩樂。
所有
情都非常好,酒會上三五一羣,談笑風生,很是快活
“安德烈,我好不容易到這裡,不知道你有什麼安排沒有?”胡佛看見我,給我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
“安排倒是有。不顧你這傢伙搞得這麼一個紀念活動目的簡直太直白了。”我笑了起來。
赫伯特.胡佛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辦法呀,誰讓我趕上了這麼一個好時代呢。安德烈,看看現在的美國吧,簡直就是天堂。我這個做總統的,就是一點事情都不幹,美國也會蒸蒸日上成爲世界的中心。”
看着胡佛的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我真的想告訴他不久之後就會爆發災難性的經濟危機。
可我告訴他,他能聽得進去嗎?
“洛杉磯好呀!非常好!每次過來,我都感覺不一樣。卡爾文現在呆在這裡算是習慣了。讓我羨慕死了。”調侃完了我,胡佛又開始開柯立芝的玩笑。
“赫伯特,你就別陰陽怪氣地跟我說話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到帝國酒店去。”柯立芝壞笑了起來。
胡佛開心地笑了笑,算是默認了。
這兩個狗孃養的,平時人模狗樣地,有的時候簡直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在洛杉磯還要呆兩三天,晚上有這樣的安排很豐富。但是白天呢?”胡佛對我擠眉弄眼。
看着他那張小臉,我頓時計上心來。
孃的,如果堂堂一國總統出現在我的賽馬比賽上,那不是效果更好!?
“赫伯特,白天有一個很好地安排,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我摟住了胡佛的肩膀。
而一幫的柯立芝也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什麼安排?”
“賽馬”
“賽馬?!你們西部也有賽馬?!”胡佛哈哈大笑。
“當然有,而且絕對讓你大開眼界!”我使勁點了點頭。
“好!那好呀!我最喜歡看賽馬了!”胡佛很是高興。
然後我拉着胡佛到旁邊的角落裡嘀咕了一陣,接着我們兩個人走到了大廳的臺階之上。
“各位,今天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但是一個酒會。一個紀念活動,我想是遠遠不夠的。”胡佛的話,頓時讓大廳裡面所有人地目光都聚焦了過來。
“剛纔柯里昂先生告訴了我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後天,在桑特亞小鎮,柯里昂先生將會專門舉辦一場賽馬比賽以此來紀念愛迪生先生給人類做過的貢獻!”
“各位,賽馬在西部是個很古老的運動,而你們中間有些人都是這方面的行家。我會親自到場。我希望你們也能參加進來,讓我們一起舉辦一次轟轟烈烈的賽馬比賽!”
胡佛的一番話,頓時讓大廳裡面沸騰了起來。
“各位。
我們夢工廠這一次將會派出我們自己的賽馬,一匹未來的賽馬之王,如果有不服氣地,儘可以向我們的賽馬挑戰!”我的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臺下面的這幫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本來就喜歡湊熱鬧,何況還是總統親自到場的熱鬧。
“安德烈。這樣的賽馬。我也參加!我正好也養了一條老馬,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動!”白髮蒼蒼的愛迪生第一個舉手贊成,他地話,讓人們發出了一陣陣笑聲。
“我也參加。安德烈,我地那匹‘國王’可是純種馬。從來就沒有輸過!”阿道夫.楚克興奮得滿臉紅光。
在好萊塢人中。他喜歡賽馬是出了名的。
“既然大家都有這份心情,我也湊湊熱鬧。”馬爾斯科洛夫自然要支持我。
實際上。馬爾斯科洛夫的家我去過不止一次,他養的那些馬我也看過不止一次,雖然我看不懂馬,但是光憑外表就知道那些馬肯定更不是一般的貨色。
“我參加!”
“我也參加!”
……
大廳裡面喊聲不斷。
“柯里昂先生,我也報名。你地那匹馬能不能像你們夢工廠一樣馳騁縱橫,得問問我地‘紅球’才行!”一個人聲音,讓大廳裡面頓時沉寂了下來。
這個人,對於我來說,還真是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