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謝歡和龍秀這才站住,回身問道。
“看來不公佈身份,你是不會信我了,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阿紫一字字的說道。
“你知道我們要找誰?”
謝歡露出狐疑之色。
“暗骸身上丟失的那一部分,就是我。”
阿紫用大拇指指向自己。
“當我傻啊?你身上沒有半點暗骸的力量。”
謝歡冷笑一聲,不信的說道。
“我是暗骸的念頭化作的靈體,並非暗骸本身,沒有他的力量不足爲奇。”
阿紫耐心的解釋道。
“暗骸的念頭?”
謝歡略微沉吟,問道:“如果暗骸的念頭丟失了,那麼附體在海姍身上的存在,又算是什麼?”
念頭包含了一個人的記憶、思維、意志等等。
“附體在海姍身上的,只是暗骸的力量,沒有靈智,所以暗骸海姍的靈智主體依然是海姍。”
阿紫十分肯定的說道。
謝歡愣了下,這個答案是他未曾想到的。
“那你爲何告知我們九天明珠的事,還不想讓我們走?”
龍秀開口問道。
“因爲我要對付盤。”
阿紫目光微微一閃,嚴肅的說道。
“對付盤?”
三人都是一驚,龍秀又問道:“你們有仇?有利益衝突?”
“呵呵,算是吧,這個就沒必要問太清楚,要知道我肯定不是海族的人,否則就不會隻身前來,而是帶着海族的化神前來,也沒必要跟你們廢話這麼多。”
阿紫認真的說道:“但凡能對付盤的力量,我都願意爭取一下,何況兩位的身手還不錯,你更是和暗骸,還有神心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她用手指着謝歡。
“要我們留下可以,我有一個條件,也是唯一的一個條件,就是事成之後,放了雲璃。”
謝歡盯着阿紫,緩緩說道。
“又不是我抓的雲璃。”
阿紫滿臉不爽的說道:“關我什麼事。”
“別跟我說,神心雲璃來到海都只是偶然,應該也是你操縱的吧?”
謝歡篤定的說道。
阿紫努了努嘴,說道:“就算是,但神心是神心,我是我,我沒有能力指揮她。”
“那我們只能選擇離開了,我來海都的目的只是爲了救雲璃,如果達不到,留下無意。”
謝歡拂袖而立,絲毫沒有妥協空間。
“好,如果事情能成,我一定說服神心放了雲璃。”
阿紫滿臉的不悅,甚至有一絲生氣,但還是答應下來。
“好,成交。”
謝歡答應下來,露出微笑。
龍秀和波航都是皺着眉頭,滿臉憂慮,但並未說什麼。
阿紫眼中流露出一絲疲憊,鬆了口氣說道:“我的能量無法維持太久,那個古代世界你們自己用裂龍刃界就能去,隨時保持合作,消滅盤,何嘗不是你們人族的終極大計?希望合作愉快。”
“古代世界?”
謝歡疑問道。
“就是九天明珠的內部世界,是久遠前就形成的,那時仙路還沒有封閉,後來隨着九天明珠一起衰亡了,在古代世界,他們感應不到你們,因爲現在的母珠只剩一個軀殼,還是能量耗盡的軀殼。”
阿紫飛速的說完,身影就隨着那道投射而來的鏡光一起變淡,隨後消失在虛無中。
整個空間再次暗下來。
“喂,真的要留下?”
龍秀不樂意的說道:“救雲璃,對我和波航一點好處都沒。”
“你有沒想過,剛纔阿紫說的古代世界,九天明珠的內部,可能就是你要找的古代遺蹟。”
謝歡說道。
“……只是可能而已。”
龍秀也變得有些猶豫。
“可能性極大,我查閱了大量資料,並未找到那金箔上說的古代遺蹟,而阿紫說這古代世界,是許久之前,久到仙路還未封閉時就存在的。”
波航有些亢奮的說道,喃喃嘀咕:“……始生,五座豐碑,藏此奧秘,然碑之所在,蹤跡難覓,五碑之原石,留存海都古蹟,或能窺得一二,可往視之。”
龍秀雙拳微微握緊,咬牙道:“好,富貴險中求,就搏一次!”
他手中金光一閃,在黑暗中劃開一條裂縫。
三人的身影相繼鑽入其內。
……
幻海怡香閣。
頂層的包廂內。
一面古色寶鏡懸浮空中,散發着強大的靈光,那光線的一端像是憑空消失。
突然光線收回鏡內,“嗡”的一聲,裡面鑽出一個紫衣女子,正是阿紫,叫道:“真難搞!”
“辛苦阿紫了。”
綠苒站在一旁,屈指點去,將寶鏡收回桌上,露出一絲微笑。
“你自己不現身,卻讓我冒充你,也不知道那幾人信不信。”
阿紫嘟囔着,雙手抱胸,氣鼓鼓的說道。
“他們信不信不重要,能留下即可。”
綠苒捂着嘴巴,笑道:“至少他們是信我們要對付盤。”
“我不明白,姐姐不過是要暗骸而已,殺了那兩個人族,暗骸和神珍都可以到手,何須如此麻煩?而且這幾人進入古代世界,我怕他們會發現那些東西。”
阿紫不解的問道。
“不明白就靜靜地看着,那些東西對你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我的這次博弈,賭上了這一生的全部,若是成了,這片天地間再沒有可以制約我們姐妹的事物。”
綠苒不願多解釋,悠然說道。
阿紫努了下嘴,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只是憂憤地說道:“可恨那神心,故意搞出事情,給姐姐添麻煩。”
“她也是怕中我的計,絲毫不信任我,所以攪亂渾水,想靜觀其變,這些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綠苒右手摸着太陽穴,心累的搖了搖頭。
“海神殿的人已經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阿紫望着窗外遠處,依然是寒冰刺骨的世界,大量海族強者降臨,在四下搜魂。
“繼續開門做生意,就怕這麼一鬧,我們生意也沒得做了。”
綠苒嘆了口氣,往廂房外走去,說道:“你回古鏡吧,我要去見一位老朋友,相比這些令人頭疼的人物,還是這位老朋友單純的多。”
說完,身影就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