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志這段時間可逍遙自在了。自打秦浩被他虐過後,夢海成對他就像是供奉祖宗一樣,整天對他百依百順,要什麼就給什麼。
近幾天,吳遠志不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寧江了,還把自己在江州的幾個“凌雲觀弟子”叫了過來,陪自己一起吃喝玩樂。
自從來到寧江後,吳遠志不光只想着在江州發展,已經在心裡盤算好,把魔爪伸向寧江。
有人管吃管住管玩,而且住的是高級酒店,玩的女人都是高檔貨色,這種好事實在少有。但是,別人有不如自己有。自己有了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誰也管不着。
今天,夢海成在辦公室裡坐不住了。他心裡一直在想:總是這樣供着吳遠志吃喝玩樂,不作出實際行動也不是個辦法啊!自己銀行卡里的錢像流水一樣下的那麼快,再不把秦浩幹掉的話,花銷比給他約定的錢還要多。
於是,想海成來到吳遠志住的酒店,打算找吳遠志提提這件事,看什麼時候能殺了秦浩。
夢海成到了酒店,剛想提及此事,吳遠志卻先開口道:“夢總,你放心,我不會在這裡白吃白喝的,一定會對得起你給我的好處,這兩天我就準備去把那小子給做了,也好解你心頭之恨。”
夢海成聽了後也不敢多說什麼!這種人如果把他逼急了,他要麼反過來整你,要麼就是甩手走人,到時候你花了錢,還毛都撈不着一根!
“知我者,吳老弟矣!只要吳老弟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什麼時候做都無所謂!”夢海成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回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在心裡不知道罵了吳遠志多少遍,大概吳遠志沾親帶故的祖宗都被罵了!
“我怎麼可能不放在心上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我能不懂嗎?那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辦的妥妥的,讓你無後顧之憂!”吳遠志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夢海成在心裡罵道:“我他媽如果能放心就不會過來找你了!”但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連強硬一點的話都不敢對吳遠志說一句。
既然吳遠志已經知道自己來的目的,在這裡多呆也沒什麼意義,反而會感覺更尷尬。於是,夢海成起身向吳遠志告了個別便匆匆離開。
夢海成走後,吳遠志罵道:“老傢伙,賺那麼多黑心錢捨不得花,那就讓老子幫你花花吧!”
這時,一個皮膚油黑,身體強悍的青年走了過來對吳遠志說道:“師叔,咱們要在寧江發展,何不利用夢老頭的錢,爲咱們在寧江墊墊底,也給咱們省點經濟。”
說話的青年是凌雲觀的弟子。在觀裡的弟子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名叫戚剛,是秦浩的師兄。這次願意和吳遠志下山,也是經不起金錢的誘惑。
吳遠志這次來寧江殺秦浩,並沒有對戚剛等人說實情。因爲他知道,戚剛等人和秦浩是師兄弟,就算是爲了錢,他們也不會答應,弄不好還會和自己一拍兩散,到時候沒人幫自己了!
戚剛幾人知道秦浩在寧江,幾次問吳遠志,吳遠志都說不知道。就是不想讓他們和秦浩接觸,暴露自己是來殺秦浩的。
吳遠志聽了戚剛的話,點頭稱讚道:“沒想到你下山不久,就學會利用人了,頭腦還不錯。我也正好有這種想法,有人供錢花,幹嘛不花呢?何不如利用這些機會給自己鋪鋪路。對了,我讓你們打聽的事怎麼樣了?”
“我們都打聽過了,寧江現在沒有什麼入流的幫派在活動,只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地痞在爭地盤,收保護費什麼的。只有一個叫江平的富家子弟,現在剛發展起來,手底下有幾十個人。聽說此人佔着老爹有錢,四處欺男霸女,前段時間還進過局子。最近剛放出來,到處花錢收買一些遊手好閒之輩替他賣命。他的目的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面子,想要別人見了他都點頭哈腰,叫他一聲江哥!”戚剛答道。
“呵呵,沒想到咱們這次來寧江還真來對了。像剛纔你說的這些人,沒有一個是能擔事的。那個什麼江平,有這麼多人跟他爲的是什麼?他能打嗎?能經得起打嗎?這些都不是。別人只是看在他腰包裡錢的份上,跟着他一起惹事生非,反正有吃有喝有玩,出了事有人扛着。一旦真的碰上硬茬,不用打倒五個,只要打倒三個,其他人都會全部跑光光,不信你帶人去試試!”吳遠志道。
“還是師叔經驗豐富,這些都能看的這麼透徹!”戚剛拍馬屁道。
“那當然,不然你師叔我能在社會上混幾十年嗎?早就被別人打趴下了,也或者是在監獄裡了!”吳遠志自誇道。
吳遠志現在頭疼的是:假如要利用夢海成的錢在寧江發展,就不能這麼早殺了秦浩。一旦過早殺了秦浩,就意味着他和夢海成的交易結束,夢海成也不會再給他們提供費用。雖然說在寧江很容易就闖出一片天地,但這期間的發展需要一個過程,需要一筆不小的開銷。
但是,如果不殺了秦浩,遲早一天戚剛等人都會碰到他,或者是聽到他的消息,到時候麻煩就大了!戚剛他們不會再爲自己賣命,就算打下江山,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也守不好,哪裡還能賺錢呢?
吳遠志瞭解過秦浩的底細,也知道他的幾個公司在什麼位置。事情要進展,還不能讓戚剛他們知道秦浩在哪兒,那就只能吩咐戚剛等人先把其他地方拿下,等到拿下其他地方做奠基,再殺掉秦浩,稱霸寧江……
就這麼決定。於是吳遠志馬上讓戚剛找來了紙和筆,畫出了寧江的大概地圖,圈上秦浩有可能出入的位置,其他地方通通拿下。
戚剛有點不解的問:“師叔,咱們要幹也是從一個方向開始掃平,幹嘛還要跳着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