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慕老房間,現雲山和其餘百印門弟子都在這裡,似乎是在討論什麼事情,見謝莫言來了,便紛紛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去。
“你來了!”慕老和江師叔衝謝莫言說道。
“不知道慕老和師叔找我有什麼事。”謝莫言問道。
“是這樣的,先前我們各派商討過,準備將分佈在西藏邊緣的四大家族以及武林人士接應到這裡來,但是我們百印門負責接應的司徒世家在路途上被那些魔人伏擊,這些魔人原本都是普通人,但是都被魔氣感染,再加上被妖魂奪去軀體之後,看上去就像一具刀槍不入的怪物。現在我們的人受傷慘重,所以我們正準備派人去相救,只是現下我等必須留守在拉薩,以防妖人偷襲,所以也不清楚該派誰去!”江師叔說道。
“司徒世家……那不就是司徒龍他們?”謝莫言一陣驚訝。慕老等人也點了點頭,江師叔問道:“你認識他?”
“恩!來拉薩的路途上,機緣巧合才認識的,他們現在在哪裡?”謝莫言問道。
“現在估計是在離這裡的東南方一千五百里處,一個叫風雲谷的地方,那裡地勢低窪,山路險峻,是個非常容易守住的地方,他們現在正被魔人圍困在那裡。”江師叔說道。
“那事不宜遲,就我去吧!”謝莫言說道。
“你?不可,賴神醫說你的病纔剛剛有了起色,不可以讓你冒險,掌門師兄一再囑咐我等要保證你的安全。”江師叔說道。
“還是我去吧,畢竟金康是我徒弟,他受到什麼危險,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應該去救他!”慕老說道。
“不可,慕老雖說不是我本門中人,但是您爲我百印門已經做了很多事情了,我們怎麼能再讓你冒險。”江師叔說道。謝莫言也附和道:“師叔說的是,還是我去吧!就這樣說定了,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謝莫言說完,便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風風火火地衝進來了,赫然就是卓不凡。
“師叔,你怎麼來了!”謝莫言見到卓不凡還是有些莫明的懼意。
“聽說這裡有熱鬧可以湊,我就來了,對了。是什麼事來着的!”卓不凡問道。
“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負責接應護送的那批武林人士受到魔人的伏擊,我們正準備去救他們!”謝莫言簡單地說道。“不說了,我先去準備一下!”
“等等!”卓不凡叫道,但是卻還有另外兩個聲音也在同一時間叫了同樣的話語,一時間衆人一陣愕然。
“我也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慕容香淡淡的說道。
“我也是!”古月昕說道。
“既然你們都去了……那我就不去了!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特別是小香還有月昕你們兩個,雖然你們有點道行,但是還是要小心,莫言,記得保護好她們!”卓不凡說道,最後那句話別有一番意思,謝莫言三人一陣尷尬,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保持沉默。
卓不凡說出的這句話令衆人一陣驚訝,本來就非常喜歡湊熱鬧的卓不凡現在竟然會主動說不去,這可是新鮮事,不過明眼人也知道卓不凡說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遂也沒說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們就去吧!記住,要平安回來!”江師叔嘆了口氣,說道。“半路上我會派人去接應你們的,記住,千萬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謝莫言等人紛紛說道,隨即便離開了。
慕老想說什麼,但是見三人離開,遂也只能放回心裡,其實他心中一直擔心謝莫言潛伏在體內的那股可怕的魔氣,來西藏的路上他已經現謝莫言有不對勁的時候,但是卻只能束手無策,本來他想求賴長義和蘇有爲二人幫謝莫言治的,只可惜他一來擔心這二熱如果不小心將這事情讓別人知道了的話,謝莫言現在的處境就非常不同了,可能會被認爲是魔門的內奸也不一定。
謝莫言被誤會成魔道中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蜀山公然救走水姬就一定差點讓他死去,這一次更是在如此危機的關頭,慕老不想讓人知道,更不想讓謝莫言有事,這中間的矛盾關係讓他無法取捨,最終只能期盼上天能夠再給謝莫言一次機會。
修真者不是神,不可能對任何事情都瞭如指掌,其實修真者也和人一樣,事實上沒有什麼改變,如果遇到無法預料的事情,那也只能全靠老天老保佑,相比之下修真者也是一種非常脆弱的存在。
,駕御法寶乘風飛馳,謝莫言三人都沒說話,就這樣保持着一種非常微妙的氣氛,就這樣,直到黃昏時,三人才逐漸停下來找了個可以藏身的山洞內,今晚就準備在這裡過夜,等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
升起火堆,三人圍坐一起,呆呆地看着篝火,彷彿要將這篝火有什麼魔力一般,謝莫言默默地加了塊柴,篝火向上串了幾分,火勢又旺了許多。
“我……”謝莫言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第一個字還未唸完,慕容香便起身說道:“我出去透透氣,順便把風留守!”說完便起身帶着她的劍離開了。
“她是不是很不想見到我?”謝莫言問道。
“我不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古月昕淡淡的問道。
“還好吧……”謝莫言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
“在百印門時,你不是很喜歡吃我做的東西麼?等這次事情解決了回去之後,我天天做東西給你吃怎麼樣?”古月昕說道。
“好哇,其實當初我下山的時候還是很捨不得你做的那些吃的呢!呵呵……”謝莫言笑說道,但似乎又想到什麼,惆悵地嘆了口氣繼續道“雖然才只有幾個月沒見面,但是我感覺,好象已經過了幾年一樣!”
“是在你的病情有了起色之後纔有的這種感覺還是……”古月昕問道。
“或許是吧!我也不清楚,感覺腦子裡好象有很多東西忘記了,但是現在一下子要我全部回憶起來確實很牽強,所以我還是不喜歡刻意去想過去的事情,不過總有一天,失去的記憶,會重新回來的!我相信!”謝莫言說道。
“但是……如果你恢復記憶的話,第一件事你會做什麼?”古月昕問道。
“失去記憶的時候,我給大家或多或少帶來一些麻煩,也給一些人帶來莫大的痛楚和傷心,我會被他們做以補償,不論任何事情,只要是我能夠辦得到的話!”謝莫言說道。
古月昕見謝莫言說話的時候,似乎有意無意看向先前慕容掀坐的那個位置,心下不由地一陣淡淡的痛楚,這麼久了,自己以爲過了這麼久了自己的心可以放下來,但是當謝莫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剎那,古月昕現原來自己所謂的放下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但是這幾個月的苦修,多少也磨練了自己的意志,古月昕還是以前的那個古月昕,只不過比以前的自己,成熟了,也明白了,但是沒有改變的還是那份情意。
“你在想什麼?”謝莫言問道。
“呃……哦,沒什麼。”古月昕回過神搪塞道,“好久沒有看到桃花了,如果以後你要爲我做補償的話,記得要帶我去看桃花!”
“看桃花?呵呵,當然可以,等這些事情解決完之後,我就帶你去看桃花,但是你也要天天給我做好吃的才行!”謝莫言說道。
“一言爲定!”古月昕單掌立起,謝莫言見狀,淡笑一聲,右手迎了過去,兩隻手掌在空氣中拍了一下,擊掌爲盟。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謝莫言說道,古月昕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便弄了點乾草躺了上去。
夜風徐徐,空氣中微顯涼意,謝莫言來到洞外,不遠處的巨石上,一個孤寂的身影正站在上面,淡淡的月光將她潔白如雪的面容映照得有些慘淡,一雙略顯憂鬱的雙眼默默地對着高空明月,怔怔出神,似在想着什麼。
“時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來守夜吧!”謝莫言走到慕容香身後,輕聲說道。
“不用了,今晚還是我來守,你去休息吧!”慕容香背對着他說道。沉吟了一陣子,謝莫言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算了,過去的事情,我就當它過去了,現在一切等你回敘記憶後再說吧!”慕容香說道。
“卓師叔說……”謝莫言說到這裡便被慕容香打斷道:“他說了什麼?”
“他說我和你以前的事情,我知道一切責任都在於我,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等這一切結束之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謝莫言說道。
空氣中漸漸升起一股淡淡的憂愁,兩人都沒有說話,微冷的夜風輕輕吹着,忽然間一陣輕輕的鈴聲打破了這沉悶而又微妙的氣氛。
“叮鈴……”聲音清脆悅耳,彷彿在訴說着前塵往事。
慕容香轉過身,看着謝莫言,後者也絲毫不避諱地看着她,那陣清脆的鈴鐺聲依舊徘徊在耳邊,久久不能消散。
“你的鈴鐺是從那裡弄回來的?”慕容香看着謝莫言腰邊彆着的那個小巧的鈴鐺問道。
“這個……是從一個小乞丐那裡換回來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把它換回來,只清楚它對我很重要,你認得它?”謝莫言問道。慕容香微微動容,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
謝莫言愕然,他清楚慕容香一定認得這個鈴鐺,只是不肯說而已,不過謝莫言也沒有逼她,或許有些事情,要等自己恢復記憶後才能說得明白吧!
謝莫言離開之後,慕容香依舊還是站在那裡,只是謝莫言沒現,那副略顯孤寂的背正輕輕顫動着,一滴淚默默地溢出眼眶,晶瑩剃透的**在月光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彩,雖然這一陣光彩只有那麼一瞬間,謝莫言沒有現,甚至就連慕容香自己都沒現。
輕輕從懷中取出一個金色鈴鐺,和剛纔謝莫言腰上彆着的一摸一樣,這是當初謝莫言親手送給自己的,但是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傷心之物。
還記得當初謝莫言離開百印門去西藏尋醫之後的其中一天,慕容香突然感覺到一陣不舒服,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生一般,還記得當初手上這個金鈴劇烈的跳動,那聲音彷彿催命符一般讓慕容香感到一陣擔憂。
也就在同時,當初的謝莫言正拼死帶着奄奄一息的冰如逃離魔窟,只是那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金鈴已經不見了。機緣巧合竟然能夠在一個小乞丐手中重新找回來……世事難料,但是這一切又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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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謝莫言等人來到風雲谷的時候已經是晌午時分,溫和的陽光灑在大地上,隱現出一片淡淡的金黃,但是在谷中卻是另外一片情景,這裡兩面都被高山遮擋住,又有不少樹木遮擋,所以顯得有些陰暗。
谷中不是很狹窄,能讓十個人並行而過也不覺得擁擠,只是裡面道路崎嶇不平,由於長年沒有被陽光曬到所以顯得有些潮溼和陰暗,有些地方甚至一有沼澤地和一些毒蟲之類的東西,還好謝莫言三人都非等閒之輩,也沒有多少阻礙便來到谷中。
,謝莫言帶頭走在前面,慕容香和古月昕在後面跟着,本來是由慕容香準備帶頭的,只是謝莫言一直堅持,慕容香才順從他的意思。這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危險,但是一些細節上謝莫言還是非常照顧慕容香和古月昕,一直以來,謝莫言只認爲自己對慕容香有所虧欠,卻忽略了古月昕,不是謝莫言不想知道,而是古月昕藏得太深。所以謝莫言對慕容香是特別關照,至於古月昕則是冷落了許多。
“我們已經來到風雲谷了,但是怎麼沒有看到他們?”慕容香疑惑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師叔說司徒家和那些武林人士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可我們走了大半天也沒現半個人影!”謝莫言也是很奇怪。
“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或許他們在更裡面。”古月昕說道,謝莫言見兩位女孩子都有些累的樣子,遂也就同意了。
正當三人準備找個地方來休息時,突然間,古月昕似乎踩到了什麼東西,一塊小石子突然彈了開來,隨即古月昕腳下嗖的一聲閃電般串出一根手臂粗,並且削尖了的樹枝。
古月昕在現腳下那塊石子跳開的時候就現不對勁了,身體本能地一彈,腳下一蹬,身體猶如彈簧一般飛了開來,跳到一邊的巨石上,雙手一掐,飛劍隨時都可以出鞘。這一下讓謝莫言三人一陣愕然,但是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映,便現自己腳下也是一陣不尋常的波動,如果換做常人的話或許不會感覺得到,但是換做是他們這類修真者的話,就難逃法耳了。
身體本能地一彈,右手臂一熱,一道紫芒閃電般衝了出來,化做一個紫色圓盤,護在謝莫言面前,左手緊緊抓着慕容香飛身退。也就在同時剛剛站着的地面竟然飛串出無數根削尖了的數枝,古月昕躲在旁邊的巨石上所以避免了這一波,但是看着謝莫言和慕容香二人卻是擔心至極。
謝莫言不斷飛退,但是眼前的樹枝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一般,一個勁地往上冒,而且越來越快,還好有法寶護身,所以才能安然無恙。直到飛退出三丈多遠時地面上總算沒有再冒出樹枝來。
此時古月昕也趕來查明情況,現謝莫言和慕容香二人無事之後,才放下心來。而慕容香此時才現自己的手一直被謝莫言抓着,本能地掙脫開來,後者似乎也感覺到什麼,略顯尷尬地看了看她也沒再說話,古月昕雖然知道,但是也不點破,三人都將注意力轉移到這些陷阱上。
表面上看這個陷阱很普通,沒什麼,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現,這些樹枝上都附有一層符咒,所以才能長埋於地下而沒有事先被謝莫言現,而且每根樹枝的威力和殺傷力,就算是石頭也能像豆腐一般被這些樹枝瞬間貫穿,而這麼多的樹枝要隱藏在地底下還要不能讓這些有修爲的人現,就必須花費一些功夫了,普通人根本就做不到,看來是自己百印門的弟子做的,爲的是防止那些魔人衝進來,只可惜被自己踩到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響,謝莫言耳聰目明,猛身,便現百米處一個斜坡上,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躲在那裡,正看向自己這邊。慕容香和古月昕似乎也現了,衝那邊的人叫道:“我們是百印門弟子,請各位武林朋友出來相見!”
那人一聽之下也慌忙地躲了回去,眨眼間便不知道跑哪去了,謝莫言三人正疑惑間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莫言!”謝莫言擡頭一看,只見斜對面的斜坡上站着十幾個人,帶頭的赫然就是雲山,他怎麼會在這裡。
“雲山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謝莫言上前問道。
“上次師叔他們派我來接應司徒家族和部分武林人士,只可惜我們被那些魔人追殺,師兄弟死傷慘重,帶來二十多個人現在加上我也只剩下九個了,另外還有兩個重傷躺在牀上,另外那些武林人士也有部分損傷,只是現在我們都已經轉移到比較安全的地方了,一直都在等着師叔派人來救我們呢,沒想到你們卻來了!”雲山一見到謝莫言便激動地抓着他的手說道。看來謝莫言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佔着非常重要的地位。
“師叔派我們來救你們出去的,現在情況怎麼樣?一共有多少人?”謝莫言問道。
“我們還是先上去再說吧!”雲山說罷,便將謝莫言三人引向斜坡,走過一片陡峭的山坡後,眼前出現一片比較寬闊的平地,三面環山,出口有重兵把守,謝莫眼現來到這裡至少有十個暗勺,看來他們是非常警惕那些魔人了,而且看樣子損傷一定不小。
平地上有十來個帳篷,其中大部分帳篷都是給傷者住的,只有少部分是給其他人住的,雲山將謝莫言三人帶進其中最大的一個帳篷內,這裡是給他們商討事情用的,也算是司徒家的本營。
當謝莫言幾人進來時,帳篷內已經圍滿了人,其中司徒家一家三口在場,另外還有幾個百印門的弟子,和幾個面生的武林人士,當然其中還有金康在內。
“莫言,你小子怎麼來了!”金康一見到謝莫言時,高興地上前說道。
“師叔派我來接應大家!”謝莫言微笑道,能夠看到金康沒事也算是種欣慰,畢竟他可是慕老唯一的弟子,如果他受到什麼不測,慕老一定非常難過。
“原來是謝兄弟,幸會!”司徒劍爲守,司徒龍和司徒玲紛紛上前想謝莫言做了一輯,同時也不忘向站在謝莫言身後的慕容香和古月昕二人行禮,畢竟現在是有求於人,司徒劍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沒有將自己的面子看得很重。但是對於謝莫言三人來說卻不盡如此,畢竟看到一位年長於自己的人向自己主動行禮這可是大不敬,不禁紛紛上前扶起司徒劍道:“萬萬不可,司徒前輩,晚輩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是啊!我們是晚輩,應當我們向你行禮纔是!”慕容香和古月昕說道,隨即便做了一輯,司徒劍笑笑沒再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不過同時對謝莫言的親切頓時多了許多,比之當初更甚。在坐的所有人也對謝莫言三人另眼相看,至於那幾個面生的百印門弟子見到謝莫言這位傳奇人物之後更是雙眼冒光,崇拜得不得了,和當初金康拜入慕老門下之時幾乎一模一樣。
“現在情況如何?”謝莫言沒有廢話,直接引入正題道。
“現在我們一共有三百五十人,其中有一半左右是傷者,另外這裡的地形處於谷中心,易守難攻,只是食物和水源我們只能維持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衝不出去的話,我們可能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司徒劍說到這裡眉頭不由地皺了皺。
“剛纔我們來這裡的時候,現外面至少有數以千計的魔人把手,從大致上看,魔人已經將谷中的主要出口和入口兩個關卡堵截住了,如果要離開這裡的話,必須從其中一個出口衝出去。只是,以現在的人手看來,不怎麼可能!”謝莫言也是微皺着眉頭。
“那該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司徒玲說道。
“未必,我這幾天派人四處尋找新的出路,現離這裡三裡遠的地方有一條出路,非常隱蔽,這條出路直接通向西方,常人很難現,只是這條道上非常難走,還有可能遇到毒蟲和沼澤地之類的地方,帶着一百多個傷者很難在這麼險峻的地方行進。而且出口離魔人把守的地方不遠,我擔心如果大隊人馬一次性從這個洞口離開而不驚動那些魔人的話,有些困難。”司徒龍說道。
謝莫言想了想,說道:“這裡有多少修真者?”
“加上我們的話,一共有十三個人!”金康說道,現在他得到慕老的那本心法,日夜苦修,加上他的聰慧,多少也有些心得,看來這段日子他也嚐到做修真者的好處了。
“對了,我這裡還有些自制的炸藥,應該能夠應付那些魔人!”金康說道。衆人紛紛驚愕,沒想到這金康竟然還有這等本事,謝莫言也是另眼相看,說道:“看來你蠻不錯!”金康嘿嘿一笑,沒說什麼。
“恩……這樣,兩日後,將受傷比較重的人先轉移走,由雲山和其餘百印門弟子護送,記住,要非常隱秘的進行,切不可驚動魔人。另外,我帶領部分人手在谷中的前方入口假裝突圍,將把守在入口處的魔人全部吸引過來,司徒前輩帶領剩下的人手將出口處的魔人也吸引過來,到時候都往前面帶,然後司徒前輩你們先往那條山路離開,我斷後!”謝莫言說道。
“這怎麼可以,你會很危險的!”司徒劍和司徒龍紛紛說道,其餘等人也紛紛附和。
“我在這裡修爲最高,沒關係,能應付一陣子,到時候你們一定要抓緊時間離開這裡,然後半路上師叔會派人來接應你們的!”謝莫言說道,隨即不等衆人反駁便繼續說道“就這樣定了,這兩天要保持警惕,同時也要養精蓄銳!”
會後,衆人一一離去,謝莫言也和司徒劍等人一一敘舊了一會兒便離開帳篷,慕容香和古月昕去照顧那些傷者了,希望自己的靈力對這些傷者的傷勢有所幫助。
雖然不過一兩個月時間,但是對金康來說彷彿過了好幾年一般,第一次見到謝莫言的時候是在一個城市裡,接着跟着慕老和他一同來到西藏,並且認識了司徒玲,又得到他的幫助才能和司徒玲有了情意,更是因爲他的幫助自己才能夠得以實現自己的願望,拜慕老爲師,現在他對慕老當初給他的那本心法可謂是頗有心得,修爲一日千里去,這一切都要拜謝莫言所賜,只是他沒想到再次見到謝莫言竟是在這種情況下,這或許就叫做患難見知己吧。謝莫言不僅是自己的知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更是自己的恩人。
“莫言,等等我!”金康從身後追上來,謝莫言轉過身,問道:“什麼事?”
“嘿嘿!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好久沒見到你了,感覺有點想念,呵呵……”金康笑道。
“想念?是想念我還是想念慕老?”謝莫言微笑道。
“嘿嘿,都有都有!對了,師傅他人怎麼樣?”金康問道。
“慕老現在在拉薩,他特地叫我來救你的,他擔心你的安危,本來要親自來的,後來因爲要警惕魔人偷襲拉薩,所以只能留守那裡!”謝莫言說道。“慕老給你的心法,你練得怎麼樣了?”
“嘿嘿!還可以吧,只是剛入門而已!”金康嘿嘿笑道,話雖這麼說,但是卻滿臉都是得意之色,顯然他也已經步入正式的修道行列中來了,也不知道慕老給的是什麼心法,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原本不過是功夫二流的人在一兩個月內瞬間達到修道的入門境界,這可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看來金康也確實是塊好料子,難怪當初金康說要拜師,慕老沒有反對,原來早就知道他是塊修道的好料子。
“你的司徒玲呢?”謝莫言問道。
“呃……她去照顧傷者了,這些天她一直都沒有閒着,哎……當初沒料到這些魔人竟然有這麼厲害,刀槍不入,還傷了這麼多人!”金康微嘆了口氣說道,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衝謝莫言說道:“剛纔和你一起來的那兩位美女是你的師妹?”
“那你以爲是誰?”謝莫言問道。
“我還以爲你另結新歡了呢!”金康說道,話剛說完後腦便被謝莫言拍了一下說道:“我像這種人麼!”說完時,謝莫言心中突然跳動了一下,自己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我也只而已,更何況我剛纔現她們兩個看你的眼神好象特別點。”金康說到這裡,謝莫言不免又要難,還好金康及時住口才沒有再遭捱打的局面。
“你說當初水姬姑娘爲什麼要突然不辭而別呢!”金康問道。
“我也不知道……”謝莫言淡淡的說道,言語之間滿是對她的思念。
“其實我也覺得當初水姬姑娘離開的有些突然,不過她都不怎麼說話,平時也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也不怎麼了解她……”金康說到這裡便被謝莫言打斷道:“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是想說,在水姬姑娘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我準備出來小解的時候,不小心看到師傅和她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師傅好象遞給她什麼東西,之後我就不知道了!”金康說道。
“你是說水姬的不辭而別和慕老有關係!”謝莫言似乎現了什麼秘密一般抓住金康的胳膊說道。
“誒!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說我知道的而已,而且你也別懷疑我師傅,我師傅可是正義凜然,他絕對不會做出一些傷害你的事情!”金康說道。謝莫言見狀,慢慢地鬆開手,略有所思地走開了,金康看着他走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遂也沒上前打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