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剛纔你的好運嗎?”,凱倫循着夏爾的目光看向了遠處的那個女孩,他嘴脣動了動,本想要吹一個輕佻的口哨,可想到這裡的環境以及大廳內的客人們,他覺得自己吹口哨容易,但是活的舒服就很難了。
夏爾看着他,“我覺得你想要害我,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是下城區的小人物,即使有人想要嚐鮮,也不會找上我。”,他的目光挪向了其他地方,“要知道我們往往半年才洗一次澡!”
凱倫頓時忍不住噗噗的笑了起來,這是一個上城區的小笑話,據說是一位大人物和他的孩子談論起下城區的時候,孩子對下城區有一種似乎是本能的厭惡,可他實際上從來都沒有去過下城區。
於是大人物就問他,“爲什麼你會表現出如此的討厭,有什麼讓你在排斥着那個地方嗎?”
那個孩子支支吾吾的半天,才找到了一個理由,“下城區的人半年才洗一次澡,我不喜歡他們。”
這個笑話被大人物當做是一種童趣說給了別人聽,但很快就成爲了一種風潮,並且令人無法相信的是,不少上城區的人都把這當做是真的!
有時候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荒謬,應該理解下層人士的統治管理階級,卻要通過流言飛語來片面的瞭解自己統治或管理的地方,這是一個悲劇,時代的悲劇!
這個笑話很有名,所以凱倫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是中城區的人,他當然知道下城區的人不僅不會半年才洗一次澡,他們天天都會洗澡——
因爲重體力的勞動會讓他們汗流浹背,所以他們每天都要洗澡來保證睡覺的時候身上不會黏糊糊並伴隨惡臭,加上蒸汽中心富餘的熱力資源,足以提供給下城區足夠的熱水,讓他們把自己清洗乾淨,然後把自己丟在牀上,看着電視劇逐漸的昏睡過去。
這個笑話雖然好笑,但也從側面證實的夏爾並沒有說謊。
凱倫嘆了一口氣,“我也有喜歡的姑娘,但我也一樣知道這輩子我都別想碰到她一根手指……”,他似乎有一些傷心的往事,緊接着他又說道,“那是馬頡利公司的老闆,唯一的那種,旁邊的是他的第四任妻子。”
夏爾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把“馬頡利公司”這個名字記在了腦海中,他會適當的獲取一些信息不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但也不會過深的牽扯到這種級別的麻煩當中,當凱倫說到那個女孩是她身邊那位先生的第四任妻子的時候,夏爾莫名的有一種感覺,他的前三任妻子都死了,死於惡魔轉生儀式!
從遠處收回了目光,夏爾開始專注於自己的工作,與此同時,在夏爾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正在發生一場爭吵。
“你是怎麼進來的?”,希克正皺着眉頭看着眼前散發着一股令人怦然心動氣息的女孩,剛剛有些強硬的口吻就稍稍軟化了一些,“你用了我的名字,是嗎?”
海莉此時已經有了許多的想法,希克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傢伙,但他的不錯,只針對現在還年輕的她。
等她老了之後,他肯定會一腳踹飛自己,然後找一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女孩,繼續傳播他的仁慈,所以她一定要杜林起來。
她搖了搖頭,撩動着自己的頭髮,有一種非常特別的誘惑力,“不,我不需要,我有其他的辦法進來,你不是唯一受邀的人。”
希克來回走了兩步,“你離開這裡,回家,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海莉此時已經鐵了心,加上之前夏爾許諾她,一定會讓她接受女皇的單獨接見,這讓她有了一種即將獲得真正自由的快感。
面對希克,她也表現出少有的強硬,“你不能命令我什麼,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你應該尊重我!”
“這是我今年聽說過最有趣的笑話,你讓我尊重你?”
“一個情婦?”
“一個……女表子?”
他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但是想着要儘快讓海莉離開這裡,所以他還是把那個傷人的字眼說了出來。
海莉卻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說,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你說過你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表現,希克,我很失望!”
已經把話說出來的希克開始變得不耐煩,也變得暴躁起來,他抓着海莉的手腕,把她往門外拖拽,“這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滾出去!”,他壓抑着心中的憤怒,這個女人想要給他難堪,甚至在女皇和李斯特伯爵的面前破壞他的形象!
要是讓人知道他,艾佩達城市警察局的局長,不僅帶着家人來覲見女皇陛下,連情婦都跟着來了,他絕對會被憤怒的女皇和李斯特伯爵撕成碎片!
絕對不能夠讓這個女人壞了自己的事情!
海莉神情逐漸的變得冷漠了許多,她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希克停了下來。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喊****!”
這句話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希克鬆開了手,誰都知道,帝國的皇帝是一位女皇,她比以前的那些男性皇帝更加的關注女性權益的事情,如果海莉真的喊出來,自己肯定第一個倒黴。
自己的伎倆得逞之後,海莉揉了揉手腕,“瞧,我就是一個女表子,所以我有我的辦法解決問題。”
“你放心吧,我從來都沒有用過你的名義進來,而且我也不打算用這樣的方式逼你給我任何的承諾,你不會得到什麼,也不會失去什麼!”,她突然挑着眉梢恍然大悟般的感嘆了一聲,“啊,錯了,你會失去我,混蛋!”
他往回走了幾步,站在階梯上,先是向女皇彎腰致以歉意,緊接着說道,“爲了慶祝女皇陛下的蒞臨,我們準備了一些小活動,這不是我特意安排的,而是一些‘民間的團體’自發的行爲,一次來致敬我們所敬愛的女皇陛下!”
李斯特伯爵後面說了什麼夏爾完全沒有聽見,他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夏莉和一些穿着舞蹈表演服裝的女孩從另外一邊的門裡走出,人們主動的讓開了一些位置,給她們的表演,提供了充足的空間。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