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老者,仰天一聲厲呼,滿頭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目齜俱裂!
只是不管他如何呼天搶地,那邊的球球,卻是根本不管不顧,鳥喙急張,一口口的金剛烈焰,就噴向了到處逃竄的陰魂惡鬼,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又猶如沸油潑雪一樣,那些陰魂惡鬼,紛紛化爲了黑煙!
老者知道,今夜是斷然討不得好處去了。
如此失利的結局,一來是葉豐以精妙手法,掩蓋了真實修爲,造成了老者二人輕敵了。
二來,終究是邪不壓正,冥冥中自有天道使然,球球這神鳥,在關鍵時刻,晉級了,噴吐的金剛烈焰,恰恰把陰魂惡鬼剋制的死死的。
最終,也只能是這樣的結局了!
老者知道,大勢已去,儘管老婦的慘死和魂飛魄散,令他肝膽俱裂,他也清楚,不能再戀戰了,否則,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一擰身,老者就要逃之夭夭。就連院子裡到處逃竄的那些來之不易的陰魂,他也顧不得收起了。
只是,剛一轉身,便耳聽得葉豐和雲逸,幾乎同時喝道:“哪裡走?走得了嗎?”
霎時間,幾道身影閃爍,葉豐、雲逸、球球、小紫,從四個方向,包圍了邪修老者!
不及邪修老者做出任何反應,葉豐等兩人兩獸便同時發動了襲擊!
下一瞬,邪修老者渾身鮮血淋漓,陷入了一團火海之中,連靈魂都沒來得及逃出,就徹底化爲了灰燼!形神俱滅!
一代邪魔,從此絕跡世間!
兩隻烏黑髮亮的小罈子,砰然落地,跌成了碎塊兒。
兩粒未完全成形的珠子,滾落於塵埃中,最終,化爲了兩蓬灰燼,夜風一吹,漸漸地消散於無形了!
南部大山的某個山洞之內,那位卡旺大法王,正蓬頭垢面,斜倚在一張狼皮上,在霍霍磨刀。一邊磨刀,一邊咬牙切齒地從牙縫中說道:“葉豐小兒!這一次,一定要活剮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卡旺說着,把那寒光閃閃的刀尖,放在了舌尖,輕
舔了一下,彷彿已經嚐到了葉豐鮮血的滋味一般,滿臉涌起了變態的邪惡笑容。
哪知道,就在這一刻,洞內卻是傳來了兩聲砰然裂響……
“啊……”卡旺渾身一抖,刀尖立時劃破了舌頭,鹹腥的血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大師兄……師姐……啊……他們,他們竟然死了!形神俱滅……啊……啊……葉豐,我日你祖宗啊!就算化爲厲鬼,我也要爲他們報仇!報仇啊!”
卡旺淒厲的叫聲,響徹在南部大山裡!驚起了無數烏鴉!
而葉豐此刻,在徹底結果了那邪修老者之後,亦是長出了一口氣!
今晚能夠得勝,實在是運氣使然!多虧了球球關鍵時突破瓶頸,晉級了。
此時此刻的球球,身形比之前,又大了很多,渾身赤紅色,尾羽很長,頭頂的三根羽毛,威風凜凜。
這時候的球球,絕對不會再被人誤認爲是金剛鸚鵡了,世界上哪有這等威猛的金剛鸚鵡?
更何況,球球此刻,滿身尊貴之氣,這等尊貴之氣,絕不是凡鳥能夠具備的!
“這……這是朱雀幼鳥?”一旁的雲逸,顧不得說別的,率先指着球球,驚聲說道。
“朱雀……對、對、對!”球球,耳聽得雲逸的話,竟然口吐隻言片語,連連點頭,竟然即刻確認了雲逸的說法。
只是,球球的聲音,實在是不敢恭維,依舊是那副尖尖的聲音,聒噪又難聽。
“嘶……果然是朱雀!”雲逸滿眼都是震驚,繼而是無邊的豔羨之色。即便貴爲雲門公子,也不禁羨慕起葉豐來。
“朱雀幼鳥?”葉豐渾身一震,驚喜欲絕地看向了球球。
葉豐早就知道,球球絕對是某種異種靈禽,卻沒敢往朱雀那方面去想。
朱雀啊,那可是神鳥!天之四靈之一!
在華夏,有無數有關朱雀的傳說,朱雀一直被視爲幸福的靈物!
球球竟然是朱雀幼鳥?
這驚喜,來得令葉豐渾身輕顫!
“朱雀……嘎嘎,小
紫,以後請叫我朱雀!”球球步入了大成境,修爲更高,舌頭也變得更利落了,話也多了,第一時間,竟是尖着嗓子,向小紫顯擺身世。
“吱……”小紫萌萌的大眼睛一翻,竟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吱叫,似乎根本沒把球球的朱雀身份,放在眼裡。身形一閃,小紫就急速閃入了黑暗之中。
“喂,等等我……”球球一聲大叫,撲棱着翅膀,就追了下去。
倆活寶兒,你追我趕,頃刻間,就不見了蹤跡!
葉豐嘴角浮上了掩飾不住的笑容,看着它倆消失的方向,眼睛裡滿是寵溺,任由它倆去玩耍。
雲逸眉頭跳了又跳,羨慕得難以言喻。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衝着葉豐一拱手,正色說道:“葉豐,今晚多謝你!若不是你,我今晚定然凶多吉少!”
“雲兄,言重了!正邪不兩立!對上了魔門,自然該同仇敵愾!”葉豐笑着說道,笑容乾淨,不驕不躁!
“這一句‘雲兄’,叫得我好生慚愧!還請葉兄弟,原諒我之前的失禮!”雲逸躬身說道。
葉豐急忙伸手相攙,笑着開口:“雲兄,折煞我了!我今晚橫刀奪愛,雲兄不怪罪,已是幸事!”
雲逸聞言,想起了交易會上,兩次被葉豐“截胡”,憋氣又窩火的那一刻,不由得笑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繼而變成了哈哈大笑,冰釋前嫌!
今晚共歷了生死,先前的那點小事兒,自然是不足掛齒了!
靳老道,直到此刻,才一路踉蹌,跑到了葉豐和雲逸面前:“葉道友,葉豐啊,無量那個天尊,剛纔可真真太驚險了!”
剛剛那驚險的一幕,把靳老道的小心肝,都要嚇破了。直到這會兒,才稍稍緩過來,滿心都是後怕和慶幸啊!
“靳道長,你竟然一直還在?”葉豐眼見着靳老道發白的臉色,不由得打趣他說道。
“咳,這話是怎麼說的?貧道既然把你帶來了,自然是要再把你安然帶走的!”靳老道到了這會兒,倒是站直了抽筋的腿肚子,拍着胸口,“豪氣”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