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海城中醫藥大學,每天想要來學習考察的團體,不計其數。
本來不應該中途影響學生們上課,但是,這一次,涉及到一些國際友人,臨時起意,非要聽葉豐的課,陸校長也是沒有辦法,纔會突然現身,打斷了葉豐的課。
“又是考察團啊?”學生們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是見慣不怪。
葉豐,更是無所謂,也便即刻說道:“沒有問題,陸校長,請他們進來吧!”
“好好好!葉豐,給你添亂了!同學們,打擾了!”陸校長再度衝學生們微微鞠躬,而後,向門外一招手。
所謂的亞洲傳統醫學考察團的成員們,便魚貫而入了!
眼見着講臺上的葉豐,考察團的衆位成員,什麼表情都有。
有崇拜的,有激動的,有質疑的,更多的是探究的!
陸校長爲他們一一安排了座位,陸校長自己也坐了下來,微笑着示意葉豐繼續上課。
只是,葉豐剛剛重新走回講臺。門外卻是響起了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下一刻,夏冰,急匆匆地跑來了!
她也聽說了這個消息,終究是放心不下,雖然眼睛一片紅腫,卻也第一時間來到了這裡。
匆匆地瞥了一眼葉豐,夏冰,坐到了陸校長的身側,幾分不悅地低聲說道:“怎麼突然要聽葉豐的課?都沒提前打招呼!葉豐一點準備都沒有!怎麼可以這樣?”
在她的地盤上,她一直就像只母雞一樣,哪怕羽翼受傷,也要護持着葉豐!
葉豐耳力過人,耳聽得夏冰的話,心裡更加五味雜陳……
“考察團中的東洋人,出的主意!堅持要來看看‘華夏奇蹟先生’!我也沒法拒絕得太生硬!”陸校長臉現歉意,向夏冰解釋道。
夏冰沒再說話,卻也沒有擡頭,低着頭,微抿着朱脣,輕輕地翻開了她自己的本子。
她不敢去看葉豐,因爲她不知該用何種眼神去看他!
葉豐眼見着這樣的夏冰,在心裡不由得再度一聲嘆息,卻也示意臺上的“爛牙根”男生,先請回座位,葉豐要繼續上課了。
“等一下
,我剛剛在門外,聽到這裡人聲鼎沸,請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故嗎?”考察團中的一個留着一抹小鬍子的男人,卻是在這一刻,舉手問道。
“東洋人橫路明新!就是他,極力要求來聽課的!”陸校長,悄聲對夏冰說道。
夏冰扭頭瞥了那個橫路明新一眼,不由得秀眉微皺,因爲她在他的臉上,隱約看到了一抹挑剔、挑釁的意味。
“剛纔,我們葉老師,用鍼灸的手法,爲我拔掉了一顆壞牙!”男學生,受了葉豐恩惠,心裡激動,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葉豐的神奇,沒有急於走回座位,嘴巴里還咬着棉球,卻也兀自大聲說道。
“鍼灸拔牙?”考察團的成員們聞言,俱都臉現難以置信之意!
“荒唐!鍼灸止痛,我倒是見得多了!卻從來沒聽說,鍼灸還可以拔牙!這就是華夏奇蹟的課堂嗎?你在弄什麼?不會又在搞譁衆取寵的把戲吧?”橫路明新,竟站了起來,臉現不屑,立時說道。
“搞什麼?有病吧?一上來就挑刺?我看他是嫉妒葉老師,故意來找茬的!”
“考察團了不起啊?東洋人了不起啊?不懂就別亂說話!”
“有沒有點素質?一出口就找事兒!我看他纔是譁衆取寵的那一個!”
整個大禮堂裡的學生們,俱都義憤填膺,紛紛叫道。
誰敢侮辱、質疑葉老師,誰就是大家共同的敵人!
橫路明新,耳聽得學生們的叫嚷,卻也臉上絲毫不見異色,就那般看着葉豐,滿臉的質疑之色。
“你覺得鍼灸拔牙,有什麼不妥嗎?”葉豐開口,問向了橫路明新。
葉豐一開口,學生們立時閉嘴,大禮堂裡,立時變得鴉雀無聲!
“不是不妥,而是不可能!因爲,這不符合常理!”橫路明新開口就說。
“常理是什麼?”葉豐眉頭輕皺,出言問道。
“常理?常理就是常理!中醫很實用,這一點,全世界都不能否認。但是,你不能把中醫弄得神乎其神。你們華夏人,偏偏就喜歡這樣!一旦搞不定某件事,就假託鬼神的名義……在古代社會,這或許可行。可惜的是,如今是
現代社會,人們已經不再愚昧!你的那一套,已經行不通了!”橫路明新,直視着葉豐,大聲說道。
“人們不再愚昧?我看未必!”葉豐看着橫路明新,搖了搖頭,淡然說道。
“哈哈哈!”學生們聞言,不由得鬨堂大笑。
橫路明新聽了學生們的鬨笑,沒有難爲情,沒有惱羞成怒,反倒是臉現更深重的不屑,開口說道:“如果在我們東洋,我們的學生,不會這樣!華夏,呵呵……葉豐,拿出點真的本事來,讓我們看看,所謂的華夏奇蹟先生,究竟是什麼水平!我們不想看那些譁衆取寵的手段!”
“你沒有親眼看見,你怎麼就知道他是譁衆取寵?我看你是無理取鬧!”夏冰哪能容忍這個?立時嗆聲說道,管你是什麼國際友人呢?
“那就讓我親眼看見!”橫路明新,根本沒瞅夏冰一眼,始終直視着葉豐,不疾不徐地說道。
“葉老師,給他看,讓他開開眼!”
“誰還有壞牙?願意給葉老師做示範?”
學生們立時很激動,再度紛紛說道。
葉豐,卻是擺了擺手:“牙怎麼能隨意拔呢?我們是醫生,只以治病救人爲目的,不能以表演爲目的!”
這不是面子的問題,這是原則的問題。
橫路明新,聽到這裡,竟起身,徑直走上了講臺,來到了葉豐面前,開口說道:“拿我試試!讓我近距離地體驗一下,你的手段!不過,我可提醒你,別指望在我眼皮底下,使用任何騙術……”
學生們再度譁然。
“你確定要體驗一下?”葉豐直視着橫路明新,眉頭輕皺,開口問道。
“非常確定!”橫路明新,緊盯着葉豐的雙手。
“好!”葉豐不再拒絕,拿出了銀針,打量了一眼橫路明新,開口問道,“你想拔掉哪一顆?”
“隨便!難不成,你以爲你真的能用鍼灸拔掉我的牙?呵呵,我可盯着你呢……”橫路明新,譏笑着說道,只覺得後頸部的某處穴位,微微一疼。
而後,不多時,他眼角的餘光,就彷彿看到了,有什麼東西,從他嘴巴里,掉落到了地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