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鬥氣在富華一樓一經出現,頓時驚呆了所有人,那幾個被宋迪鬥氣震飛的侍衛則根本沒有人再去關心。看小說首發推薦去
“宗級~~~~”
“宗級~~~~~”
“他是宋迪,看那把怪異的兵刃,剛纔我就覺得眼熟!”
“宋迪,十九歲的宗級武者,他怎麼來找富華商會的麻煩了!”
那白色的鬥氣一出現,在一樓的大廳、二樓樓梯處、門外窗戶外圍觀的羣中就有認出宋迪身份的人,畢竟最近風頭最勁的就是這個年輕的宗級武者,街頭巷尾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也是宋迪這個名字。
宗級武者對於普通人甚至一些低層的人來說本就鳳毛麟角,在他們的認知中宗級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平日裡難得一見,看到宋迪將兵刃插在櫃檯上以及動手,也都知道今天這個熱鬧可夠看的,宗級武者上門找麻煩,這富華也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神仙竟然把他召來了。
高虎更是雙腿發軟,剛纔的囂張徹底在他的身上消失不見,那只是一瞬的顯現足以表明一切,面前這個年輕人正是最近在帝都乃至整個大陸聲名鵲起的宋迪。
“宋迪大師,小人不知大師架到,有失遠迎,快請上樓,老爺馬上就要到了,二皇子和潘少也馬上就到。”高虎怕了,真真正正的怕了,耗子搬出了宋迪,以他的身份和交際圈,根本無法對宋迪產生哪怕一點點的影響,甚至可以說自己在他的面前就是螻蟻,隨手可捏死的螻蟻,態度瞬間變得極其低微,滿臉堆起謙卑真誠的笑容。
“當刀!”宋迪重新坐回椅子上,極其囂張的舉動引得衆人暗自瞠舌,看來這富華是徹底得罪了宋迪,不然對方不會在聽到二皇子唐建吉和潘波、王富華馬上到場的情況下依舊在找麻煩,看來今天是不會善了了。
“這~~這~~~”高虎彎着腰,搓着手腦海中不斷的旋轉,尋找解決的方法,這耗子到底與宋迪是何種關係,爲何他會來出頭,當年的事情老頭子是否知道?如果不知一旦被這耗子披露出來,老頭子是會力挺自己,還是會棄車保帥?
見到宋迪依舊沒有反應,高虎眼珠一轉開口說道:“宋迪大師的隨身兵刃小的自沒有觀看評定的實力,也不敢接大師的這個當。”說完身子倒退兩步,湊到早已經哆哆嗦嗦一言不敢發的山羊鬍身邊低語了一句,山羊鬍飛似的的跑出富華商會。
連刀帶鞘從木板衝抽出,啪的一下敲在了高虎的腿彎處,痛苦的哀嚎一聲,高虎身子一堆,單腿支撐着另一條無比疼痛的大腿,豆大的汗珠在額頭瞬間出現,脖頸處的青筋暴跳,進而抱着腿捲曲着身子在地上來回翻滾。
“耗子,人交給你了。”宋迪從耗子的表情中大致可猜出,這個叫做高虎的老白臉肯定與耗子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耗子的神情讓宋迪想到了自己,前世的自己,今生的自己,不都曾經出現過如此的神色,那股怨氣仇恨與自己何其想象。
幾個富華商會的侍衛看到高虎被打,躍躍欲試要上前解救,在宋迪冷厲的眼神中握緊兵刃的手又鬆了鬆,畢竟只是圖一口飯吃,沒有必要明知不敵還要上前,丟了性命可是自己的。
耗子雙眼透出無比的仇恨,盯着在地上滿頭汗水不斷打滾的高虎,雙手中的匕首閃出凜冽的寒光,正要動手之際,大門外傳來了一陣**,數人分開人羣走了進來。
當先一人正是滿臉陰沉之色的唐建吉,在他的身邊是一臉囂張的潘波,而跟在兩人身邊滿臉陪笑的清瘦老者,一看到地上來回滾動的高虎和數個被擊傷的侍衛,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笑容沒有了,也算是一方豪傑的王富華臉上露出了陰狠的神色,呃~~了一聲,盯着安然而坐的宋迪剛想開口,唐建吉和潘波搶在他的前面開口。
“宋兄,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此時這一句宋兄與之前拉攏宋迪之時也有了微小的變化,完全是因爲此時宋迪宗級武者的身份,而不再存在親熱,今日太后召見宋迪的事情在結束之時唐建吉就得到了消息,聽得唐糖如居家主婦般侍奉丈夫,老佛爺父皇顯然都同意這份親事,唐建吉就知道,此生再無可能與宋迪站在一個戰線之上。
言語之中少了幾許親熱多了一絲距離,也都有些明知故問,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宋迪是在找富華商會的麻煩。
此時的王富華也認出了端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是何許人也,在莫府莫雨涵生日之時,王富華遠遠的見過宋迪,沒想到當初認定必將非池中之物的年輕人會如此早的一飛沖天踏入宗級。
“宋迪大師,不知小老兒這富華商會哪裡得罪了閣下?”王富華的話語姿態很低,可語氣卻不卑不亢,混跡帝都中高層多年,再不是那謹小慎微向上爬的商人,十幾年的薰陶身體之中早已有了屬於他的氣勢,面對宋迪也只是表面上的放低姿態,內心卻未曾懼怕。
“正主終於來了,今日我宋迪只是替兄弟來討回一份公道,本來孰對孰錯根本不要考校,可世人都說這富華商會勢大,我害怕兄弟吃虧,碰到不講道理的人,只得跟來爲我這兄弟主持一把公道。”宋迪心如磐石冷靜如冰,與表面上略顯強勢的囂張截然不同。
唐建吉和潘波主動的站立到了一旁,看到宋迪與從前有了微小的變化,二人的心底反倒是一安,不怕你狂傲自大囂張跋扈驕傲自滿,就怕你不如此,對視了一眼選擇暫時靜觀其變。
王富華也看到了唐建吉和潘波的舉動,心中冷笑,上前幾步擋在地上不再滾動的高虎和耗子中間,只掃了耗子一眼,眉頭微皺:“你是當年陳家的那個孩子,一直在軍隊中的那個?”
耗子嘴角微微咧開,一抹仇恨的笑容:“桀桀~~~虧你還記得我?”
王富華嘆了口氣,示意身邊隨從完成剛纔高虎沒有完成的事情——清場。
“怎麼?做都做了,還怕被別人知道嗎?”宋迪突的開口,王富華頓了一下之後擺了擺手,隨從們停了下來,站立在王富華的身後一言不發,跟隨在他身邊的侍衛遠不是這裡的侍衛可以比擬的,全部都是王富華一直培養的死士,儘管對於坐在那裡的宋迪心中有着懼意,但如果王富華一開口,無論對方是誰,他們都會衝上前與之一戰。
王富華低頭看了看地上努力撐起身子的高虎說道:“自作孽,當年你做的那些事情和前段時間做的事情我懶得理會,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無可厚非,現如今人家搬出了強援,你有什麼可說的?做人留一線,這句話我教過你多少遍,爲什麼這麼多年我知道他活着的情況下還放任他,只因不想將事情做絕。”
“岳父大人,救命~~~就算看在小蘭的份上,求您救救我~~~”高虎雖是靠着臉蛋貼上了王富華那胖如肥豬醜如惡鬼的女兒,也並非完全的草包,聽着王富華的話之後,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顧腿上的疼痛,抱住王富華的大腿苦苦哀求。
王富華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宋迪,今日之事皆因這個宋迪,至於陳家那個小子他根本沒有放在眼中。
“誰要傷我的虎哥,老孃活撕了他~~~~”粗粗的嗓音,巨型的身影在人羣中張牙舞爪的衝了進來,血盆大口綠豆眼,滿臉的疙瘩朝天鼻,這王蘭長得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尤其是那水桶般的身材偏偏還穿着一套緊身的綾羅綢緞。
衝入富華商會之後,高虎馬上如同找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可憐兮兮的喊着:“蘭妹,救我,有人要殺我!”
“乖乖~~不怕,我來了,沒人敢傷你。”王蘭肥胖的身軀費了很大氣力才抱住半跪在地上的高虎。
所有圍觀的人頓時被這兩人的姿態引得一陣乾嘔感覺上升,就連唐建吉和潘波也是緊鎖眉頭轉過身去,唯有宋迪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之間令人作嘔的舉動。
高虎小鳥依人般的靠在王蘭的懷中,如同受到欺辱的小婦人一般對着王蘭略帶撒嬌的哀求。王蘭則心疼的摟住高虎,醜陋的臉上滿是憐惜般的女子姿態。倆人臉貼臉那充滿對比的畫面讓人實在無法接受。
“是誰傷了我的虎哥,爹,你怎麼站在這裡不動的,還不快把傷了虎哥的混蛋給我抓住,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王蘭擡起頭先是瞪了王富華一眼,還沒有來得將去注意宋迪和耗子,就被高虎似真似裝的哎呦聲吸引,低下頭滿臉‘溫柔’的撫摸着高虎的臉頰說道:“乖乖,不用怕,你的蘭蘭來了,沒人能傷你。你們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找醫生,你,你,趕快擡姑爺去牀上休息等醫生,都傻了啊!!!”
衆隨從侍衛齊動,這王家絕對一把手的姑奶奶誰敢惹~~~
“富華商會是個女子當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