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的夜晚很迷人,燈火和海風在一起,酒店也很舒服,洗完澡之後的甄凡臨窗而立,看着海灘那邊的風景,感覺有點兒心曠神怡。手機響了,接過來一看,是伊絡絲?米芮打過來的,她笑着對甄凡說道:“你是在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還是一個人獨自在酒店?或者是在海灘上和美女們在一起?”
“這是個選擇題?”甄凡笑了笑,“怎麼樣?這時候,你應該是到了美國了,在紐約?”
“是的,我剛到了紐約,打算在紐約坐飛機去法國,不過就要離開了,所以想和你打個招呼!”伊絡絲?米芮笑道,“對了,你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算數的?如果我真的失業了,那麼我就來洛杉磯來找你,說實在的,我還真有這方面的擔心。”
“沒問題,隨時可以。”甄凡笑了笑,然後兩個人就冷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甄凡對着她說了一句,“一路順利,到了法國之後,再給我打電話。”
“還是算了吧!”那邊伊絡絲?米芮說了一句,又冷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再見吧,甄,願上帝保佑你!再見!”說着就掛斷了電話,在紐約的街頭,伊絡絲?米芮看了看街道,然後就邁步朝着機場的方向而去。
伊絡絲?米芮的電話讓甄凡又想起了這個姑娘,不由得笑起來,看起來這個姑娘確實不太適應特工的工作,有點兒重感情,這是特工的大忌,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事可做,就看看電視,然後看到半夜,洗洗睡覺。
第二天一早起牀出門退房,看到了羅伯斯,他昨晚也住在這裡。不過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名模特,難怪這傢伙雖然過來,卻沒有來騷擾自己,原來是有自己的安排。兩人打過招呼。然後就一起坐出租車回到遊艇上去。
遊艇繼續起航,這一次可能會有很長的時間不會到停靠了,所以採購的補給比較多。特蕾莎還是挺能幹的,一點兒都沒有耽擱起航的時間。於是在衆人戀戀不捨的心情下,遊艇緩緩的駛離了港口。朝着太平洋的深處駛去。
海鳥在遊艇的上空不停的飛着,然後於是往大海的深處駛去,海鳥就越來越少了,這條航線上有時候會遇上一些大型的貨船,甚至還遇上了一條載着遊客的郵輪,好像是駛向夏威夷的,兩船相距比較近,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人在歡呼着朝着甄凡這邊揮手致意。甄凡還能看到船上面有人還用望遠鏡朝着自己的遊艇看呢。
“我猜他們肯定是非常羨慕我們!”比特走到甲板上,對着甄凡說道,“剛纔勞倫斯用望遠鏡看了看。那上面很多都是亞洲人,估計是你們國家的人比較多吧?我總是聽到這方面的消息,說中國人很有錢了,到處旅遊,買東西很多,對很多國家的旅遊業來說都是福音。這或許是個好消息吧。”
“得了吧,這跟我沒什麼關係,他們玩他們的,我玩我的,互不相干!”甄凡說着就看到勞倫斯也過來了。他將望遠鏡遞給甄凡笑道,“估計是有人通過高倍望遠鏡看到了你,正在甲板上跳着朝這邊揮手呢,期待你能夠迴應他們吧。看來應該是你在你的粉絲。真是有點兒羨慕你啊,這麼瘋狂,太不可思議了!”
甄凡結果望遠鏡一看,果然在甲板上有好些人都在朝這邊揮手,看來他們都看到了甄凡了。還有這麼大的遊艇,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嫉妒。還有讓多少人瘋狂啊。不過他們都應該知道甄凡可是世界的頂級富豪,所以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即便是遊艇再大一些,也是應該的,這纔是頂級富豪應該有的待遇。
甄凡放下望遠鏡,笑了笑,然後朝着那邊揮了揮手,更是引起了那邊人的瘋狂,不過好在那邊後安保人員過來制止了他們的那些瘋狂的行爲,並且想甄凡的遊艇鳴笛致意。馬奎爾也鳴笛向他們致意,然後兩船就交錯而過。
然後遊艇又繼續的往前,漸漸的在大海上越來越孤單了。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任何一艘船。而且天氣也漸漸的變得不穩定起來。時而風雨大作,驚濤駭浪,時而風平浪靜,不過讓人驚訝的是,不管是大風大浪的時候,還是風平浪靜的時候,甄凡他們都沒有見到過太陽,好像天空永遠都是灰濛濛的,站在船上的可視距離也只有大概一百多米左右。
在這樣的天氣下航行,馬奎爾顯得小心翼翼的,雷達反覆的對四周進行掃描,然後又用聲吶不斷的探測,生怕在這樣的天氣觸礁。如果在這樣天氣下觸礁,就算是發射信號彈也沒有什麼用,別的船看不見的。當然還可以用無線電求救,和衛星電話求救。
不過勞倫斯就給馬奎爾潑了一瓢冷水。他正站在最頂層的甲板上,舉着衛星電話在尋找信號,不過很可惜,他並沒有找到,罵罵咧咧的就從上面悻悻的下來,走到甄凡和比特的身邊不停的罵着:“見鬼了,居然連衛星信號都收不到。”
“那麼……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是孤立無援了?”甄凡笑了笑,然後就走到駕駛室去找馬奎爾,這樣的天氣實在是詭異極了。進了駕駛室之後,馬奎爾正在電子地圖上查找,但是他也顯得有些不可思議。
看到甄凡進來,他就直起腰,對着甄凡搖着頭說道:“我們現在的位置很難確定,按照我的航行經驗來說可以估計一個位置的,但是現在我們的GPS定位已經出了問題,沒有信號來源,也就是說我們是去了方向,連最原始的羅盤定位都不準了。”
甄凡點了點頭,然後從駕駛室往外看,確實看不出什麼來,而就在這時候,忽然就聽到本來一片嘈雜的收音機裡面傳來了一陣歌聲,好像是和現在的風格不太一樣。馬奎爾吃驚的站起來,對着正在操作收音機的那名船員說道:“就停在這裡,我的天……我以爲這種音樂已經絕跡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聽到。”
“什麼音樂?”甄凡一頭霧水的看着馬奎爾。
“就是這種音樂,我聽我的祖父放過,他挺喜歡的,說這是一種對全世界的宣戰,這是六十年代的搖滾歌手鮑勃?迪倫,這就是他的那首最爲著名的”隨風飄蕩“,我的天,現在居然還有人聽這樣的歌曲。”
“鮑勃?迪倫?你確定你沒有聽錯嗎?這是個什麼樣的人?”甄凡對此非常的好奇,不由得再三的連續發問,很顯然這是一首老歌,但是也並不像馬奎爾說的那麼好聽啊。
“鮑勃?迪倫是六十年代的最著名的搖滾歌手,才華橫溢,而且他深受馬丁?路德?金的影響,從而開始創作歌曲,主要表達抗爭,所以我們都稱他們爲抗議歌手。他是追求自由、平等路上的一面旗幟,在當時,非常深入人心。不過這些都是我聽我祖父說的,他就很敬佩他,我明白他的這種想法。”馬奎爾大笑,然後就不由得搖頭,“按理說,這種音樂除了應該呆在博物館之外,就只能絕跡於這個世界了,不知道是哪個有心人將他拿出來……”馬奎爾笑着說着,然後就忽然停了下來。
“……徘徊者7號,在昨天發射成功,林頓?貝恩斯?約翰遜總統發表了雄心勃勃的講話,而美國的太空署將會再次得到豐厚的撥款,據說這次的撥款的金額達到了……”收音機裡傳來了一個男性播音員的聲音,不過這聲音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甄凡轉頭看了看馬奎爾說道:“約翰遜總統是在多少年就任總統的職位的?”
“具體不知道,應該是六十年代,不過徘徊者7號,我是知道的,是美國探月工程中的重要的一環,所以美國之所以能夠在六九年登月成功,徘徊者系列立下了重大的功勞,我的天,這……這是怎麼回事?”馬奎爾有些吃驚的看着甄凡,整個人都有點兒傻了的樣子。
不只是馬奎爾愣住了,就連甄凡也有些愣了,他定了定神,然後對着馬奎爾說道:“你繼續掌舵,朝着前面航行,但是保持航速不要太快了,我們估計可能會有麻煩了。我去和大夥兒說一下。”說着就快速的下船。
在船的會議室裡,甄凡召集了吃喝玩樂團的成員還有船長馬奎爾和遊艇的主管特蕾莎,圍繞着會議桌坐下來,然後等衆人有些奇怪的坐下來之後,甄凡示意馬奎爾將情況說明一下,他則坐在馬奎爾的身邊。
“事情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和外界失去了一切的聯繫,包括我們的衛星電話和GPS,甚至連羅盤都不能用了,而且……我還在電臺收到了六十年代的廣播。”馬奎爾將自己和甄凡發現的一切都說出來,“這裡的環境好像不是太平洋,根據水文地理來看,應該是大西洋,這是我的判斷,我們在一條由美國通往歐洲的航道上。”馬奎爾的航海經驗非常的豐富,僅憑着對水紋和洋流的判斷就推測出了大致的地方。
“哈——這可真是搞笑,你想說什麼?馬奎爾船長。”這時候勞倫斯忽然就站起來,對着馬奎爾說道,“你是船長,你說話不能隨便亂說,我們不是在太平洋上面嗎?怎麼會到大西洋的航線上?這不是愚人節,最好別開這種玩笑。”
“這不是玩笑,勞倫斯。”甄凡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我和他親自聽到了廣播,我們現在唯一能和外界接觸的就是那臺電臺廣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