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休息日,別墅裡用泳池邊,甄凡和米婭並排躺在躺椅上,眯起眼睛在曬太陽,太陽將人體曬得暖暖的,非常的舒服,甄凡懶懶的翻了個身,面朝着米婭躺着,米婭歇着眼睛看了甄凡一眼。
“你到底還是幫了雷恩的忙,讓他們順利的抓到了人,只是看不出那個海岸警備隊的罪案調查組的海瑟?金尼爾還是個和黑社會有關聯的人。更想不到的是那個丹尼爾居然還是她引薦着推薦給黑社會的,不過……有點可惜,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死亡!”
甄凡將所有的經過都和米婭說過了,他有些索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本來不想要她死的,只是想讓她在牀上躺上十年八年的,沒想到她居然忍受不了,選擇了自殺,你覺得我沒有阻止她,是很殘忍嗎?”。
“不,不能這麼看!”米婭笑着搖頭,“有些人熱愛生命,喜歡每一天都痛快的活着,有些人熱愛自由,哪怕是死,也不願意失去。我想她應該算是後者吧,不過……她也不過是諸多受害者中的一個,如果沒有她少女時代的經歷……”
“所以最該死的人應該是那個黑幫的老大!”甄凡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是不想幫着雷恩的,因爲我不欠他的,而他反倒是欠了我的帳,但是……一想起還有無辜的人因爲我的事情說到了牽連,被當成了人質,我就感覺到受不了……這纔是我的本意吧。快意恩仇……就像是江湖一樣?”
“江湖?”米婭能夠聽得懂這個,因爲她學過中文,也研究過中國的一些文化。所以知道這個詞的意思,然後就眯起眼睛,“江湖啊,我也很嚮往……”
“嚮往就可以出去闖一闖,中國人在乎江湖,美國人也一樣有江湖,昨天晚上就不過是江湖上的一陣風雨而已!”甄凡嘆了一口氣。昨天殺人的時候,心情有一點波動,只是這種波動從前沒有過。
“不。我還是喜歡呆在診所裡。”米婭卻不上當,笑嘻嘻的說道,“我喜歡和診所裡的人聊天,喜歡聽他們說起他們的家庭。這種感覺很好。就像是你在經歷他們的人生一樣,所以……我還是呆在診所裡算了!”
“你會後悔的!”甄凡指着她笑。
“絕不!”米婭也不甘示弱,回頭瞪回來,然後又笑道,“這是你偶然遇上的一個麻煩,這個麻煩是因爲丹尼爾引起的,也是天意的安排嗎?”。
“不知道。本來天意是安排好了每個人的命運,但是……我們修道者的命運卻有時候能夠瞞過天機。所以我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人生中必須經歷的,但是我認爲……即便是不是遇上的我。丹尼爾也必死無疑!”
“怎麼說?”米婭看着甄凡,對他的說法感到一絲意外。
“我第一眼看到丹尼爾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必死無疑,因爲他的臉上被一層死氣籠罩着,本命星已經黑暗無光了,這樣的人是活不過明天的。”甄凡彷彿在思考着什麼,“或許上天就是要假手我來收拾他吧。這還真是天意!”
米婭就笑了,然後說道:“這種解釋還真是牽強,這只不過是牽強附會,我在想,如果不是你出現的話,肯定那些接貨的人也會出現,誰也不知道在那時候會不會發生黑吃黑的事情,畢竟……這些在黑道上並不算是稀罕的事情。”
“你說的對,天機就是這樣,有得必有失,但是最終都會是承擔相同的結果而已。”甄凡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用帽子將自己的臉蓋了起來,遮住了刺眼的陽光,翻了個身,又正面朝上了。
“那麼……你打算怎麼安排那兩個?”米婭看到甄凡想要睡覺,故意逗他說話,“你知道我說的是誰,你不會打算將她們留在洛杉磯吧?”
“貝琳達倒是有這樣的計劃,但是我打算讓她如願以償!”甄凡笑着,“本來很單純的姑娘,還真不適合生長在大城市裡。你見過長在水泥的地面的野草會很茁壯嗎?不會,它們或許能夠活下去,但是註定會獲得比較艱難和長得比較瘦弱。”
“我不打算和你討論哲學,對了……你什麼時候和克里斯汀訂婚?據說你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一個具體的日期,難道那天你是一時衝動?如果是那樣的話,或許對於某些女人來說是個好消息,譬如佐伊或者安妮?”米婭和甄凡開啓了玩笑。這個女人正在日復一日的變得開朗和活潑起來。
“不知道,我還要問克里斯汀!”甄凡說道。
“這種事情還是別問女人的好,你自己選個日期吧,然後再徵詢她的意見!”米婭笑着搖頭,“或許會給她一個驚喜也說不定。”
“我再考慮一下!”甄凡說着然後就聽到有汽車的聲音,是海倫娜帶着兩姑娘從街上回來了,她們今天收穫很豐富,買了很多衣服。這是甄凡在海倫娜和梅麗莎出門的時候就叮囑過的,他沒有什麼禮物送給她們,就只有買衣服了。
“她們回來了,我去準備晚餐!”米婭說着站起身,準備去廚房,走了幾步,回頭說道,“對了,她們打算住多久?這個問題你還沒有說呢。”
“貝琳達要上學,蕾切爾還要打理農場,所以……過兩天,我就會送她們回去,不過……我倒是想去她們的小鎮上住一段時間,雖然和那裡的人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總是讓人有些懷念,說不定我會在那裡買個農場。”甄凡笑了,他倒是想買個農場當農場主,過着比這裡還要悠閒的生活。
“我可想不到有一天你會選擇當一個農夫,不知道你當農夫是什麼樣子?”米婭嫣然一笑。然後扭着腰就朝着廚房走去了。
甄凡愣了愣神,然後自哂一笑,正要到客廳裡和回來的幾個女人說說話兒。就聽到手機響了,摸出來一看,是雷恩打來的,於是想了想,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嘿,甄,是我。雷恩!”那邊雷恩一聽到接通了電話,趕緊的自報家門。
“我聽着呢,雷恩!”甄凡說着。順便走到沙發邊,坐下來,不遠處是兩個女孩子正在比劃她們新買的衣服,而貝琳達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單算將新衣服換上來讓甄凡看看。說實在的,這裡太舒服了,她都不想離開了。
“人質案子已經破了,要一起出來坐坐嗎?”。雷恩在電話裡對甄凡發出了邀約。
甄凡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最近我沒有時間,我打算出趟遠門,在電話裡說吧。我聽着呢,好嗎?”。
雷恩聽出了甄凡拒絕的意思。心裡不由長嘆了一口氣,知道甄凡對自己有些不滿意了,他心裡忽然涌起一陣失落,是的,如果失去這段友誼,他會覺得心口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他覺得自己自從接替了莎拉的位置之後,越來越變得實際起來了,這樣……他就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雷恩了。
“是這樣的,丹尼爾……就是那個失蹤的海岸警備隊的中尉,他昨晚出現在了現場,和黑幫的人發生了衝突,結果黑幫的人死傷慘重,而且還有一個還拿警備隊的中尉就是那個罪案調查組的海瑟?金尼爾中尉,殉職了!”那邊雷恩向甄凡說着整件事情調查的經過,他沒有隱瞞,將自己的知道的都打算告訴甄凡。
“人質一個都沒有死亡,只是他們都受到了虐待,這是一件不幸的事情,但是總好過被人殺了。能夠活下來,就有希望!”雷恩嘆了一口氣,“要是那幾個受到qj的女孩子能夠將這個噩夢忘記就好了!”
忘記這個噩夢?甄凡心中一動,然後點點頭,對着雷恩說道:“既然說起這件事情,那些受害者是不是還要經過醫院的治療和檢查?如果是的話,雷恩,幫我一個忙,讓我和那幾個姑娘談談,或許我有辦法讓她們的心靈安靜下來。”
甄凡覺得對那幾個姑娘心裡有所虧欠,畢竟是受到了自己的連累,雖然自己化身成爲了丹尼爾那個混蛋,但是姑娘的心聲遭受到了嚴重的摧殘,很難想象她們今後的日子將會怎樣去過,所以甄凡決定幫幫她們。
雷恩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好吧,這件事情我來安排!對了,這件案子只等丹尼爾到案了,我們就會結案,至於那條船,就讓海岸警備隊那羣蠢蛋去調查吧!”
“這下我可以睡個安穩覺了,至少他們不會在懷疑我了。不是嗎?”。甄凡笑了笑,準備將電話掛了的時候,忽然那邊又傳來了雷恩的聲音。
“甄……其實……我想和你說聲抱歉,我爲之前的事情抱歉,真的,這兩年我覺得自己也發生了很多變化,變得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或許……可能是因爲職位升高了,學會了投機專營,甚至和那些混蛋的罪犯談交易,自己也變得有些心理陰暗起來。”
甄凡沒有打斷他,靜靜的聽着。
“所以……你可能會感覺到我很功利,確實,有時候,我自己都非常噁心我自己,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又會用一些假面具來應付發生的一些事情或者人。對不起……我就是想問一句,我們還是朋友嗎?”。
甄凡聽着雷恩最後問了一句,然後點點頭笑道:“是的,我們一直是朋友,如果你要變的更遠了,就給我打電話!再見,雷恩!”說着,陣法就掛了電話。
而那邊,雷恩也掛斷電話之後,臉上浮現出笑容,然後站起來,走出辦公室,對着大廳裡辦公的人大聲的說着:“夥計們……都準備去聽簡報,有件搶劫槍殺案等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