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站在高牆的大門前,他相信,這緊閉着的大門,片刻間,就會打開。
乾坤戒中,早就裝滿了各類的草藥和靈藥,價值至少也在近百萬金,將這白家的種植園淘空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靈藥。
這一個打擊,絕對是夠大。
近百萬金,白家還可以承受得起,可是這種植園裡的靈藥,卻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種植出來的。有一些靈藥,甚至是花費了十數年的時間種植出來的,現在卻是便宜了周離,纔是讓白家吐血的地方。
種植園中,幾乎每一個時辰,就會有種植師巡視一圈。
周離弄出來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許多種植之地,都是一片狼籍,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果真……
“嘀……嘀……嘀……”
尖銳刺耳的金屬哨聲,陡然間瘋狂地響了起來,一名種植師拼命地吹着。
金屬哨聲,瞬間就傳遍了整個種植園。
“怎麼回事?”
“是誰吹的警報哨?”
“快,快去看看。”
護衛們的房屋裡,聽到這一陣金屬哨聲後,一個個護衛衝出了房屋,一些還赤裸着上身,他們手中提着武器,向着警報哨聲之處狂奔而去。這一種金屬哨聲,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陌生和遙遠了。
許多人已經記不得,到底是多少年前偶爾聽到過一次。
沒想到,現在卻是響了起來。
很快,這些護衛便是衝到了吹響金屬哨子的種植師處,入眼的,是一塊靈藥田上,光禿禿一片,上面之前還翠綠欲滴的靈藥,早就不翼而飛,連個影子也沒有。
轟
一瞬間,目睹這一幕的護衛們,只感覺自已的腦袋空白,幾不能相信。
“這”
惶恐的驚呼聲響了起來,下意識地,護衛們已經可以肯定,一但家族裡知道,自已這些人的處罰,怕是絕對躲不掉的了。被人在白天偷盜走了一整塊靈藥田的靈藥,這是什麼概念?他們絕對是嚴重的失職。
“剛剛不是還在的嗎?”
“完了,完了。”
“不可能,半個時辰前,我才巡視過。”
護衛們,無不是倒吸着寒氣,望着這靈藥田,全是傻眼了。
一名護衛似乎是想到什麼一樣,吼叫道:“快,去檢察一下其他靈藥。”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一件事情,可不會這麼簡單,若是對方真的動手,怎麼可能只偷盜其中一種?
衆人被這一聲吼叫,如夢初醒,開始分頭行動。
很快地,一聲聲憤怒的吼叫,便是響了起來,整個種植園中,略有價值的靈藥,竟然全是不翼而飛,被人採集一空。
“不……”
想到種植園竟然被人如此洗劫,做爲負責人的一名白家子弟,抱着腦袋蹲下,發出了疼痛的吼叫。他無法相信,在他們毫無所覺的時候,竟然在短短半個時辰裡,大量的靈藥被人盜走。
白家的護衛們,更是哀聲一片,他們已經可以預見來自家族裡的怒火。
發生如此大的事情,不可能隱瞞得到家族裡。
這負責種植園的白家子弟,露出了一個慘笑,說道:“阿德,你回去通知家族,我們在這裡看守着。”
阿德一點頭,一點地,人已經是狂奔起來。
種植園中,有着騎獸,片刻間,阿德已經是騎着一隻陸行獸衝向大門。高牆上的白家子弟快速將大門打開,放阿德離開家種植園。
周離淡笑,望着打開的大門,潛行下,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裡。
消息一經傳回到白家,頓時引來了白家的震動。
一時間,數十名白家騎着騎獸,狂奔在街道上,瘋狂向着城外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小攤被撞飛,面對強勢的白家,小販們只能是自認倒黴。白家子弟所經過的地方,無不是一陣雞飛狗跳,行人們紛紛是認路,生怕禍及池魚。
數十騎白家子弟,絕塵而去。
“靠,這些白家的人,急着投胎?”
“小聲些,找死啊?”
“你們說,這白家是怎麼回事?你這種狀況,好像數年沒有出現過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否則白家的人不可能出去這麼多的白家子弟
“哼,廣平十大家族,每一個家族的子弟,無不是囂張跋扈,正好有人站出來挫挫他們的銳氣也好。”
各種的議論聲,最終是消散在民衆當中。
白家畢竟是廣平十大家族之一,實力強大,這個禍從口出的道理,衆人還是知道的。
很快地,第二批的白家騎獸又是從白家大院裡衝出來。
這一次更爲驚人,因爲人們發現,打頭的一人,竟然是白家的家主,極少出現在衆人眼中的白鎮海。這一下子,白家因何而動,就讓人好奇無比,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什麼小事情發生。
可惜,白家的第二批子弟,在白鎮海的帶領下,呼吸而過,瞬間又是遠去
不僅僅是白鎮海,白家中的一些執事,也是隨隊而行。整個白家,在這一刻,近半的力量,傾巢而出。
其他家族,自然是獲得了白家出動的消息。
“這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特別是有消息稱,白家的第一煉丹天才白夏壑,整個人都是氣急敗壞地出了門,所向着的方向,是南門方向。
聯想起來,南門和白夏壑,不需要多猜,衆人已經是可以確定,必然是白家的種植園,出了什麼意外,纔會讓白夏壑如此的氣急敗壞。要知道白夏壑的實力,進入到前十,絕對不成問題。可是若是白家的種植園被人做了手腳,到時候無法提供靈藥給白夏壑,又會怎麼樣?
不由地,一些家族已經是幸災樂禍起來。
你們白家不是囂張無比嗎?不是認爲攀上神藥宗這一個靠山嗎?
現在好了,一但靈藥出錯,白夏壑能不能進入到前五十名,都是一個未知數,前十幾乎不用多想了。
“怎麼會這樣,告訴我,怎麼會這樣?”
白夏壑赤紅着眼睛,盯着這裡一片狼籍的靈藥田,睛目裂眥。他前腳到白家,後腳就有人彙報,種植園被人盜竊,靈藥幾乎被人採集一空。更重要的是,彙報中,竟然連是誰於的,連對方的人影也看不到。
這開的什麼玩笑?
第一個念頭,白夏壑就是不相信,白家的種植園,從成立至今,幾乎沒有發生過偷盜之事,爲什麼偏偏在自已巡視之後,就出了這一種事情?如果不是白夏壑知道,自已沒有什麼仇家,還幾乎以爲是仇家故意害自已的。
白夏壑剛開始以爲只是一處被偷而已,可是越是往下走,他的心越是冰涼
“不……不是這樣的。”
腦袋中,白夏壑只感覺一片的空白,幾乎自已需要到的靈藥,無一不是被人偷走。
白鎮海則是鎮定得多,說道:“全給我搜,對方有可能就躲在種植園裡。”他派出白家子弟,讓他們分散開來,注意每一個蛛絲馬跡。只要是人爲偷走的,就肯定會留下點什麼東西來。
負責着大門的兩名白家子弟被叫到了面前,一聲不敢吭。
白鎮海掃了他們一眼有,淡聲問道:“現在,我來問你們,你們確定,高牆一帶沒有任何的異常?比如大門什麼時候開啓過,會不會被人潛入進來?”
“回家主,大門就就是九少爺到來時,打開過一下。再一次,就是九少爺離開時。除此外,再無開啓過。”一名白家子弟畢敬地回答着。
一層一層地排查下來,白鎮海發現,靈藥被盜,充滿了詭秘,數十名白家子弟,竟然無一人看到是怎麼被盜的,等到發現時,這些靈藥已經是不翼而飛,一切都是悄然無聲發生。
白夏壑抓着一名看護着山洞的白家子弟:“混蛋,我不是讓你一刻不停地盯着這洞口的嗎?爲什麼裡面的靈藥不見了,你一直沒有發現?”
這一名白家子弟惶恐地說道:“九少爺,我一直有盯着的,確實是連一隻蒼蠅也沒有飛進去。至於裡面的靈藥爲什麼不見,我真的不知道。”想到發狂的白夏壑,不由打了一個顫抖。
“滾”
盛怒的白夏壑,臉色猙獰。
天知道,他爲了這一次煉丹大賽,花費了多少心血,盡了多少的力。從三年前,白夏壑就一直在計劃着,從靈藥的移植,到自已參賽的丹藥不斷練習,一直沒有停滯過。
爲了能夠掌握七階的丹藥,白家花在自已身上的資源,絕對是驚人的。
這一切爲的,就是自已能夠成功進入到神藥宗,爲白家做出貢獻。
可是現在的突發情況,將一切都給打亂了。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竟然選擇在這一個骨眼的時間點,狠狠給自已來了一擊。
白夏壑有一種吐血的衝動,有些難以接受這一個現實。
“找,一定要將兇手給找出來。”
白夏壑吼叫連連,如同一隻盛怒的獅子,一衆白家子弟,紛紛是散開,針對這個山谷每一個角落,皆是細細地排查,不放過任何一處可以藏身之處。現在的他們,也能夠體會九少爺的心情,這無疑就是在九少爺的心口上插了一刀,還毀了九少爺的前程。
換了自已這些人身上,恐怕早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