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念之力,在丹田之中,凝成周天符文,引動天地元氣,謂之凝神見真!
一步踏出之後,白城已與當世絕大多數煉神宗師站在同一境界,單以境界而言,只在當世區區幾人之下。
白城自來到這方世界,便誓言攀登到這方世界最高峰,如今苦修十餘年,終於達到當世絕頂境界。
不過,他過去都是以“破玉歸元訣”爲主修功法,以“破玉十三式”爲對敵手段,如今修煉到此境界之後,亦是修行到這門功法的頂峰,再想繼續修煉,就需要轉修其他功法。
白城當日從謝道人手上得到一部上典籍《一氣至清體》,這也是清虛道德真君爲白城挑選的主修功法。
這部法門原本是上古截教門人一氣仙餘元的主修法門,一旦修成之後,便有金剛不壞之效,無論是神兵利器,還是仙家法寶,全是傷他不得。
當年封神大戰之時,一氣仙餘元曾仗這門功法,與闡教高手大戰數場,幾次都被擒拿,卻始終傷他不得,反被他數次逃走。直到陸壓道人親至,祭起斬仙葫蘆,方纔取了餘元的性命。
不過,這部功法雖強,卻有些殘缺不全,欠缺了許多修行的要訣,故此落在謝道人手中,卻一直未能修成。
這一年來,清虛道德真君日夜推算功法,總算將這部功法修整補全,而且還加了許多闡教之中的法門。
清虛道德真君在崑崙十二仙之中,本就擅長煉製法寶,門下傳出過許多聲名顯赫的殺敵法寶,如五火七禽扇、攢心釘之類,當日封神大戰時,許多截教門人都死在這些法寶之下。
這一番苦心修改,他將許多煉製法寶的法門,加入功法之中,登時將這門《一氣至清體》從一門善守不善攻的功法,變成一門攻守兼備的功法。
經過清虛道德真君這一番修改之後,這門新修的《一氣至清體》根本法門仍以一氣仙的絕學“混元一氣”爲主,通過丹田之中的符文陣法,汲取天地之間的“混元一氣”,將這種真氣由丹田反哺全身,最終練的萬劫不壞之身,除此以外,還多了通過丹田之中誕生的“混元一氣”,吸取天地之間許多珍惜材料的能力,最終將這些珍惜材料與肉身凝於一體,煉製成一件件法寶,最終達到人即法寶,法寶即人,人寶合一的效果。
這門新修訂的功法,已有些闡、截合一的意思,白城一旦修煉成功,不但能以肉身施展法寶特有的種種威能,而且肉身的堅固之處,更勝原版功法,只怕斬仙葫蘆也未必能夠切開。
不過這一切都是後話,白城目前纔剛剛開始以神念之力在丹田之中凝練符文,想要功法大成,還不知需要多少時日。
......
這方世界修行之路斷絕,就連最爲基礎的周天符文也未流傳下來。
尋常修者修到煉神境界,能夠選擇的符文十分有限,尤其是缺失了許多關鍵符文,無法在丹田之中構築完美平衡,只得在丹田之中凝練性質相近的符文。
故此,這方世界的煉神宗師對敵手段極爲單一,往往只有幾種有限的手段,威力雖然可觀,但卻極容易被人剋制。
就如風諾道長只擅長風之一道,身法雖然快捷,攻擊、防禦卻要差些,帕卡道長擅長火之一道,雖然極爲善攻,但防守卻差得遠,否則當日也不會遭受重創。
至於楚西魯、樑九功之流,傳承更是遠遠不及風諾道長等人,一人只擅幻術,一人只能催動法器,在煉神宗師之中亦屬弱者。
白城所修的《一氣至清體》卻非如此,要想這門功法的前提,便是要在丹田之中,以神念之力凝練三千六百種周天符文,這三千六百種符文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種都無法步入下一重境界。
不過凝練符文極爲耗費神念,白城往往需要數日,才能凝練一枚符文,之後還要休息數日以作恢復,除非是有丹藥之助,才能快速恢復。
不得已之下,白城吃完最後幾枚五味煉心丹之後,只得重操舊業,繼續在飛魚島上大肆收集各種珍稀藥材,打算再次凝練刺激神念生長的丹藥。除去丹藥以外,他亦開始挑選各色珍惜材料,打算日後練出“混元一氣”之後,再將這些材料溶於體內,凝練出種種法寶。
......
這幾日,前往奇物坊中倒賣珍惜材料的人大多發現,奇物坊中的店主好似換了一個人一般。
這名青衣少年原先雖然沉穩,但到底有些少年人的灑脫飛揚,這幾日卻忽然老練起來。
他褪去幾分飛揚灑脫,換來幾分沉定自若,而且一反常態,忽然變得喜歡與人交談起來,經常與往來海客談天,一聊便是數個時辰。
這些卻不知道,這幾日以來,白城的心神大半時間都沉浸在丹田之中,以神念之力全力凝練符文,只有休息時間纔會回到外間世界。
至於他在修煉的時候,都是清虛道德真君一手掌管店鋪。
清虛道德真君困在小千世界已不知多久,故此,他才如此喜歡與人談天說地,縱論世間之事。
......
這一日,白城剛剛凝練成功一枚符文,找了一張椅子,斜斜躺在店門以外。
算上這枚符文,他已成功凝練三十六枚符文,這三十六枚符文皆是五行符文,其中自成體系,他已可仗此施展一些五行法術。
白城算算日子,他來飛魚島已差不多過去一年半。
當初,他與風諾道長約定,兩人以半年爲期,在飛魚島上等待對方,如今一晃眼已經一年半過去了,風諾道長卻遲遲沒有現身。
白城打算離開此處,一來時間過去太久,風諾道長恐怕也不會再來此地,二來他離開建業時間太久,已許久不聞“潛龍”二字,還得返回建業,爲程世明討回解藥,爲白鐵寒報仇雪恨。
正在物外神遊之際,白城猛一擡頭,忽然瞧見街邊走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高大偉岸,神情冷峻,正是許久不見的風諾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