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是勝利之後的打算,但若是敗了呢?幻妃有點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雲戰,答應我,無論勝敗,你都要活着回來,行嗎。”柔軟的聲音自雲戰的耳邊輕輕環繞,讓得雲戰的心,瞬間泛起了溫暖的波動。
“嗯,我答應你。”雲戰點頭,其後將幻妃的嬌軀輕擁進了自己的懷中,感受着美人在抱的溫存,深深的陶醉着。
“還有一件事你需要注意,就是我的哥哥‘巫雲鶴’,此人雖然和我同出自皇族,但卻內心險詐,心胸狹窄,向來崇尚權利,我離開巫族,也是不願與他爲伍,而你又殺了他的心腹‘厚土’,我擔心他日後會找上你,所以,你要小心一些。”幻妃鄭重的提醒道。
“此人擅長空間魔法,又是高階法神,且二十年前在百雲梯又得到了先人大能所遺留下來的魔法傳承,有着瞬移千里只能,你莫要小視了他。”
點了點頭,雲戰道:“我記住了,不過你放心,想要殺我雲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他選擇不計後果的追殺於我,那也要做好被我魂武學院報復的準備,況且下了百雲梯,還指不定誰殺誰呢。”
“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那個傢伙可是陰險的很,不過他卻長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哄得我母親都是對他溺愛的很,所以很多時候,連我都是拿他沒辦法的。”幻妃無奈的道,顯然,對於那個叫做巫雲鶴的傢伙,幻妃也是不太感冒。
“嗯,我知道了。”見幻妃說的認真,雲戰也沒在辯解什麼,只是把幻妃的話牢牢記在心裡了。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嗯,還是算了吧,留着下次見到你的時候,給你個驚喜吧。”說這番話的時候,出奇的,幻妃的絕世之容上,出現了淡淡的羞紅。
“啥,咋還神神秘秘的呢,有啥不能告訴我的,快說,我現在就想知道。”霸道的將懷中的嬌軀摟的更緊了一些,雲戰威脅的口吻說道。
“你…怎麼總是這麼霸道啊,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你這個討厭的傢伙。”幻妃的臉更紅了,生氣之下,幻妃還用兩個手指狠狠的掐了雲戰一下,以此來表示對前者行爲的不滿。
可是顯然,對於幻妃這小女人般的舉動,雲戰根本就沒在意,又或者可以說雲戰皮超肉厚的,那一記小掐對他來說,無異於撓癢一般,完全沒起到任何的作用。
“敢不說,看我怎麼懲罰你。”說着,雲戰的嘴便是朝着幻妃親去,那老不要臉了。
“啊…不要啊,我說還不行嗎,你這個流氓。”
聞聽幻妃這般說,雲戰方纔收殮了前去親吻幻妃那厚厚的大嘴脣子,滿臉的得意之色,看起來,咋就那麼欠揍呢…
“嗯,有點難爲情啊,”幻妃紅着臉,趴在雲戰的耳邊,吐氣如蘭的道:“就是,就是,我懷……”
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一聲破鑼般的嗓子給打斷了,“老大,我回來了。”
完後就見展星辰風風火火的領着二女回來了,且他的手裡還拎着好幾大壇的美酒。
“老大,音兒和我說了,這是她們巫族的特產‘百花露’,這種酒是用花粉釀的,我嘗過了,老好喝了,特意給你也整了兩壇,嘿嘿,我夠意思吧。”展星辰指了指手中的酒,滿臉賤笑着說道。
雲戰翻了翻白眼,對於這貨,已經無話可說了,這纔剛到節骨眼上,就被這貨給打斷了,雲戰此刻真的很懷疑,這貨是不是上天派下來故意玩自己的。
“咯咯咯,”早已離開雲戰懷中的幻妃,這時見到雲戰的糗態,忍不住的嬌笑了起來,隨即,她輕眨美眸,彷彿用眼神在告訴後者:“這可不怨我啊,是你兄弟打斷我們的…”
“唉…”無奈的嘆了口氣,雲戰最後認栽了…
稍後,幾人便是相對而坐,一起吃喝了起來。這期間,展星辰無疑是最開心的那個,因爲通過接觸,展星辰發覺,那個叫琴音的姑娘對自己也是有着那麼丁點意思的,當然,這不排除展星辰在自作多情…
這一頓酒宴,直到日落西山才宣告完畢,最後,兩人在搖搖晃晃中踏空而去。
望着那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消瘦身影,幻妃揮了揮纖手,低聲喃喃道:“傻瓜,我想對你說的是,我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啊…”
可是在這時,雲戰的身影已漸漸遠去,再也無法聽到幻妃說什麼了…
回到住處,雲戰並沒有立即睡下,而是就近的找了一顆森天巨樹,一躍而上,其後緩緩的躺在了隨風搖擺的樹枝上,欣賞起朦朧的月光來。
這時,月如銀盤,星辰高掛,依稀有着遠處的魔獸嘶吼,在若隱若現般的傳來,無意間,增添了夜色的淒涼,也描繪了蒼穹的遼闊。
望着那看似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一輪明月,離愁的思念逐漸爬上了心頭,雲戰黯然的嘆了一口氣,回想起了那很久以前與龍仙兒在山洞中的生活…
那時,雖然兩人時值年少,還不懂什麼是愛情,但那一份純真的友誼,卻勝似天海,遠比桑田,純真的如此無憂無慮。
如今,兩人雖已名滿天下,但卻神魔一方,終日不得相見,只能在虛度光陰中,回首曾經遠去的年華,是那般的如癡如醉。
“仙兒姐姐,你…到底在哪兒啊。”
望着那皎潔的月光,一如既往般潔淨而透明,雲戰的眼中,有着少許的溼潤在悄悄轉動。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思念,遙念着不知身在何處的那個她,清淨的腦海中逐漸變得暈沉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喝多了烈酒般,欲醉非醉,醉的令人心亂,也讓人心疼。
抱着那一份沉醉的思念,不知何時,雲戰漸漸的睡去…
也許,在這月光如洗的夜晚,不止雲戰一個人在對月空念。此刻,同樣有着一位異族的青年,略顯孤獨的身影落坐在某個山頭,獨自一個人在狂飲着手中的烈酒,他…便是聶靈。
聶靈,魔族中最優秀的天才,十大器魂之月鐮刀的掌控者,從出生那天開始,便註定了他一生的光環與耀眼。
但是就在昨日,這個一向自以爲無敵的天之驕子,卻是敗在了同一階別對手的手中,雖然那一戰顯得雖敗猶榮,到最後雲戰也是以重度昏迷而告終,情況與聶靈幾近相同,但無論怎麼說,都是聶靈率先倒了下去,所以此刻,聶靈的心中彷彿如履針扎,專心一般的疼痛。
“媽的…”
聶靈一聲狂吼,面現極度猙獰之色,在這漆黑的深夜,他那猩紅的目光,如同兩道寒星般,爆射而出兩道嗜血的光芒,顯得無比的森然。
“雲戰,我不殺了你,我就不叫聶靈。”
咆哮的嘶吼穿過夜色之下的層層雲端,波盪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之上,猶顯之狂傲,震懾萬里黑暗。
“師弟,算了吧,你打不過他的。”
在這時,突然一道勸慰的聲音傳來,其後,聶十寶那龐大的身軀在黑暗之中走來。
“師弟,爲什麼偏偏要掙個你死我活呢?聽我的話,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
聞言,聶靈一聲冷哼,隨即緩緩的道:“師兄,事已至此,多說已經無用,更何況這一次即便是我不出手,那雲戰若是登上了百雲梯的第五十三層,也會與我族勢不兩立,所以這一次,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爲什麼?爲什麼他若登上了百雲梯的第五十三層就會與我魔族開戰?師弟,你是有事情瞞着我嗎?”聶十寶疑惑的問道。
“師兄,我不妨與你直言吧,”聶靈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天際,後淡然的說道:“因爲玄門的絕刀,便是被我魔族之人困在了百雲梯的第五十三層,而困他那個人,就是我們的殘天師兄。”
“當年,絕刀仗着身法出神入化,一手火焰刀法更是無人可擋,鬧的我魂魔學院元氣大傷,擊殺我族戰神強者不下二十餘位,戰魔無數…”
“後來因其重傷,殘天師兄設計將絕刀誘入百雲梯中,以魔魂尺壓制下了他的魂力,最後將他封印在了百雲梯的第五十三層…”
“試問,如果靈機子知道了絕刀還活着,而且絕刀擊殺同門的事乃是形勢所迫,完全與絕刀無關,那麼他會不會領兵攻打我魂魔大陸?想來以靈機子的護短,絕刀又是他最得意的愛徒,就是不用我說你也可以想象到後果吧。”
“更何況靈機子現在已經邁入了仙位鏡,我魔族中人根本無人是其對手,所以在魔皇沒有再生之前,我們決不能讓雲戰知道絕刀的秘密,更不能讓他踏入百雲梯的第五十三層,不然,魔族將面臨着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滅頂之災。”
這一刻,聶十寶猶豫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但卻不能不顧魔族之人,因爲他也是魔族的一員,他的親人還都在魔族。
最後,聶十寶狠狠的咬了咬牙,終於做出了極度不願意,而又不得不做出的違心決定,“好吧,師弟,這一次我幫你。”
聶靈笑了,有了聶十寶的幫助,也許明日的爭鋒,便不會那般的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