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面曖-昧的聲音漸漸平息,穆槿歌靠在薄祁鈺的懷裡面,手摟着他的脖子,眼皮子越來越重。
奇怪,爲什麼今天她的身體會這麼虛弱。
不過是做了一次,她就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像是身體被抽空了一樣。
薄祁鈺得到了疏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他吻了吻穆槿歌的額頭,見她的眼皮子在打架,低聲笑了笑:“累了?”
“有一點點。”穆槿歌應着,身子還往薄祁鈺的身上蹭了蹭,語氣帶着一絲撒嬌,“我們回去吧。”
薄祁鈺:“好。”
陸巖靠着邁巴赫的車門,身體站得筆直,像是一個雕塑一樣。
直到看到薄祁鈺抱着穆槿歌走出醫院,他才動了動身子,走到了薄祁鈺的面前,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
“薄少。”他放輕了聲音。
薄祁鈺瞥了眼懷裡的女人,見人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便微微頷首:“什麼事,說吧。”
陸巖:“親子鑑定的結果出來了。”
薄祁鈺抱着穆槿歌的手驀地摟緊了,他繃緊了下頜線,眸色暗了下來:“結果是什麼?”
“夫人……”陸巖的目光閃了閃,“和鬱少存在血緣關係。”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空氣凝固了一瞬,隨後薄祁鈺的脣微微勾了起來,眼裡卻是一片冰冷:“果然啊。”
果然,穆槿歌就是鬱家的那位大小姐。
這樣,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麼鬱遲楓當初突然發瘋了。
那麼,他的薄太太呢?
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知不知道,他們之間隔着血海深仇?
薄祁鈺眸色暗了暗,他低下頭,凝着懷裡女人的睡顏,而後兩人遞給了陸巖,後者手忙腳亂地接過,眼裡還有些錯愕:“薄少?”
“你帶她回去。”薄祁鈺將手插-進了褲袋裡面,揚起了頭,“我去處理一點事情。”
他說完,走到了大街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報上了薄家別墅的地址。
看着那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一個女人從醫院旁邊出來,她身上的護士服還沒有脫下來,耳邊的微型耳機閃着光:“先生,薄祁鈺離開了。”
“是嗎?那動手吧。”
“好。”
陸巖開着車停在了一個紅綠燈的前面,下意識地瞥了眼後視鏡,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後面的那幾輛黑色的車,從醫院開始就一直在跟着他!
他要去的地方是城郊,住在那裡的人非富即貴,一向很少有車來往,不可能突然會冒出這麼多一模一樣的車!
這一定不會是巧合!
陸巖看了眼後座上正睡着的人,咬了咬牙,等綠燈亮起的時候,他就把油門踩到了最大。
後面的車見到陸巖加速,知道他已經發現了他們,便也不再猶豫,紛紛踩下了油門,追了上去。
“嘭——”
劇烈的一聲碰撞,讓陸巖的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倒,好在有安全帶保護着他,他死死地握着方向盤,飛快地調整好了車頭,腳下繼續踩着油門,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
穆槿歌卻是被撞擊聲給驚醒了,她揉着太陽穴坐起來,還沒有穩定好自己的身形,又是一聲巨響。
她的身形一晃,差點撞到了副駕駛座的座椅。
原本還昏沉的腦袋頓時就清醒了。
她看向了窗外,景物疾速地變換着,她甚至都能聽到風呼嘯的聲音:“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你醒了。”陸巖的聲音還算冷靜,“我們被盯上了。”
盯上了?穆槿歌的瞳眸一縮,她扭頭看向了窗外,見到幾輛並排而行的車輛,一瞬間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四年前發生的一切又重新涌進了她的腦海,她臉上的血色幾乎要全部褪去。
又來了嗎?
可是她這一次什麼都沒做,爲什麼又盯上了她?
陸巖沒有注意穆槿歌的異樣,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路,咬緊了牙關。
她的手指扣在了方向盤上,速度表上的數字越來越大,已經超過了200邁。
離別墅還有一公里,只要他順利到達別墅,就沒有問題了。
薄少把穆槿歌交給了他,他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但對方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對面逆行車道突然出現了一輛車,直直地越過了黃線,朝他們衝了過來。
陸巖猛地踩下剎車,調轉方向盤,因爲太急,車頭撞上了一旁的護欄,他的頭也磕到了方向盤。
黑色的車也慢慢停了下來,最前面那輛的車上緩緩走下了一個女人,她戴着一副墨鏡,墨色的長髮披散,此時更是張揚紛飛。
她走到邁巴赫的前面,揚了揚下頜,身後隨即下來的黑衣人點了點頭,拿起工具把車窗給砸碎了。
穆槿歌手撐在座椅上,將身子直起來,正好對上了那個女人冷漠又帶着嘲弄的目光:“穆小姐,不要再掙扎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穆槿歌的指甲幾乎陷進了座椅裡,她瞥了眼坐在駕駛坐上的陸巖,後者正被人用槍指着太陽穴。
女人順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挑起了眉,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穆槿歌的身上:“怎麼,穆小姐不會還在奢望,他可以把你救出去吧?”
“別做夢了。”她說,“雖然陸先生很厲害,但我帶的人可不少。”
“穆小姐,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下車的話……”她嘖嘖了幾聲,給了一個眼神和控制着陸巖的人,後者會意,槍在他的太陽穴上頂了頂,“我不能傷害你,但是我可以對別的人動手,你說是不是?”
“不可以!”穆槿歌想都沒想就打斷了她的話,她的手攥緊成拳,在陸巖不贊同的眼光下碰到了車門,然後“咔”地一聲,開了門。
“這就對了。”女人勾起了脣,“早這麼聽話的話,還能少受點罪。”
穆槿歌的脣抿了起來。
她的目光落在了女人身上,見她轉過身,便快速地抽出了右手,寒光乍現!
女人聽到了聲音,她身形極快地向旁邊移動着,卻還是被穆槿歌劃中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