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祁鈺圈住了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臉,低低沉沉地笑出了聲:“歌兒只是喜歡我身上的味道嗎?”
穆槿歌纖長的眼睫毛撲閃,她擡起頭,撞進那雙闃黑深邃的眼眸。
醉酒後的腦子轉得特別快,讓她一下子讀懂了薄祁鈺眼裡的深意,揚起了脣,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我更喜歡你。”
“全世界最喜歡你了。”
穆槿歌在薄祁鈺耳邊落落大方地表達着自己的心意。
女人身上自帶的馨香混着酒味縈繞在鼻尖,再加上撩人的情話和兩人親暱的姿勢……薄祁鈺的喉結滾動着,脣舌有些幹了。
他扣住了穆槿歌的後腦勺,低下了頭。
呼吸纏繞,還差一寸便能採擷到嬌豔的芳澤,懷裡的女人卻猛地推開了他,衝到了包間的衛生間裡。
很快聲音就傳了出來,顧嚴舟看了一眼還保持着原本動作的薄祁鈺,一時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祁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啊。”他擠了擠眼,“冰藍之心你也敢給穆喝,你莫不是老了已經滿足不了她,所以乾脆把她給灌醉,這樣就不用做事了?”
薄祁鈺冷冷睨了他一眼,坐直了身子:“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嘖,惱羞成怒了?”顧嚴舟很欠揍地唏噓了聲,“沒辦法,難得見你出糗,我控制不住。”
他掏出了手機:“你別動啊,保持那個姿勢,我幫你拍個照片記錄一下。”
“呵。”薄祁鈺拿起了杯子,對着燈光看着裡面被照得流光溢彩的酒液,眼眸半眯,“芝加哥。”
沒頭沒尾的一個地名,卻讓顧嚴舟安靜了下來,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真是的,調侃一下都不行了,小心眼……”
衛生間裡,水珠順着髮梢滴落,穆槿歌的手撐在洗手檯上,雙目恢復了些許清明。
口袋中的手機不停震動,穆槿歌拿出來瞄了一眼屏幕,“紀伯倫”三個字進入了視線。
……
紀伯倫手裡捏着一份文件,指尖泛白。
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眼神鋒利得恨不得把紙給戳穿。
他心心念念,恨不得捧在手心的女孩,薄祁鈺得到了,卻是爲了……該死的!
紀伯倫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裡的不甘和戾氣,撥通了穆槿歌的電話。
“嘟嘟……”電話呼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紀伯倫的手心沁出了汗。
他太久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實在是……太想念了。
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對面先是一陣乒乒乓乓擺弄東西的聲音,而後纔有人說話:“伯倫……”
她的聲音有點飄,一波三折的,喊得紀伯倫心猛地一跳。
這個稱呼,他已經很久沒有從穆槿歌的口中聽到過了。
但,紀伯倫的眸色一深:“槿歌,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啊。”穆槿歌聲音懶懶的,聽着就像一隻剛睡醒的貴族波斯貓,“我在‘極樂’,剛剛喝了一杯冰藍之心。”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她疑惑地問,“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掛電話咯……”
“等等。”紀伯倫頓了頓,他的眸光微閃,心裡已經有了計較,“薄祁鈺在你身邊嗎?”
“嗯。”
“你在哪個包廂,我現在過去找你。”
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講出來比較好。
得到了消息,紀伯倫冷冷地勾起了脣,他掛斷了電話。
他瞥了一眼暗處:“十七,將艾琳小姐帶過來。”
十七點頭:“是。”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穿病號服的女人便被領了出來,紀伯倫走到她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頜,微微一擡。
女人的面容清秀可人,一雙秋水剪瞳瀲灩,但她的神色卻是十分冷漠的。
“嘖嘖,這整容的效果,還真是不錯。”紀伯倫摸了摸艾琳的臉,一寸一寸地撫過五官,“可比艾琳小姐之前的長相討喜多了。”
艾琳偏過頭,躲開了他的觸碰:“有話快說!我沒興趣和你調-情。”
紀伯倫收回了手:“姐姐可以行動了。”
“今天晚上,不出我的預料,薄祁鈺會回一趟薄家。”他說,“到時候就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艾琳小姐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對吧?”
艾琳冷哼了聲:“當然。”
安排好了事情,紀伯倫便拿起了車鑰匙,準備去極樂找穆槿歌。十七見他的神色匆忙,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了口:“家主。”
紀伯倫的動作頓了頓:“怎麼了?”
“別墅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十七咬了咬牙,“說雲小姐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你要不要過去看一看?”
畢竟雲婧現在肚子裡面已經有了紀伯倫的孩子。
紀伯倫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脣角輕輕勾了勾:“十七。”
儒雅矜貴,看起來甚是多情的男人出了聲,語氣像是浸過寒冰一般:“生病了,只有找醫生才能好,我過去是沒有用的。”
“下一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要再彙報了,浪費時間。”
十七深吸了一口氣:“是。”
……
穆槿歌掛了電話,拍了拍自己的臉,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走出去。
包廂裡多了幾個陌生的面孔,穿着暴-露而性-感,正在K歌臺前唱歌。
“來極樂怎麼都不和我打聲招呼。”沙發上坐着一個女人,她很自來熟地摟過了薄祁鈺的肩膀,在他的胸膛捶了一下,“奴家天天盼啊盼的,人都憔悴了不少。”
“來來來,這些是我特意給你們挑的姐妹,人美唱歌好聽身材也棒,是時候讓你們這羣老處-男開開葷了。”
顧嚴舟從沙發後面探出了一個頭,哭喪着臉:“瑤姐姐,你不是說你今天還有大事要做嗎?怎麼突然過來了?”
“我的大事就是來給你們服務啊。”付瑤說着,手點上了薄祁鈺的下頜,媚眼如絲地看着他,“祁鈺,你怎麼每次都是這麼冷冰冰的,像個木頭一樣。”
“我可不管,今晚我一定要拿下你,讓你做我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