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
靠在薄祁鈺身上睡覺的穆槿歌被低低碎碎的說話聲吵醒,她有些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眸子還有點朦朧。
“陸巖的。”薄祁鈺吻了吻她的額頭,把手機放回到了牀頭櫃,繞過了穆槿歌受傷的手環住了她的腰,“睡吧。”
穆槿歌的眸光閃了閃:“是嗎?”
可她剛剛明明聽到……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聲音有點熟悉,但她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嗯。”薄祁鈺挑了挑眉,“穆小姐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查我手機的通訊記錄。”
穆槿歌:“不用了。”
在餐廳放縱了一次,她現在腰痠背疼得厲害,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口是心非的小騙子。”薄祁鈺低聲笑了,“放心,不會是什麼小情-人。”
“我既然給了你婚姻,當然也會給你忠誠。”他說,“再說了,薄太太有查手機的權利。”
他說着,修長的手指往下移,在穆槿歌身上點着火。
穆槿歌輕-喘了一聲,握住了薄祁鈺的手腕:“別,不要了……”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麼說的。”薄祁鈺說着,一個翻身,高大的身影便將穆槿歌包裹住了,“你看,它在迴應我。”
穆槿歌羞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房間裡面的溫度漸漸升高,到達頂峰的時候,薄祁鈺突然俯下了身,銜住了她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耳垂。
那裡是穆槿歌的敏-感點,她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薄祁鈺,手指在他的後背留下了痕跡,雙眸慢慢失去了焦距,像個擱淺在海灘的魚一樣急促地呼吸着。
“穆槿歌。”薄祁鈺的聲音粗噶又低沉,撩得人腿都要合不攏了,“你上次在御宴說的話,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解釋。”
“不公開我們的婚姻,不是爲了我,是爲了你。”
“但,你那番話倒是提醒了我。”他說,“所以明天我爺爺的壽宴……你陪我一起出席?嗯?”
穆槿歌也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反正做到後面她已經暈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牀尾放着一套禮服,穆槿歌這纔想起來昨天她答應薄祁鈺的事情。
薄家薄老爺子的大壽……穆槿歌驀地攥緊了手下的被子,咬了咬脣。
爺爺是一定會來參加的。
看來她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和爺爺解釋她和薄祁鈺的關係了。
順便再問問她的身世。
單手換衣服不太方便,穆槿歌費了老半天的勁,才把自己的貼身衣物給穿好。
正對着面前的禮服糾結,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穆槿歌連忙扯過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
薄錦年探了個小小的頭進來,眼珠子轉了轉,確定沒有什麼小孩子不適合看得東西,這才端着手裡面的餐盤,邁着小腿走到了穆槿歌面前。
把餐盤放到牀頭櫃上,薄錦年坐上了牀,神色特別的正經兒:“媽咪,該吃午餐了。”
他拿起了盤子裡的粥,勺了一口,然後呼呼了幾下,遞到了穆槿歌的面前:“這次到我來喂媽咪了!”
“爹地昨天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薄錦年眨了眨眼睛,“媽咪,你看我這麼帥氣這麼優秀又這麼愛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啊?”
哼哼!讓老薄昨天算計他!
他決定了,今天撬老薄一天的牆角!
穆槿歌哭笑不得:“可是我已經和你爹地結婚了,怎麼辦呢?”
“唔。”這倒是個好問題,薄錦年好好地思考了一下,然後眼睛亮了起來:“沒事啊,媽咪你可以和爹地離婚,然後再和我結婚!”
“可是你離能夠結婚的年齡還有好久呢。”穆槿歌故作苦惱地皺起了眉,“你就不擔心我和你爹地離婚了之後……有更多的人來追求我嗎?”
薄錦年的臉色一僵。
是啊!如果爹地和媽咪這個時候離婚了,壞人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拐走媽咪了。
到時候他就既沒有媽咪,也沒有老婆了。
不行不行,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薄錦年的脣抿了起來,腦子飛速轉動着,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那你,那你等我成年了,能夠結婚了,再和爹地離婚吧。”
“好。”穆槿歌笑着,湊上去親了一下薄錦年的臉,“那我就等着錦年了。”
薄錦年的臉紅了,眼看自己嚴肅的神色都要繃不住了,他連忙說:“媽咪媽咪,粥要涼了,我們先吃粥吧。”
“我的手好累的。”他說。
等一碗粥見了底,薄錦年趁穆槿歌不注意偷偷地在她的臉上“啵”了一下,然後端着餐盤快步跑了出去,就差沒有蹦起來了。
穆槿歌忍俊不禁。
她下牀關了門,繼續研究穿衣服的藝術了。
禮服倒是比貼身衣物要好穿很多,穆槿歌很快就上手了。
拉好了腰窩的拉鍊,她走到了全身鏡前,眼裡閃過驚豔。
玫紅色的衣裙勾勒出她近乎完美的身材,裙襬一瀉如瀑,遮住了白如玉的長腿,點點碎鑽鑲嵌在腰間的白色綢緞上,稱得她的腰肢更加盈盈一握。
穆槿歌對着鏡子微微愣了神,她的手伸到了腦後,把頭髮給挽成了丸子頭,只留下了些碎髮下來。
然後,穆槿歌的目光落在了脖子和鎖骨處的紅痕,額頭的青筋抽了抽……
穆小姐默默地翻出了化妝品,用粉餅遮住了那些印記。
……
薄錦年把餐盤放到了餐廳裡,然後走到了客廳,坐在了薄祁鈺的身邊。
他的手交叉着環到了胸前,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他看向薄祁鈺,揚起了頭,神色有些得意。
“老薄!我喂媽咪吃飯了!”
“媽咪說等我長大了,就跟你離婚,把你給踹了,然後再和我結婚,到時候你就只能孤獨終老了。”
“哼哼,誰讓你這麼不解風情。”薄錦年撇了撇嘴,還把被穆槿歌吻過的臉湊了過去,“媽咪剛剛還主動親我了呢。”
薄祁鈺:“……”
他放下了手裡的文件,擡起了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薄脣輕啓:“和她睡覺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