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的話。”薄祁鈺的喉嚨中溢出了一聲冷笑,他的指腹描摹了一下穆槿歌的脣紋。
然後,他把手指移開,溫熱的薄脣貼了上去:“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
“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他故意把聲線又往下壓了一些,語氣有些戲謔。
在吻上穆槿歌的脣的時候,他忍不住在心裡面喟嘆了一聲,
真甜。
讓人捨不得放開了。
薄祁鈺眸色深了,他扣住了穆槿歌的腰,把人摁在了吧檯上,吻得更加深-入。
女人身上的馨香配上酒香味,更讓人沉-淪。
薄祁鈺的眼裡掠過一絲暗色。
他怎麼會想這些……難不成,他也被穆槿歌吸引了?
心裡有些煩躁,他嘴上也不留情了,輕輕地咬了一下穆槿歌的脣,血腥的味道很快就在二人的脣齒間蔓延開。
“唔,痛……”
穆槿歌睜大了眼睛,酒也醒了一大半,她的手抵在了薄祁鈺的胸前,試圖把人推開。
薄祁鈺目光閃了閃,摟着穆槿歌的力道加大,兩人的脣卻離開了。
“別動。”他的語氣帶着不善,“你要是再懂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辦了。”
穆槿歌一聽,頓時老實了,乖乖地靠在了薄祁鈺的懷裡。
聽着男人沉穩的心跳聲,她的臉微微一紅,把臉埋到了他的胸膛,悶悶地說:“我,我們走吧……”
她真是瘋了,怎麼跑到這個地方賣醉。
這幾天狗仔本來她就盯得緊,這要是被拍到上傳到網上……一想到胡姐的大嗓門,穆槿歌就覺得耳朵痛。
“嗯。”
薄祁鈺淡淡地應了聲,作勢便要將人給帶走,穆槿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拉了拉他的衣服:“等等……”
薄祁鈺的腳步頓住了:“怎麼了?”
穆槿歌的神色有一絲的窘迫:“我,我還沒付錢。”
薄祁鈺:“……”
薄祁鈺只好摟着人回到了吧檯,在已經看呆的調酒師面前敲了敲。
“她的酒錢,多少。”
“啊?”調酒師愣了一下,他連忙拿出了手機調出了計算器,一邊回憶着穆槿歌喝了的酒,一邊在上面敲着,然後報出了一個數。
薄祁鈺的眉挑了挑,而後拿出了一張卡,遞到了調酒師的面前:“刷。”
調酒師接過卡,目光有些複雜地看着他們。
他的神色有些糾結,天人交戰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開口:“你……可以冒昧地問一下,你和這位女士是什麼關係嗎?”
“關係?”薄祁鈺挑了挑眉,他的手落在了穆槿歌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撫着,“如果我和她沒有關係的話,你想怎麼做?”
調酒師漲紅了臉:“如果你是……壞人的話,我會報警的。”
薄祁鈺嘖了聲:“還挺正義,想着要英雄救美呢。”
“不過,可能會讓你失望了。”他落了一個吻到穆槿歌的頭上,脣角勾了起來,“我是她丈夫。”
調酒師露出了錯愕的神色:“你們……”
就連他懷裡的穆槿歌也擡起了頭,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薄祁鈺揉了揉穆槿歌的頭髮:“我們走。”
……
回到別墅的時候,穆槿歌的酒已經醒了一半了。
她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心口上,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她第一次發現,原來……“丈夫”這兩個詞,由那個男人說出來,會讓她這麼的心暖。
但一想到顧泠風和她說的話,穆槿歌的目光又暗了下來,心口處的衣服被她揪成了一團。
如果,真的是薄湛對鬱家下了手,那等到薄祁鈺知道真相的時候……是會站在她這一邊,爲她手刃仇人,還是……先將她滅口?
雖然當初在薄老的宴會上,她能很清楚地感覺到薄湛和薄祁鈺的暗潮洶涌,但她還是不敢確定。
書房裡,薄祁鈺看着面前一份有關幾千萬項目的合同,都煩躁得看不下去。
只要他聚精會神一會兒,他就覺得這合同裡的字,全都變成了穆槿歌的那張臉……
那張分明妖豔得帶着攻擊性,卻又十分楚楚可憐的臉。
想着想着,某個部位就開始有了反應。
直到脹到發痛,他才放下合同,靠在了椅背上,低咒了一聲。
真是中了邪了。
怎麼腦海裡總是那個女人的容貌,還陰魂不散。
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薄祁鈺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
多半是另外一個人格在搞鬼。
那人喜歡穆槿歌,導致“他”的旖-旎心思影響到了他。
這個狀態也沒辦法再繼續工作下去了,薄祁鈺放下了文件,正思索着要不要安撫一下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兄弟,五指姑娘剛剛碰到那處,電話就突然響了起來。
讓他差點就掐上去了。
薄祁鈺額頭青筋突突地跳,他看都沒看,直接拿起手機劃下了接通:“喂。”
他不善的語氣,如同一個火種,正好把來點電人的火氣給點燃了。
“薄祁鈺。”薄湛咬了咬牙,“你是不是覺得你已經把薄氏收入囊中了,所以就不把你父親我放在眼裡了?”
薄祁鈺的目光一凝,他的脣角微微掀了起來,是嘲諷的弧度:“有事?”
他不溫不火的態度,讓對面的薄湛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到了棉花上一樣,更加不爽了:“這就是你和你老子說話的態度?!薄祁鈺,你的家教呢?”
薄湛說完之後,那邊就響起了一道劇烈的咳嗽聲,隨即傳過聽筒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行了行了,怎麼說着說着就吵起來了……祁鈺,你父親最近早出晚歸,公司裡員工還整了一堆破事給他,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很急,你多體諒一下,不要和他吵架了……”
那女聲言辭懇切,一副爲他們着急的樣子。
薄祁鈺聽了,脣邊的笑容沒減,反而擴大了:“心情不好?體諒一下?”
“先不論……你是以什麼資格來對我說這番話。”他的薄脣輕啓,吐出的字眼冰冷,“就是他薄湛,除了提供了一個精-子之外,還有哪一點值得我去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