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依依爲了保住他的這條腿,纔不得不砍傷小孫帶他逃走。
所以兩個人的吵架打架都是假的,就是爲了讓小孫喪失警惕,萬幸他們的計劃居然成功了。
她嘴上的血是割傷了自己的手臂後,把血抹在嘴脣上的。
怕雪地孤狼的人找到他們,陸依依不敢在西津市久留,帶着佟少瀾一路換出租車奔逃。
佟少瀾的腿傷越來越嚴重,她不敢再耽擱,想趕緊找一家醫院對他的腿進行治療,但不敢去大醫院,只能找鄉鎮衛生院。
他們來到了一個叫龍江鎮的小鎮上,陸依依把佟少瀾扶進鎮衛生院住下。
下車前佟少瀾就撕去了臉上的面具,雖然這張陰陽臉看起來還是有點可怕,但他低着頭,總算沒有戴着面具的時候那樣嚇人。
這裡雖然是一個很偏僻的小鎮,陸依依也不敢掉以輕心,她知道雪地孤狼的手下一定會四處搜尋他們的下落,所以儘量深居簡出。
在醫院裡兩個人也用的化名,她自稱姓於,說佟少瀾姓袁,於是醫院的醫生護士都叫她於小姐,把佟少瀾叫袁先生。
陸依依帶佟少瀾逃走了,雪地孤狼感到情勢嚴峻起來,他必須趕在佟少瀾恢復記憶之前動手。
他首先把陸依依失蹤的事情告訴左清揚:“清揚,依依走了。”
“她走了?到哪裡去了?”左清揚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她到哪裡去了……”雪地孤狼說:“前段時間我看她臉色不好,帶她到醫院檢查,醫生說她勞累過度了,我才知道她在幫飯店,每天很晚才下班,我說了她幾句,她就賭氣走了。”
左清揚笑道:“恐怕不是因爲你說她幾句,她就賭氣離開。”
雪地孤狼看着他:“那還有什麼原因?”
左清揚沉吟着說:“上次你母親來趕她,她可能就有離開的想法了,她對你母親很恐懼。”
雪地孤狼點頭:“這也有可能。”
“你彆着急……”左清揚安慰他:“依依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不會有什麼事。”
雪地孤狼搖頭:“我擔心她遇上那個冒牌貨,清揚,你派人找一找,有依依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左清揚馬上安排去了。
白狼正好從R國返回了,雪地孤狼即刻命他帶人全力搜索佟少瀾和陸依依的下落。
他也沒有閒着,抓緊時間把天新和青鷹集團的錢財不露痕跡地往天狼社轉移。
同時他往冬江市跑得很勤,想讓冷雅琴把青鷹會交給他管理,但冷雅琴很精明,雖然他一再旁敲側擊,冷雅琴始終不肯交出青鷹會的權利。
兩個月過去了,陸依依和佟少瀾沒有消息,雪地孤狼失去了耐心,決定對冷雅琴下手。
要對付冷雅琴,就必須避開冷曉川,因爲冷曉川是冷雅琴收養的孤兒,他們之間多少也有些感情。
但怎麼才能避開冷曉川呢?
從佟少瀾十五歲到加國後,冷曉川就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現在突然要把他調開,而且不是短短几天,有可能要調開幾個月,應該找什麼藉口?
冷曉川一直對佟少瀾寸步不離,如果沒有一個非常合適的理由就調開他,必定會引起他和左清揚的懷疑。
可找一個什麼理由調開他才最合適?雪地孤狼在天新總裁辦公室裡冥思苦想。
“少瀾!”徐芊芊突然跑了進來。
“進來怎麼不敲門?”他對徐芊芊沒有一點好感,現在被她打擾了思路,更不耐煩。
“對不起……”徐芊芊說:“我想見你的心太迫切了,就忘記了,那我再來一遍。”
她退出去,重新敲敲門,直到雪地孤狼說:“進來!”她才推開門走進來。
“什麼事?”雪地孤狼按捺着心裡的不快,問。
“我要出外景……”徐芊芊說:“那裡好亂,我害怕,不想去。”
“很亂?”雪地孤狼靈機一動,順水推舟地說:“那我叫曉川去保護你。”
“啊?真的?”徐芊芊一聽高興壞了。
她知道佟少瀾的保鏢很多,以爲他會隨隨便便給她指派一個,沒想到他竟把貼身保鏢派給她了,她能不高興嗎?
她懷疑地問:“少瀾,你真的讓曉川去保護我?”
“你想要他去,還是不想要他去?”
“我當然想啊,可你身邊也需要保鏢啊。”
“我有的是保鏢,況且……”他說:“我整天都呆在公司裡,很安全,你那邊危險太多,就讓曉川去保護你,他功夫好,派別人我不放心。”
“謝謝你,少瀾,你對我真好!”徐芊芊跑到他身邊,抱着他的腰撒嬌:“我還以爲你不喜歡我,不想管我呢。”
“怎麼會?”雪地孤狼說:“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喜歡你喜歡誰?”
“少瀾,你對我太好了。”她在雪地孤狼的臉上親了一口。
“好了……”雪地孤狼沒有退讓,拍拍她的手說:“我還有事,你去忙吧。”
徐芊芊覺得佟少瀾開始真的關心她了,就不再吵鬧,高高興興拍外景去了,冷曉川自然是她的保鏢兼司機。
將冷曉川調開後,雪地孤狼才能放手對付冷雅琴。
次日,雪地孤狼買了一串佛珠,獨自一人回到冬江市,先把佛珠送給冷雅琴,說:“母親,兒子送您一份禮物。”
冷雅琴接過來一看,高興地說:“小瀾,你這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佛珠不是一般佛珠啊。”
“是的……”雪地孤狼說:“這是一個高人送的。”
“高人?什麼高人?”
“他能預測過去未來。”
“能預測過去未來?”冷雅琴不相信:“假的吧。”
她吃齋唸佛都是假的,自然不相信有什麼得道高人。
雪地孤狼說:“我那天在西津市去找一位朋友談事情,偶然遇見一個老頭兒,他一見我就說能預測我的過去未來,我也不相信,但沒想到他的預測非常準確。” Www●тt kǎn●co
“他怎麼預測的?”冷雅琴饒有興趣地問。
“他一見我就說:‘先生,你什麼也不要說,我給你算一卦,如果準了,先生再聽我說完,不準,先生可以打罵我。’”
“打罵他?”冷雅琴說:“他這麼有把握?那他給你算的什麼?”
雪地孤狼一本正經地回答:“他說我的手機裝在右面上衣包裡,錢包裝在左面褲包裡,錢包裡有七張卡,有三千五百八十三塊錢,其中一百的三十三張,五十的五張,十塊的三張,一塊的兩張,五角的兩張。”
冷雅琴急忙問:“那你看錢包沒有?他算對了嗎?”
雪地孤狼點頭:“我當時也不知道他算得對不對,馬上拿出錢包,當着他的面打開一一清點,結果發現他說的完全正確!”
“天哪!”冷雅琴吃驚不
已:“那這人把易經看得非常透啊,是易經大師!”
冷雅琴不相信神鬼,但相信易經,因爲她父親在易經方面略略懂一些,她受到影響,認爲人的命理是有科學規律的,但是一般人不可能看透,所以聽說有算命準確的人,她就認爲一定是把易經讀透了的高人。
“是的……”雪地孤狼說:“母親知道,我一向不相信算命的,但這一次我心服口服。”
“他還算了什麼?”冷雅琴追問。
“他說,看我的面相是人中龍鳳,但印堂略暗,說明我命運多舛,總是被女人算計。”
“他說得很對啊,那個陸依依就是你命裡的小人!”
“是的,聽了大師的話,我才知道母親真的是爲我好,幸好您把她趕走了。”
“那個高人現在在哪裡?”
“他的行蹤飄浮不定,這幾天可能還在西津市,也可能已經離開了,母親如果想見他,我只能碰運氣去找找。”
“那你找找吧,我活了幾十年,還沒有遇到把易經看得這麼透的高人,我一定要見見。”
“行,趁週末不上班,我去找一找,如果有緣的話,應該能找到他。”
“去吧,去吧,既然你已經和他遇上過,你們就是有緣的人。”
雪地孤狼答應了,裝模作樣回到西津市找“大師”去了。
他知道冷雅琴比較多疑,雖然佟少瀾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也並不十分信任,所以儘管他心裡想早點把冷雅琴騙出來,也不能不謹慎行事。
幾天過去了,佟雅琴打電話催問了幾次,可見她對那個易經“高人”有很濃厚的興趣。
雪地孤狼冷笑,他覺得要騙這個老女人上當似乎並不太難。
這天他回到冬江市,對冷雅琴說:“母親,您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那人真的很懂易經。”
“你找到他了?”冷雅琴驚喜地問。
“找到了,他得知您也懂易經,非常想和你談談。”
“我就懂一點點皮毛,還是從你外公那裡聽來的,哪能跟大師比。”
雪地孤狼笑笑,說:“那母親什麼時候去見他?”
“他在西津?”
“沒有,我邀請他來東江市了。”
“在哪呢?”冷雅琴急忙站起來:“你沒請他到家裡來?”
“我說過,他不願意……”雪地孤狼說:“他有個怪癖,喜歡清靜,一次只肯和一個人談,如果人多了,他不會見。”
冷雅琴呵呵笑:“高人都有怪癖,他不肯來,那我去見他好了。”
第一次聽說有算命算得如此準確的人,冷雅琴的心裡極度興奮,而且那高人就在冬江市,她覺得不見一見,只怕會終生遺憾。
她再多疑,也想不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會拿這種事騙她。
“行,我把他安頓在別的地方,那我帶母親過去吧。”
“好。”
雪地孤狼載着冷雅琴,佟鋼幾個貼身保鏢也跟着,來到他以前在冬江市買的那套房子外面,說:“大師就在這裡面。”
佟雅琴吩咐佟鋼:“你們在這裡等我,不要進來打擾我和大師談話。”
保鏢們答應了,分立在大門兩側。
兩個人進了院子,冷雅琴看見有一個很大的壩子,後面是二層小樓,她說:“這地方清靜。”
“是的……”雪地孤狼說:“大師說,越清靜越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