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樹聞言,整個人一僵,然後,伸出手握住了她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手,緩緩地拿開,眼神有些陰鷙地看着她,寒氣橫生,“黃慧娟,我就當你是醉傻了,我不跟你計較!”
他推開她,再將她按到了副駕駛座上,直接給她扣好了安全帶。
他繞過去住在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啓動了車子……
黃慧娟靠着車座,閉上眼睛。兩個人之間突然只剩下了沉默。
等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他扶着她上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這個女人看着很瘦弱,實則一點兒都不輕。
她又將渾身的重量都掛在他的身上,所以,等到他扶着她回房的時候,兩個人一同跌倒在牀上,他氣喘吁吁,她安然地沉睡。
“小娟……”他喊了她一聲,她倒是睡得美,可是……大姐啊,你壓在我的身上啊!
她沒有任何反應。
他躺着歇着小會兒,伸出手想要將她推到一邊去,可是,沒辦法推動,因爲她緊緊地抱住了他,就跟抱住抱枕似的。
再加上她的身材高挑,實在“不好欺負”,只好躺着讓她繼續壓着,他想,等會兒她應該就會放手了,指不定她現在正在酒興上,將她當做了她心底的那個人,緊緊地抱着。
果真,等到她的呼吸均勻了之後,沉沉地睡去之後,她抱着他的手才漸漸地鬆開。
他將她緩緩地翻開,讓她躺在一旁,拉過了薄被蓋在她的身上,坐了起來,藉着燈光看着她的臉。
腦海裡不禁想起了她問他的那句話……
相對於她而言,自己似乎永遠都只是一個一夜溫存的對象。
可是,那晚的事情,她自己被人陰了一把,他不能說自己有多麼偉大的獻身救了她,但是當時,算起來也是兩個人各取所需。
他蘇樹活了27年,也是第一次做出那麼荒唐的事情,並非表示他就是那麼一個放浪不羈的人。
但是,她今晚竟然那麼問他……
難道她以爲他現在靠近她,只是想着這個嗎?
“黃慧娟,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了?難道我在你的心底,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人嗎?”
他盯着她沉睡的面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上她的臉,只是,她給他的只有沉默。
沉默也就是沒有迴應。
就像是他對她的那份朦朧的感情一樣。
想着她跟雷隕在一起的一切的一切……他的心就有一種陌生的絞痛感。
最可恥的是,他明明覺得她問的那個問題傷了他男性的尊嚴,踐踏了他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底竟然還懷着一份最可恥的期待……
他,是想要靠近她的吧!
只是,不能。
他緩緩地低下頭,薄脣距離她的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即將吻上的時候,停了下來。
既然註定了不是他的,既然註定了那是一個無望的深淵,那麼他又何必傻傻地往裡跳。
一旦跳下去,此生就真的再也無法自拔了,那是愛而不得的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承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