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輕輕地搖搖頭,“是我看錯了吧,沒事了,我們……走吧。”
上官凌浩聞言,想起了她方纔情緒的激動,邪魅的眸映着燈光,悠悠漣漣,漸漸地,恢復清明與溫柔。
“可能是剛到巴黎,異鄉催動的幻象,別想了。”他緊緊地攬着她在懷裡,輕輕地吻過她有些冰涼的小臉,體貼地沒有追問她看見了什麼。
因爲,如果她想說,就算不問,她也會告訴他。
再說了,能讓她情緒如此激動的……呵、上官勾脣淡淡一笑,不想承認卻一直都知道那是事實。
除了韓三少,別無他人。
遇上與韓三少有關係的任何事情,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那麼真實、那麼強烈的在乎。
他擁着她的力道,漸漸地重了一點。
白涵馨,什麼時候你才能用那麼強烈的情感對我?
重新上車之後,白涵馨就總是時不時地**,時不時地發呆。
“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他握緊了她冰涼的手,覺得不妥,從隨身帶的包裡取出了保暖手套給她戴上,“你說,你是不是見到韓三少了……不是,應該是與韓三少相似的背影?”
白涵馨聞言,微微一愣,擡眸望向了他,紅脣動了動,不知道說什麼好。
上官凌浩薄脣微抿着,俊顏看不出切確的情緒。
但是他微黯的眸,在訴說着屬於他的在乎和……澀然。
他一邊體貼的幫她戴手套,一邊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剛來異地,又恰逢晚上,總容易讓人產生錯覺,映出了心底最是想念的人。”
意思就是說,白涵馨最想念的那個人是韓三少。
他用那麼平靜的聲音,陳述了這樣的事實。
白涵馨眸光一轉。
不知道爲何,卻想起了前幾天在SS七星酒店,她看見他和嚴夕月在一起的場面——
那個時候,她的心裡很難過。
可是,如今,她卻在做着讓上官難過的事情,不是嗎?
即使上官面色平靜地說這番話,但是不代表他心裡不會不覺得難過,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看着自己所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思念着別的男人——
白涵馨恍惚地醒悟,她露出對韓三少的在乎,對上官來說,一直是最深沉的傷害。
何況,那應該真的只是一種錯覺。
並且,她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
最重要的是,她明知三少已經死了。
逝者已逝,何苦還要因其傷害身邊人?
憐取眼前人的道理,白涵馨還是知道的,更何況,身邊的這個男人,一直默默地愛着,守着,寵着她。
她看着他。
就在他給她戴好了手套,準備抽-出手離開的時候,她連忙回握住他的手。
他沒有掙扎,讓她握着,藍眸低垂,望着她。
白涵馨不敢與他直視。
害怕他情深溫柔的眸,讓她心虛。
只是就着兩個人的姿勢,往他的懷裡更靠近了幾分。
他伸出手將她抱得緊了一點,“怎麼了?”
她輕輕地搖頭,“覺得有點冷,你的懷抱很暖。”
溫暖得讓她捨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