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瀝瀝的下着,風伴着,吹佛着她的發,她的眼中帶着冷冽以及近乎瘋狂的執着。東尼手裡的槍依然緊緊地握着,眸底多了一抹猶豫,不太瞭解白涵馨的身手,貿然開槍恐怕會傷了少爺,而且……
白涵馨拿着刀抵着上官凌浩的脖子,一步步地靠向了車門,伸出腳勾開半掩的車門,身子靠向裡頭,“讓你的人把槍放下!”她冷冷地睨着他,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上官凌浩至始至終沒有掙扎,弧度優美的脣線微揚,在白涵馨看來,這儼然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吊炸天的挑釁模樣,所以,她的刀很不客氣地入肉三分。
“白涵馨你別衝動,否則,我保準你走不掉!”東尼一腔非標準的中文喝道,瞬間將自己的手槍緩緩地往地上一放。
待他放下槍的同一瞬間,白涵馨的用力將上官凌浩往外一推,自己宛如敏捷的獵豹一般竄入了車內,利索地踩下油門,車子揚長而去。
東尼見狀,立馬掏出手機……
“Boss你是故意的?”嚴子衿深沉地望着自己的上司……越發地看不懂他的心思了。
以方纔的情況來看,白涵馨根本走不掉,至少不會那麼輕易地走掉,如此說來,是Boss有意讓她得逞,但是……但是竟然有意讓她離開,那現在怎麼又不阻止東尼?
東尼打完電話,命令一到,白涵馨跑不了多遠;如果Boss有意抓一個人,縱然她是一隻海東青,那麼也只能在他的掌心之中飛翔。
嚴子衿想,如果白涵馨知道她只是被人反反覆覆地戲弄着罷了,會不會憤怒?
似乎,那個女人的眸底,除了冷還是冷……
上官凌浩大步地朝着前方的一座白色建築物走過去,踏入了私人休閒會所,穿着**的女人紛紛上前來侍候他。
嚴子衿沒有得到答案,心中不免鬱悶。更鬱悶的是,猜不透Boss的心思也就罷了,白涵馨的想法他也揣度不出來,畢竟,她那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壓根逃不掉……
此時,挾持過Boss之後就是讓她自己“罪加一等”,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爲什麼還要做?
辦多個小時之後,上官凌浩一身乾爽的衣服,走了出來慵懶地倚坐在舒軟的沙發上,邪魅的鳳眸睨了嚴子衿一眼,見他掩飾不住滿臉的疑惑,他挑眉,“子衿,在此之前,你跟白涵馨認識?”
不得不這麼問,因爲認識嚴子衿的人都會知道,這廝看着有人被砍了十九刀倒在自己腳下也面無表情的沒心沒肺的調子,對白涵馨是否“太過關心”了?
嚴子衿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一聲,臉色一斂,“Boss,沒這回事。”他可不想讓Boss以爲他對外勾結啊,只是白涵馨……哎!一言難盡。
上官凌浩對此也是興致缺缺的,手指頗有節奏地輕輕地敲着自己的腿,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回答嚴子衿的疑問。
“我放她走,是成全她,讓人抓她回來,是成全我。”他以爲,這兩者並不存在矛盾關係。
人必須這樣,要懂得成全別人,更要懂得成全自己。
嚴子衿:“……”這跟“我養豬,是成全它,我殺豬,是成全我”是一個道理。
怎一個“坑”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