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
出了寂寥,可還否有寂寞?
白涵馨佇立在窗臺,凝視着沒有焦距的遠方,孤獨一個人並不會覺得寂寞,習慣了兩個人,思念才寂寞。
“難道我也被混淆了視覺、感覺了嗎?”她仍然無法釋懷錯認上官凌浩的事情。
心中避免不了幾分自責。
他才失蹤一個月出,她就無法分辨真真假假了嗎?
“白涵馨,你怎麼能夠如此……”她喃喃自語。
既是深愛,何以連真假的上官凌浩都認不出來。
她,太不應該了……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聽見門咔嚓的一聲被打開。
她連忙回神——
這個時候回來的,並且還是那麼無顧忌的進來的,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她眸光微微一冷。
他怎麼還回來?
不……應該說,他怎麼還敢回來?
難道他感覺不出來她已經懷疑他了嗎?
“上官凌浩”走了進來,白涵馨的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愣。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涵馨,你……沒事吧?”他放下了公事包,擡眸看向了她,“我聽特助說了,你在回來途中遭到了圍擊,抱歉,我沒能陪在你的身邊。”
白涵馨的臉色頓然大變,爲了他這番話——
“你說什麼?!”她眸底掠過訝異!
徹底的訝異。
徹底的震驚!
他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他之前不是出現並且還開着摩托車過來接她?
“我說,沒能陪在你身邊,現在看着你安然無恙,我很開心。”他說着,走近了她的身邊,看着她美麗的水眸,猶豫了一下,緩緩地伸出手,然後又緩緩地縮回了手,“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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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做出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情……
對不起,讓你這麼信任我,雖然……那只是你對你丈夫的信任,其實與我無關。
每個人都想要做自己,可是,他現在卻有一股衝動……他想要真真正正的取代上官凌浩!
白涵馨斂了斂眸子,千變萬化的情緒,經歷了高峰,然後行走在平緩,最後是低谷……
她以爲他是在騙她。
可是,他的眸子,很清亮、很澄澈。
竟純淨得沒有一絲陳雜。
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她的鑑別能力太低?
事到如今,她也已經分不清楚了。
“你方纔在公司加班?”
“沒有,我有點事情……外出了。”他搖搖頭。
白涵馨轉過身,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出奇的沉默。
最後,還是白涵馨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先去書房,你也累了一天了,洗澡後早點休息。”她話落轉身離開。
等到了書房之後,書房的門一關,她就給特助打了一個電話。
“夫人,他沒有在公司加班,下午六點的時候,就一個人外出了。我有派人跟蹤了他,確認了他前往的目的地了,晚上七點的時候,他才離開了……”
白涵馨的臉色沉了沉,紅脣微勾,此時此刻心中的感覺……已經無法形容到底有多陳雜了。
她往沙發上仰靠了過去,掛了電話,靜靜地發愣着。
呵呵呵——
原來,她真的沒有認錯人。
只是,他想要讓她“錯認”罷了。
“明明是你,爲何不願意承認?我都在承擔那麼多了,你是還覺得我沒有能力,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在她因爲擔憂夜不能寐的時候,他是否想過要讓她減輕這份不必要的憂愁?
在她因爲思念碾轉反側的時候,他是否還同她一樣相見彼此?
在她歡喜的以爲他終於出現了的時候,他又怎麼捨得誤導了她,讓她以爲只是空歡喜一場……
她躺着。
眼淚從眼角掉落。
自然而然的。
“白涵馨,說好了的,只要他安好,就什麼都不能計較……你爲什麼心底還那麼多疙瘩?”
她伸出手替自己抹了一把眼淚,吸了吸鼻子,撥通了蘇樹的電話。
“涵馨,他的血統基因我已經檢測出來了,並且追蹤到了他被人刻意抹殺掉的舊身份。明天就可以行動了,在股東大會上揭發上,另外一個企業項目就無法進行,那合作方估計就是他們的人了,所以等到他的身份被揭發之後,合作必然失敗,的損失將會大幅度降低。”
蘇樹大略地彙報一下。
白涵馨接着跟龍炎烈、陸祺風等也聯繫了……
化傷心爲力量,在心底還是選擇了相信上官凌浩,而她想要爲他做的事情,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等到事情解決了,他……就可以回來了。
這一晚,白涵馨沒有回房間,因爲明日就攤牌了,沒有必要繼續演戲下去。
她睡在書房裡,翌日起得比“上官凌浩”晚;他要進行股東大會,必然早到公司準備了,然而她也一直在書房準備着。
等到他前腳離開,她後腳也就跟着離開。
一場大戰即將上演——
股東大會沸沸揚揚的進行着。
關係到公司前景的一個合作案,必須得經過股東大會,才能最終敲定。
但是有的時候,大股東也可能會強制性的得出結果,並且執行。
意見不合,早就爭執得沸沸揚揚。
上官凌浩將文件狠狠地甩在桌面上,“都別爭了,我決定了,合作成立,你們反對無效!”
他說着,就要在合作協議上簽字——
“你有何資格說無效!”
會議室的門被人推開,一聲嬌叱聲,白涵馨穿着緊身的黑色職業裝,顯露高挑妖嬈的身段,卻又顯得高貴大氣。
來勢洶洶呀!
上官凌浩徹底地愣住了,“你……怎麼來這裡?”
白涵馨帶着兩隊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將一份資料甩到了他桌前,然後特助走了過去,在大屏幕上點開了某個顯示資料,將所有查到的東西完全的曝光了出來。
他的舊身份,他非中美混合血統等等……以及他在公司的這段時間所做的一件件不利於公司的暗地裡的事情等等。
“樑炫先生,你還有何話要說嗎?”她高揚着下巴,冷冷地“俯視”着他。
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