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
除了紀念,依然是紀念。
除了思念,依然是思念。
除了只念,依然是隻念。
忘不了,就只剩下了念,僅剩下了念,再也不能做其他的……
打從那一天看過了龍炎烈和汪清妃的婚禮之後,方雪豔就有意無意地將有關於龍炎烈的所有消息都杜絕了。
不去看,不去關注。
因爲她害怕看到更多讓自己心如螞啃的事情。
在那麼一刻,她已經輸得一塌糊塗。
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無法再質疑那一份不知何時悄然在心底生了根、發了芽的愛的種子。
“等過兩天,媽媽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總是抱着念念了,因爲媽媽要爲了念念以後的生活着想,努力地去掙錢。”她看着女兒喝飽了之後,懶懶地打着哈欠,不禁被她的嬌憨之態打動。
經過了這一個多月,小猴子漸漸地恢復了飽滿狀態,雖然渾身有些紅彤彤的樣子,不過,大概的輪廓已經顯示出來了。
很可惜,兩個孩子都不太像她這個媽媽,更多像龍炎烈一些,唯獨眼睛像她;阿澤的眼睛像她,念念的眼睛也像她。
所以,這兩兄妹肯定長得很神似的。
她抱着女兒,不知爲何,就像到了那一句讓全天下女人都神往的話:
一夫一妻、一兒一女、一心一意、一生一世。
“太太,你怎麼又發呆了?趕緊吃吧,免得飯菜等會兒菜了就不好吃了。”吳媽連忙催促她趕緊吃飯。
其實,她是瞧着她的神情不太對,說不開心吧,不像;說開心吧,更不像,更多是似乎是傷感。
她可不希望她換上什麼產後憂鬱症,所以啊,這人嘛,活着就得懷着一顆嚮往快樂的心態,不快樂的事情,還是少些想吧。
“嗯。”方雪豔讓女兒躺在自己的懷裡,繼續吃飯,給吳媽夾了一塊紅燒排骨,說道:“吳媽,你也多吃點。”
這陣子她坐月子、養身體,最辛苦的人其實是吳媽了。
方雪豔越發的忙碌了,因爲要開店的事情。
但是,週五那一天,她還是於百忙之中抽了時間去幼兒園看阿澤。
之前偷偷摸摸,爭取在放學之前的半個小時離開,就是因爲害怕龍家的人發現;但是,經過了上次方雅的承諾,她覺得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兒子了。
反正,每次都是方雅來接阿澤的。
方雪豔是這麼想的。
因爲她完全不知道龍家之中的變故,更不知道龍炎烈已經帶着兒子單獨出來居住了,並且天天都是他接送兒子。
她來得比平時晚了一點,下午三點多才過來的,所以,她更要看很久,將那份遲早給彌補回來。
只是,等着等着……
各個家長來接孩子了。
她不但沒有看到方雅,反而在衆人的身影之中,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他們之間隔着十幾個人,一個站在這兒,一個站在那兒,兩個人的表情都帶着震驚。
當然,方雪豔除了震驚,還帶着幾分無法掩飾的心虛和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