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思一骨碌坐了起來,眉頭輕皺,手扶着後腰,仔細地感受着身體的變化。
“夫人,怎麼樣?”古善元緊張地問道。
王思思眨巴了兩下眼睛,終於驚喜萬狀地說道:“不疼了!竟然真的不疼了!”
“真的啊,夫人?”古善元更是驚喜。
“真的,千真萬確!老天,這種折磨了我半輩子的疼,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徐賢侄,你真是神醫啊。”王思思激動地叫道。
“的確是神醫,神醫啊……”古善元嘖嘖讚道。
“徐大哥,謝謝你,謝謝你治好了我孃的頑疾。”只有古月早就曾經見識過徐乙的針技,所以,不似她父母那般震驚,她真誠地向徐乙道謝。
“不要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徐乙道。
“賢侄,對於我們全家來說,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古善元激動地說道。
徐乙微笑道:“待會我再寫一副方子,伯母喝上三劑便可痊癒,永不復發……”
中午,徐乙受到了古家熱情的招待,但畢竟是初次見丈母孃,酒他是不敢多喝,吃完飯,留了方子就告辭離去了……
酉時末,奕彤已經化完妝,準備出門,她和徐乙已經約好晚上見面,慶祝徐乙即將到禮部任職。
經過書房的時候,奕彤發現平時很少這麼早回家的阿瑪,今天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正坐在書房中看書呢,於是她主動到書房裡給阿瑪送了一壺清茶,看到女兒進來,惠親王微笑道:“奕彤,今天沒出去?”
“沒有,晚上我要去處理些藥材鋪的事務!”奕彤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心虛。
惠親王點了點頭,低聲道:“你不忙的時候,也要多關心一下奕祥,要知道我這個親王世襲一次就降一級,這傢伙終日無所事事也不是辦法,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成人!”
奕彤爲阿瑪斟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中:“阿瑪您放心吧,我會找他聊聊的,讓他少接近那些狐朋狗友!”
惠親王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乙這個人怎麼樣?”
奕彤內心一怔,阿瑪的話題兜了一圈最終落在徐乙的身上,她瞭解阿瑪,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問些無聊的事情,難道他對自己和徐乙之間的關係有所耳聞?
奕彤的內心開始變得忐忑起來,她的表情依然鎮定自若,輕聲道:“是個不錯的小夥子,爲人熱情坦誠。”她的語氣好像是把徐乙當成了一個小弟弟看待。
惠親王低聲道:“徐乙的確幫了我們不少忙!”
奕彤笑道:“奕羚恢復多虧了他!”
惠親王點了點頭:“他很有想法,也很有衝勁,上次在三笑樓爲了他的未婚妻,對杜受田的兒子大打出手!”
奕彤不由得心跳加速,輕聲道:“我和他來往不是很多!”
惠親王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
奕彤起身告退:“阿瑪,您休息,我出去了!”
奕彤回到廳堂,卻看到奕羚正陪着一人說着話,那人竟然是久未謀面的丈夫佟伍貴。她不由得愣了愣,佟伍貴突然登門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
佟伍貴笑着指了指地上的禮盒道:“我剛從東北迴來,過來看看你。”
“謝謝!”奕彤的語氣十分的冷淡。
佟伍貴向上面看了看道:“阿瑪在休息啊?”
奕彤皺了皺眉頭:“你還有其他事情嗎?”這句話說得十分的生硬,根本沒有顧及到佟伍貴的面子。
佟伍貴道:“我這次來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奕羚起身道:“姐、姐夫,你們聊,我去畫畫!”
“不用!”奕彤冷冷道:“有兩一大一小正在家裡等他呢,他馬上就走!”
佟伍貴臉上的表情十分尷尬,他咳嗽了一聲道:“我奶奶病了,最近她老唸叨你,想你回家去看看!”
奕彤望着佟伍貴道:“佟伍貴!你有意思嗎?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又何必把長輩牽扯進來,對不起,我不會去。”
佟伍貴向奕羚看了一眼,有些艱難地說道:“我知道過去對不起你,可是我可以改……”
“不必了!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奕彤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我受夠了,我們之間既然沒有任何的感情又何必勉強生活在一起,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會去煩你!”
奕彤的心情因爲佟伍貴的出現而變得有些低落,徐乙見到她就敏銳的覺察到了,以爲奕彤生意上遇到了挫折,關切道:“怎麼?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了麻煩?”
奕彤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勉強:“你還沒吃飯吧,我在小肥羊定了位置,咱們去吃火鍋!”
兩人來到小肥羊火鍋店,點了一個鴛鴦鍋底,上了一罈杜康,徐乙涮了片羊肉塞到嘴裡,感嘆道:“好餓,中午沒吃飽!”
奕彤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哦了一聲,目光又落在酒杯上。
徐乙拿起酒杯跟她碰了碰道:“怎麼了?神不守舍的,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奕彤笑道:“誰敢欺負我啊?來,乾杯!恭喜你高升!”
徐乙道:“嗨,這次我也沒想到能到禮部任職,還以爲要在翰林院窩上幾年呢。”
“那你因爲你能幹!”奕彤道。
徐乙疲笑道:“奕彤姐,其實那方面更能幹,你懂的!”
奕彤差點把嘴裡的白酒噴出來,臉頰通紅啐道:“我阿瑪好像聽說了什麼!”
徐乙微微一怔,很快就揣摩出奕彤這句話的含義,難道是說惠親王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
徐乙道:“那又怎樣?”
奕彤不無顧慮道:“我害怕這件事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徐乙笑道:“什麼影響?我纔不想這麼多呢,咱們兩人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和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話雖然這麼說,他也不想因爲這件事給奕彤帶來困擾,畢竟奕彤的身份很特殊,她要顧慮的事情也要比自己多的多。
奕彤嘆了口氣道:“你的思維好像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啊!不想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喝酒!”
徐乙端起酒杯卻停在那裡,因爲他看到了一個人,那人正是去年在開封被自己羞辱過的侯廉,侯廉也愣了,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徐乙真是冤家路窄,不過對於奕彤他也是知道的,畢竟奕彤身爲佟家藥材鋪的老闆娘,在京城商界還算是有些威望的,而且奕彤的丈夫佟伍貴他也有過幾面之緣。
奕彤順着徐乙的目光望去,這才知道爲什麼徐乙會表現出如此的詫異。
侯廉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然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生硬的笑容,雖然生硬可畢竟他還是笑出來了,他此時的心情也是極其複雜的,侯廉主動向兩人招呼道:“徐兄,佟夫人想不到在這裡也能夠遇到,咱們真是有緣啊!”
奕彤和侯廉不是很熟,不過大家畢竟是場面上的人,她微笑道:“侯掌櫃,來吃火鍋啊,要不要一起喝兩杯!”
徐乙面帶微笑,默不作聲。
侯廉向徐乙掃了一眼,雖然竭力隱藏目光深處那絲怨毒,但還是不經意流露了出來。侯廉去年在開封商界吃了癟之後,就依靠他姑父——鴻臚寺左少卿史管偉的影響力調到了京城,侯廉雖然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情,可是他也有耐心,他知道徐乙現在是惠親王的人,審時度勢他還是懂得的。
侯廉微笑道:“我和朋友約好了,今天不打擾你們了,改日咱們再約哈!”他禮貌的向奕彤和徐乙告辭,並向徐乙微微點頭示意,這讓徐大官人對侯廉多少看重了一些,一個人在面對仇人的時候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淡定,證明侯廉還是有本事的。
徐乙目送侯廉遠去,低聲道:“想不到這廝倒是能屈能伸!”
關於徐乙和侯廉的恩怨,奕彤以前聽徐乙說起過,她小聲道:“這人在商界的口碑並不好,做事不擇手段,以後還是儘量少和他發生聯繫。”
徐乙不屑笑道:“他敢對你不利,我就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奕彤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一個朝廷官員怎麼說話就像個土匪!”心裡卻因爲徐乙對她的關心而感到暖融融的。
這時候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徐乙!怎麼是你啊!”
徐乙循聲望去,卻見田博文的夫人身着一襲淺綠色的裙襬,顯得十分的清雅,歡快的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嗬,徐乙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京城真是很小哈!”
徐乙笑道:“田夫人,你也來吃飯?”
李靜滿目春風看了他一眼,又向一旁的奕彤笑了笑:“這家小肥羊,是我自己經營的!”
“你們夫妻倆倒是和飯店打上交道了啊!”徐乙樂道。
李靜道:“哎,我這是用來打發時間,權做消遣了!對了!聽說你中了狀元,正想給你慶祝呢,你們等會啊,我給你們拿酒去!”一會兒工夫她就帶着夥計送來了兩壇三十年的杜康和數碟鮮嫩的羊肉。
徐乙笑道:“我說田夫人,咱不帶這樣的啊,您這是巧立名目推銷啊?我可告訴您,今天我的銀子可沒帶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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