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張芊芊的馬步站得雖然沒有自己標準,可是基本要領都沒問題,奇道:“你的馬步是不是跟人學過?站得沒有太大問題。”張芊芊昂頭哼了一聲:“你以爲全天下就你一個人會功夫啊。”
“馬步站好了,不錯,只要堅持就會出效果。紅姐,我聽說形意拳有一套樁法名叫三體式,是強健筋骨長功夫的,你應該會,可以教教芊芊。”林青山想到什麼,側頭問道。紅棉一瞟,嬌笑了一聲:“呵呵,你這個舅舅倒是會推責任,本來求你教功夫,反而輪到我身上了,不過這個我倒是真會。”
張芊芊立刻上前道:“媽,你會啊!趕緊教我,聽起來挺厲害的。”林青山笑道:“呵呵,我倒不是推卸責任,芊芊剛好有這個資源,等她站好三體式,我再傳授她八卦趟泥步,我先回避一下。”
別人教武是不能看的,這是武林規矩,紅棉站起來道:“不用了,你就看着吧,一套樁法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傳授他她八卦趟泥步,就當是我這個當媽的交換了。”林青山玩笑道:“紅姐是換人,還是換功夫啊?”
紅棉風情萬種的看了一眼:“你想換什麼都行啊。”林青山立刻感覺厲害,結了婚的女人,絕非張芊芊、王小晴這些小女孩兒相比,玩曖昧、調情那是一流的高手,再也不說話了。
紅棉站起來,擺了一個拳架子,一臉嚴肅道:“三體式站樁是形意拳最重要的基本功。它把人體各部按照形意拳的要領安排成一個圓滿完整的姿勢,所有形意拳的動作都離不開這個姿勢的基本法則。身體直立,兩臂自然下垂,頭要端正。兩腳腳跟併攏,腳尖外展成九十。眼向前平看,右腳不動,兩腿慢慢向下彎屈,身體成半蹲姿勢,體重偏於右腿,隨即左前臂經體前向上提起,左手停於胸前,手心向下,手指向前,右前臂也隨之向上提起,右手蓋在左手背上兩肘微屈。”
林青山一眼就看出這是真的樁架,既然是交換,他也毫不客氣的站起來,按照紅棉的樣子站了起來,按照他現在對拳術和樁法的理解,一般的樁法看一遍基本上能知道個大概,典籍上說三體式是媲美混元樁的樁法,是增加氣力,通向丹道的鑰匙,他就想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紅棉指點了一下女兒,好不容易幫其擺出正確的姿勢,轉頭一看林青山,眼中露出驚歎之色,剛纔對方就看了一眼自己的樁法,馬上能學個七七八八,這人真不簡單。林青山調整了幾下,感覺總有點不對勁,主動開口道:“紅姐,你看我站得如何,可是就感覺差點什麼神韻。”
紅棉慢慢走到林青山背後,用手指輕輕撫摸在對方的脊椎上,緩聲道:“三體式的精髓其實就是脊椎,脊椎就是人的尾巴,術語裡面稱爲大龍,站好了三體式就控制好了脊椎,也就操控了人體的大龍,以後便能騰挪如意,功夫上身。”
“脊椎?我明白了!”
林青山想到什麼,立馬屁股後翹,雙腳摳地,全身毛孔緊閉,寒毛聳立,把力量都集中在脊椎上,頓時全身一震激靈,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紅棉的手放在林青山的背上,清楚的感覺到其身體的變化,驚詫道:“弟弟不愧是武學天才,我才說了兩句話,你就領悟了三體式的神髓,而且做到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
林青山呵呵笑了幾聲:“我可不是什麼天才,以前小時候跟着一位師伯學過道門內家的莽牛勁,當初那位師伯在就幫我拍打全身以正骨,脊椎的骨節都被他一一整理過,所以我對脊椎和全身骨節都特別敏感,容易上手。”
紅棉手輕輕順着林青山的脊椎下滑,點頭道:“弟弟的脊椎確實壯大平整,而且沒有一點彎曲和畸形,這是很難得的,一般小孩子長成大人,因爲習慣和生活,多少脊椎都會有點問題,摸着弟弟的脊椎才發現真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紅名不知道,當初宋九凡爲了幫林青山正骨花費了多大的功夫,每天拍打按摩,纔會有今天的摸樣。所以每一名武學高手的背後,必然會有一位默默付出的好師傅。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紅棉的手順着林青山的脊椎來到尾椎骨的時候,輕輕撫摸了一下,想起剛纔被擁抱的情景,氣息變得急促起來。林青山耳聰目明,立馬感覺到了紅棉的異樣,撤掉拳架子起身道:“紅姐,你怎麼了?”
紅棉有些不知所措,搖頭掩飾:“我沒事,弟弟,你以後可不能隨便讓人摸你脊椎,萬一有人下黑手,你就廢了。”林青山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脊椎是一個人的根本,剛纔紅棉在摸他的時候,早就暗勁遍佈背面,耳朵和精神都高度集中着,只要有所異動能馬上拱起傷人。他笑了笑道:“沒事,紅姐我怎麼會信不過。”
練了一陣後,每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林青山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靜靜道:“紅姐,上次埋伏我的人是你嗎?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第二天,林青山跑步來到學校,幾乎都不坐車,現在每有走路的時候他都用來練習三才步和趟泥步,每走一步都舉重若輕,行拳理,漸漸的將拳理運用到了生活之中。他隨時都記着李萍兒的話,任何東西不癡迷,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瘋魔,不成佛。
高中的考試對於林青山來說並不怎麼難,畢竟在另一個空間自己也是本科大學畢業的,也沒想過要考第一,半個小時寫完後就交卷走人。出來就看見彭飛在等着自己,林青山這次看見彭飛有些不一樣了,對方腿腳走路有力,精神也好了很多,立即將其拉到操場上:“站一遍馬步給我看看!”
彭飛擺了一個十分標準的馬步,腳趾摳地,上下輕微起伏,眼視前方,凌空虛頂!林青山好奇的問道:“這都是你自己學會的?”彭飛臉紅的撓頭:“我請教過張芊芊同學,沒違反什麼規矩吧?師傅。”
“你每天站多久?”林青山不答反問,“最開始只能幾十分鐘,一個月以後慢慢能堅持兩個小時,現在應該三個小時沒問題,我沒事的時候就站着玩。師傅!這功夫果然很有效果,我現在覺得力氣變大了,而且跑半天也不覺得累。”彭飛越說越興奮,眼中充滿了希冀。
林青山點頭道:“很好,你很有毅力,也很有頭腦,是學武的材料,今天我就教你新的東西,如果你能學好,我就正式教你功夫!”彭飛興奮得不行,連連點頭道:“好好!師傅放心,我一定加倍努力。”
“今天我傳你的東西,不要給外人說,也不能輕易傳人,知道嗎?跟我走!”林青山帶着彭飛離開了學校,來到一個旁邊一個僻靜的公園裡,將昨天晚上學到的三體式傳給了彭飛。
彭飛學得很認真,林青山在規整了姿勢和講解了精要以後讓其離開,下午考試完就回家去了。林父、林母現在已經習慣小兒子經常消失不見,只要看到人還好好的,其他的也懶得多問,林青山在家的時候基本上就陪陪父母,這種家庭親情在另一個世界是感受不到的。
晚上,他檢查了一下林青峰的馬步,雖然站得還可以,但是所下的功夫就差遠了,距離彭飛差了好大一截,看來林青峰根本沒有認真學,也沒有入迷。自己真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林青山嘆氣的上牀休息了,林青峰倒是不以爲意,覺得學不好也沒什麼,重要的是讀書。
第二天考試完就是放暑假的時候,林青山一結束就朝校門口衝去,不過路上被人截住了,截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捱打的曹雄,這次一共來了十個,其中一個走在曹雄身邊,走路腳步落地沉重,上擡有力,應該是經常練腿功的人。
曹雄看到林青山,指着就喊:“張教練,就是他!”姓張的教練打量了一下林青山,嗤笑道:“你們四個人就是被他打敗的?這小子能打贏你們四個?”曹雄有些臉紅道:“張教練,你別看這小子瘦弱,力量大得很。”
張教練輕蔑的笑了一下,對着林青山大聲說道:“我是D市跆拳道館的教練張長磊,跆拳道黑帶,你打了我四個學生耳光,我看你也是學生,你讓我學生每人打一耳光,這事就算了。”
林青山看都懶得看一眼,這個跆拳道黑帶在自己看來連個明勁中期都不到,甚至比不上那些黑拳拳手,輕輕說一句:“蠢貨!”側身便走,張長磊見被人罵了蠢貨,氣不打一處來,三步衝上前,飛起就是一腿,十分標準的騰空上踢。普通人若被踢中,可能會一下子爬不起來。
林青山首先是精神上感到了危險,然後耳根子聽到了風聲,直接側身躲過上踢,在對方還沒有落地的時候,趟泥步側上坎位,來了一個散打的擺拳,前手臂砸在了對方的下顎上。由於速度太快,張長磊又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如同被鋼管掄中,噴出一口白沫,倒飛回去,直接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