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金葉子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發出奪目的金光!
陳瘸子立刻臉色大變,連忙將這片金葉子揣進了懷裡,同時臉上的熱情立刻倍增,極爲諂媚的說道:“少爺真乃英雄人物,豪爽之極!小人立刻帶路,不如就去春意樓如何?這春意院的姑娘可是好的緊啊,不但皮膚嫩滑,而且最是溫柔,以少爺這等豪氣,到了那地方,纔算是才子佳人,以後的人世間,又會多出一樁美談啊。”
荊平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冷笑一聲。才子佳人?恐怕到了春意樓,我就成了風流之鬼了吧!
不過他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面上還是做足了一副垂涎三尺的神情,立刻點頭,滿意的說了一句,“嗯,好,帶路吧,你家少爺我只要玩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是是是,少爺英雄蓋世,小人這就帶路,這就帶路。”
話一落地,這陳瘸子眼中就閃過了一絲狠辣之意,同時心裡想到,什麼狗屁少爺,等一會兒讓你嚐嚐什麼叫透心涼!
想到這裡,陳瘸子連忙又行一禮,弓着身向前走去!
荊平清楚的感覺到了這一股狠辣之意,只不過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中連連的冷笑,同時跟在了陳瘸子的身後。
足足走了有半個時辰,一路上七拐八拐,荊平不停問陳瘸子春意樓怎麼還沒到,而這陳瘸子總是會找出各種理由推搪,又走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見到那個春意樓的影子。
荊平跟在陳瘸子的身後,面上一副猴急的摸樣,但是看到了這些路,越走越曲折,越走越偏僻,立刻心裡明白,這陳瘸子要對自己下手了。
早在進城之時,他的心中就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他對北城不甚瞭解,而這些地痞惡霸,恰恰是最爲了解城中勢力之人,所以他故意裝出一副愣頭公子的摸樣,就是讓這些地痞找上自己,好爲自己提供一些城中的隱秘消息。
果然,走了一會兒,陳瘸子猛地一轉彎,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個又髒又臭,滿是污水的巷子之中,突地停下了腳步。
而荊平此時步子也是一停,面上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情。
“你要幹什麼!你不是帶我去春意樓嗎?”
話音落下,前面帶路的陳瘸子沒有絲毫回答,只是轉身,獰笑着看了荊平一眼,隨意他一拍手,“啪”的一聲響,只見前面的巷子深處,突然閃出了十幾條大漢,荊平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在他進城之時的不停大量他的那一夥人。
這些一夥人,手持各種兵器,有劍有刀,此正刻不壞好意注視着荊平,同時嘴角翹起,都露出了一絲獰笑。
荊平面上惶恐,張嘴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嗚嗚,我要回家,嗚嗚嗚.....”隨着話語,荊平竟然發出了哽咽之聲,身體一抽一抽的,看那樣子,真就是一個被嚇傻了的少年。
“哈哈哈,陳瘸子,這小子他媽嚇傻了吧。”
“真他孃的是個娘們兒。”
“小子,別哭,一會兒大爺會好好的疼愛你一番的。”
看到了荊平的表現,這夥人囂張的大笑道,而這時,陳瘸子卻突地一揚手,嘴裡說了一句:“三七分賬。”
這夥人頓時有一部分人的臉色一變,其中一個滿臉刀疤的漢子也立刻說道:“五五分賬!”
“刀疤劉!你白日做夢呢把?這本來就是我攬來的生意,怎麼的,想壞行規?”陳瘸子此時一掃剛纔的諂媚之色,變得極爲蠻橫,尤其是在說到最後一句之時,雙眼之中殺氣外露,直接震得那羣人都不敢說話了。
“什麼他媽的行規,陳瘸子,你少跟我來這套!咱們都是霸刀幫的兄弟,有肉大家一起吃,你別給我玩那些彎彎繞!”而這時刀疤臉漢子在氣勢上絲毫不弱,反而有些更高一層的架勢,也是直直盯着陳瘸子的雙眼說道。
話一傳出,陳瘸子就開始猶豫了起來,要論幫中地位,這刀疤臉和他可謂是不分上下,而論勢力,雙方也是半斤八兩,誰都不怯誰,可關鍵是這刀疤劉是霸道幫副幫主的某一位遠親,有了這一層關係在,自然讓陳瘸子投鼠忌器,一番猶豫。
若是平常的“買賣”讓給他也就讓給他了,可關鍵是荊平剛纔拿出的那一片金葉子實在太過誘人,而且看荊平剛纔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陳瘸子可以斷定,那就是這小子絕對是頭大大的肥羊!只要幹成了這一票,他一輩子都可以說是吃喝不愁了。
他現在非常想幹掉這個刀疤臉,但是理智告訴他此刻並不是得罪刀疤劉的最好時機,他惡狠狠的想到,刀疤劉,老子早晚有一天要扒了你的皮!
惡狠狠的詛咒了一番刀疤臉,陳瘸子已經想通了其中的厲害關係,他緩緩的點了一下頭,嘴裡說道:“好!就這麼定了!咱們歃血立誓!”
隨着陳瘸子的話音落下,只見得寒光一閃,他的食指就流出了血來,就這麼冷然的看向了刀疤臉。
刀疤臉見此也是毫不猶豫,做出了同樣一番的動作,隨後兩人互相把食指的鮮血抹到了對方的手掌之上,這是霸刀幫的傳統,幫內兄弟歃血立誓,絕對是牢不可破的,若是有人違反了誓言,必將招到野狼幫的全力圍殺,割下四肢,然後渾身塗滿蜂蜜,引的螞蟻撕咬,直到痛苦七天七夜纔會死去,悽慘至極,是以只要立了歃血誓,就絕不可反悔,當然,除非你實力極強。
立了歃血誓,這兩幫人好像親密了許多,又是一陣切切私語,開始大談自己之後怎麼分賬,怎麼掩埋,有人來尋時應該怎麼處理,說的井井有條,頭頭是道。
一旁的荊平都聽的入了神,過了一會兒,這幾人話聲一收,隨即那刀疤臉轉過身來,獰笑着說道:“嘿嘿,小子,今天大爺我心情好,就給你個痛快,記着,下輩子長點心眼!”
話一落地,這刀疤臉就一步步向他走來,同時手裡的尖刀不停閃爍着寒光,看他那熟稔的動作和渾身的血腥氣味,荊平立即明白,這羣人做這種勾當不是一兩次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嘿嘿。”就在刀疤臉走到了荊平面前之時,荊平突然笑了兩聲。
刀疤劉見到荊平的笑容,只覺得心底突地一顫,一股子不好的感覺直接襲上了他的心中。
“死吧!”刀疤劉此時被荊平的笑容刺激的十分心虛,但他終究是幹慣了殺人的勾當,心下猛的一狠,單刀直桶,對着荊平的喉嚨就是一刀!
荊平見此,眼中殺意一現,單手成爪,電光火石之間就摸到了刀疤劉的頭頂,同時手掌之處風刃一現,極快的割開了對方的頭皮,然後單手抓住,猛地向下一拉!
“刺啦!”一聲好像撕破衣物一般的聲音出現,眨眼間,這寂靜的小巷之中就出現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啊~~~~~~!”只見剛纔還滿臉獰笑的刀疤劉,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渾身上下的血肉血管紋路清晰可見,隨後“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同時口中還不停的發出哀嚎。
而荊平此時卻單手捏着一張血淋淋的人皮!同時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就這麼冷冷的看向了這羣人。
突地,他嘴角一翹,獰笑着的說道:“嘿嘿,趕快過來,我身上可有着數不盡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