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荊醫師聽到的,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昨日本門確實出了幾個忘恩負義的敗類,但荊醫師請放心,那幾個帶頭挑事的人已經被我拿下,並且當場處死了,要知道整個真武門,除了這幾個弟子,剩下的所有人都是對荊神醫充滿感激之心的,絕不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來,這一點,荊醫師可以放心。”顏明暗自思量了一番之後,說了這麼一番話來。
荊平聽了此話之後,心中連連覺的可笑,他自從暴露了實力,幫真武門渡過此次危機之後,便一直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等典故來不停的提醒自己,使自己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荊平很清楚,這個世界上,你做了好事別人不一定感激你,你做了壞事別人也不一定記恨你,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別人如何想的,尤其是對那些門內高層來說,只要利益籌碼足夠,提着腦袋玩命的事他們都敢幹,什麼親情感情友情愛情,統統讓道,這種事情,自小受過獵人教育的荊平最爲了解了。
這也就是荊平回院之後不見任何人的原因,當時他雖然有一生的靈力,可以使用法術,但是內力方面還沒有回覆,到時若是門內這些高層貪心一起,荊平還不知道會陷入多少的麻煩,甚至說的嚴重一點,命都丟掉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同時也有讓這些人冷靜一下的想法,別最後真武門自相殘殺,誰都沒有得到好處,貪婪之心,是會使人做出愚蠢的事情的。
到後來,是孫虎翻了院牆到了他的院子裡,說明了高層的想法之後,荊平當天夜裡就跑到了真武殿之上,把他們商量的事情聽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也虧了他的謹慎之心,否則的話就憑着對方一羣人的計謀,自己被賣了還幫他們數錢呢!
“顏門主,你就別當和事老了,昨天喊着要殺我的人我都已經知道是誰了,這次我的意思,只誅首惡,其他的人呢,是受到了蠱惑而迷失心智,這都是可以原諒的,以後閉關修煉去吧,也別出現在谷內了。”荊平看了一眼顏明,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一句話一出來,不可謂不狠,直接就把所有想幹掉他的人給壓的翻不起身,什麼叫閉關修煉,那意思就是直接逐出內門高層的行列,完全剝奪他們現有的權利。
“你這是什麼意思!門派高層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之手劃腳!”馬刑聽到荊平此話,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出現,立刻大吼了一聲。
話語聲傳來,荊平好像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一般,兩隻眼睛只是盯着顏明,若是顏明說一個不字,那麼今天,他絕對會屠盡真武門人,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可不想留着這羣人整天動這各種歪心眼來對付他,雖然荊平自己不怕,但萬一對方要拿他的家人朋友來威脅時又該如何做?這種情況,是荊平最爲忌諱的,他絕對不會坐看一個對他有着各種想法的人存活與世界上,危險,要扼殺在搖籃當中。
顏明看到了荊平的眼神,荊平的眼神中沒有情緒,這其中的意思,頓時讓顏明清晰的明白了荊平的想法,這是荊平最後的底線,要麼馬護法死,要麼全門的人都死,你選哪個?
顏明在讀懂了這個意思之後,臉色也不由的有些難看,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可笑的,他可是非常清楚對方不是開玩笑,一個修仙者,哪怕是剛入門的水準,都不是他們這種凡人所能抵擋的。
“好,荊醫師既然如此說的話,那麼在下身爲真武門主,自然要給荊醫師討一個公道,荊醫師,你說是誰把,看我來替你做主!”
馬刑聽到這裡臉都白了,突的一跳,直接跳在了桌子上,指着荊平就罵道:
“荊平,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昨天支持幹掉你的衆人中,我是最有權威的,也是最有力量的,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想殺我了?大逆不道啊,門主,門主,這等人若是留在門中,我門中下場定然會是悽慘無比,不如我們現在就一起合力把他殺掉,免得此人以後禍亂天下,到時我真武門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
馬刑說出了上面一番話,先前的幾句是指着荊平的鼻子說,後面幾句話其實就是在哀求門主了,若是能煥發門主的情誼,那麼自己還有一線生機,同時不停的說着荊平的危險性,爲的就是讓大家同仇敵愾,可是,在座的衆人。誰是傻子。
現在的場面就是,門主都必須要對荊平低頭,若是他們在這個節骨掩上支持馬護法,那不是找死嗎。一個是會法術的仙人,一個是真武門的門主,誰都不會冒着天大的危險而去幫助馬刑馬護法的。
叫喊了一陣,馬刑看着真武殿衆人或嘲笑,或同情的目光,不由的傻了。
想他馬刑,從小就在真武門長大,習練真武門的內功,待到了中年,完成了不知道多少令他陷入生死危境的任務之後,終於一躍而成爲了門內的長老,之後又因爲他刻苦研讀門內刑法,執法之時公正無比,毫不留情,被門內衆人冠以鐵面長老的稱號,贏得了莫大的聲望,最後終於憑藉着資歷和武學境界,成功的晉升爲真武門的右護法,之後一直嚴厲處理門內事物,只不過人到了老年,對權利的渴望更加強大,是以造成了左護法與他的爭執,最後自己又太過自負,妒心太強,不知道暗地裡指示邢谷弟子打壓了多少外門的弟子,造成了內外門的隔閡,可沒想到,自己所提拔起來的子弟,竟然大部分都是血煞門的密諜,到自己的在任期間,又被血煞門攻入了門內之地,然後又被一個藥谷弟子橫空出世的拯救了,他恨啊,在血煞門滅掉之後,他把所有的恨都轉移到了荊平身上,是以在昨天的會議上,他極力贊同處死荊平的建議,可是現在.....
他擡首看了看四周的衆人,發現就連和他一直關係不錯的門主,都沒有再說什麼,他苦苦的笑了一下,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權利,是真的會腐蝕人心嗎?
短短的一瞬間,他回想起了自己一生的經歷,其中有痛苦,有悲傷,有朋友,有仇敵,這一切的一切,彷彿就像夢境一般,他呆呆的又看向了荊平,看着對方那冷冷的眼神,年輕的臉龐,心裡浮出了一個疑問,難道自己今天就要完了嗎?
不!我馬刑活到現在,歷盡生死痛苦才走到今天的地位!我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就死了!都是你!都是你!想到這裡,馬刑眼神通紅,死死的盯住了荊平。
我要殺了你!解決這一切!馬刑猛然間大吼一聲,雙手一開合,身子一動,一連串的幻影出現,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就站到了荊平的面前。
“荊平!從現在開始我不在是真武門的護法!更不是真武門的門人,我現在以個人身份,向你發出生死對決的邀請!”馬刑其實並不傻,只是被權利衝昏了頭腦而已,現在一聲大吼過來,使得他清醒過來,立刻明白整件事情確實是自己做錯了。
不過現在的局面已經無法挽回,只能依着這最後一招,拼一下了。
這麼一個做法,純粹是賭命,死中求活的辦法。
衆人俱都驚訝的看着場中央的馬刑,隨即腦袋一轉,就明白了馬刑的想法,俱都微微點頭贊同。
不過贊同歸贊同,衆人對於這一場打鬥,是真的沒抱什麼太大的希望,凡人和仙人打,結果,肯定是顯而易見的。
“好!我接受!我敬你年長,又曾是我真武門的高層前輩,爲了體現公平,我不用法術,就這麼站着不動讓你三招,三招過後,我發出一招,若是你能抵擋,此事就此作罷,若是你抵擋不住,只能怪你境界不夠了!”荊平看着對方的眼神,開口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