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平一動,纔是真正的萬界之動,只見他手一揮,輕鬆無比,宛如夏日驅趕蠅蟲,但就這樣,卻引來天道相隨,法統顯世,不過一下,就鎮壓興衰滅亡,平息仙魔之意。
輕輕鬆鬆,但卻恐怖絕倫!
自稱渡天之人的存在嚴重有這深深的恐怖和不理解,而荊平卻是輕鬆無比,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你那手段,在我看來真是低劣無比,以仙魔而化陰陽,當真是愚不可及,陰陽者,兩極也,仙之極致,便是陰陽流轉,清淨自如,魔之極致,則是我爲天王,一切臣服,說起來是極端,但卻是殊途同歸,到最後求的也都是自在而已,既然目的相同,怎麼會是兩極?”淡淡的話語開始響起,雖然沒帶諷刺,但卻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切割着中年人的內心,使其陷入了大憤怒,大驚恐,而後又大憤怒的地步。
“以仙魔化陰陽,還不如以水火化陰陽來的直接,你這智慧,也真是無可言喻了。”又是一句話從荊平的嘴裡說出,而那中年人,身軀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把永恆給我!”
一聲怒吼猛然出現,這中年人已經完全不管什麼對錯,也不管自己是什麼樣子,只是想要永恆。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最爲本源的渴求。
“想要永恆?你根本就不配,這兩個字哪怕從你的嘴裡說出來,都是一種褻瀆。”荊平淡淡的說着,“不過你還不算是太過無能,至少這煉器手段,到是被你掌握的很好,不過現在歸我了。”
話語之間,荊平的拳頭就猛然轟擊而出,只不過卻不是對着中年人,而是對着下面的木筏。
這木筏,乃是人類之前的無數個文明所創造而出的堅硬材料,而這中年人在天道之河當中漂流了無數年,才凝聚而成,的確是不凡之極,蘊有無數文明的奧秘,若是一旦被荊平得到,立刻就能吸收乾淨,獲得這些文明的本源,對於自身的力量有着很大的提高。
一拳轟出,無窮力量爆發,這不過這力量卻不是摧毀,而是滲透,那特殊的功德法統,在第一時間就瓦解了這看似堅硬的木筏,隨即無數的能量和各種的文明就開始飛快的被他吸收,不過短短片刻,就已經被他搶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了一個虛有其表的空殼。
而那渡天之人,此刻才反應過來,立刻怒吼一聲,聲音竟然形成了宛如海浪一般的形狀,真就是仙魔怒吼,威能無窮,剎那間就已經淹沒了荊平,同時一隻仙魔之氣混雜在一起的巨大手掌,猛然轟擊。
此刻的渡天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雙眼猩紅,怒火在其中不停燃燒,也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能發出如此巨大的一擊,否則就算是借給他力量,也是不行。
不過面臨着等攻擊,荊平只是一笑,身影剎那消失,無影無蹤,似乎已經遠去。
“嗷!”一聲宛如怪物的聲響開始傳出,這中年人立刻停了下來,目光之中閃過了深深的疑惑。
可就在這時,荊平的身影再次出現,並且這一次,直接到了這中年人的背後之處,長刀破空,噗嗤一聲就捅進了這中年人的身體,高高的挑了起來,一抽一絞,當時就讓這中年人胸腹間被開了一個大洞,隨即肉身碎裂,開始一下化爲了肉醬。
簡單無比,輕鬆之極,隨後荊平看也不看這對肉醬,直接消失。
對於他來說,這中年人就是一個瘋子,雖說瘋子與天才只有一線之隔,但是這中年人已經完全墮入了沒有理智的區域中去,對於這種存在,荊平實在是懶得浪費時間,殺了就走。
而同一時間,這渡天之人的消亡,也讓遠方的老少魔頭一驚,身影剎那停止移動,開始慌亂了起來。
“大事不好,這一次不但道主被滅亡,就連那渡天之人都已經滅亡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竟然擁有如此的力量,可惡啊!族長,這一次我們該怎麼辦!”少年魔頭狠狠的說着,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臉上雖狠,但卻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恐懼,似乎是驚恐與荊平的力量和手段。
“這的確是超出了我的預料。”老魔頭這時候說話了,“渡天之人乃是無比可怕的存在,有仙魔兩意,威能無窮,曾經還一度引起過大羅的注意,由此可見厲害到了什麼程度,可就是這樣的存在,都已經被這小子抹殺,看來我們,已經徹底的低估那永恆之人的實力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等死了嗎!”少年魔頭聽到組長也這樣說,立刻神色一慌,真的開始害怕了起來。
若是荊平見到了這少年魔頭此時的懼怕,定然會冷笑連連,出言諷刺。
這哪裡是劍修,簡直就是給劍修丟臉到家了。
劍者,直也,堂堂正正,鋒銳無雙,毫無顧忌,劍若修到極致,凡間,仙間,鬼間,魔間,萬物間,皆不能擋,一劍揮出,天道晃動,這纔是真正的劍修。
而現在這少年魔頭,哪裡有一點這種氣勢,完全就是欺軟怕硬,懦弱本性,若不是體內有那一股子黑血,恐怕連一條狗都不如。
狗至少還敢與強相爭,而這少年,卻是遇強者則弱,劍是鋒利,卻也只是鋒利罷了。
而老魔頭則是後也開始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說什麼好,目中計謀條條,卻無一條可用。
在絕對的力量之下,一切的陰謀詭計,都只是碎屑而已。
而荊平,就是那壓在老少魔頭頂上的絕對力量。
“你們在怕什麼?”一道淡淡的話語聲突然傳出,只不過不是響在外面,而是響在了老少魔頭的心底。
老少魔頭頓時大驚,身上魔氣一爆,形成滔天巨浪,狠狠的說了一句,“魔皇一族在此,誰敢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話語爆發,天河晃動,簡直就是威勢無邊,可就是這樣,那道聲音的主人還是沒有出來,彷彿無蹤無跡,另老少魔頭心中驚慌。
他們可以肯定,這聲音絕對不是荊平,定然是天道之河當中的某個絕世老怪物,若是換成荊平,恐怕直接就下手擊殺了,哪裡還有這麼多的廢話。
別看老少魔頭與荊平見面的時間不長,但還真就把荊平的脾性給摸了個清楚。
老少魔頭彼此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目光之中的驚恐,局都吞了一口口水。
要知這兩個魔頭雖然不是很強,但也不是很弱了,最爲關鍵的是,他們的體內都流淌着黑色的血液,這就是一個表明他們身份的信號,凡是天道之河當中的存在,沒有敢招惹的。
魔皇一族,受魔羅庇佑,誰敢觸碰?
可是現在,他們卻被一個存在用聲音侵入了心底,這種存在,他們還前所未見,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是以第一時間就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可就是這樣,還是不行。
那就證明了一點,對方根本沒把他倆放在眼裡。
身份的失效,就等於失去了護身符,這怎麼能讓老少魔頭不擔心害怕。
畢竟曾經擁有的被掠奪,這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你們不配問我是誰,就算是你們老祖來了,也要對我表示足夠的尊敬。”
又是一陣話語開始響徹在老少魔頭的心底,這一次,老少魔頭可真的是害怕了,雙膝一軟,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我我我,拜…拜見殺羅大人!”
竟然是殺戮界至強,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