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域就像是一個完整的小世界,有花草樹木這樣的綠色生靈又有磅礴的靈氣,自然元素等一應俱全,若是有人能夠創造出這樣一個完整的世界,這已經可以說的上是仙神了,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做的到,因爲這其中所涉及的可不僅僅只是空間的能力應用。
“這真的能夠做到麼,我說的是獨立開闢一個空間出來,然後將整片森林搬運進那座空間?”上清天師依然有些不太相信,覺得即便不如神域這樣完整,那也依然不可思議。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別忘了它可是天外生物。”老宗主正色道。
“那怎麼樣才能找到它所在的空間呢?”紫霄真人問道。
“我可以試試。”老宗主說着,之前伸出的那隻手猛然一握。
楊世立馬察覺到周圍的靈氣變得十分混亂,在老宗主身前出現了一道扭曲的光圈。
光圈僅僅出現了一剎那,隨後就又消失了。
“還真是難定位啊......”老宗主自語道,身形一動又飛到了虛空的另一端,再次伸手一握。
這一次那道光圈再次浮現,被他一把握在了手心。
然而光圈卻突然爆發出劇烈的靈氣波動,即便老宗主想要進行壓制這股靈氣衝擊,卻也沒能抵擋住,不得已鬆開了手,光圈再一次消失。
“真的有情況!”楊世看在眼裡,暗道。
回想老宗主所說,難道那片黑森林真的在另外的空間中?
“剛纔是發生了什麼?”琉璃子靠近後說道。
其他幾名宗主也是紛紛走近,他們雖然沒有空間上的造詣,但腦海中所接受到的傳承內容讓他們知道的很多。
顯然剛纔老宗主找到了那個獨立存在的空間,也證明了他所說的是真的。
“它應該是早就發現我們了。”老宗主說道,目光再次看向四周。
“有辦法將抓出來麼?”紫霄真人說道。
“讓我再試一次。”老宗主身形一動,再次出現在百米開外的某處,伸手探出。
光圈再現!
老宗主再次一把抓住。
“定乾坤!”
老宗主全身上下有着道道蘊氣在流轉,雙手好似有着萬千束縛,牢牢的禁錮住了這個光圈,令其始終無法融於虛空。
似乎知道自己無法逃脫,光圈內瀰漫出了大片黑霧。
衆人在見到這片黑霧的一瞬間,也終於確定了裡面所藏的就是黑霧真身無疑。
“真的藏在這裡!”黃沙真人道。
“不得不說,若非這名太虛宗的弟子告知地點,我們說不定就被它給瞞天過海了。”上清天師說的正是楊世。
幾位宗主這次均是點頭。
確實就如同上清天師所說,要不是楊世提前道出這裡的異象,哪怕他們找到了這座神域,說不定也會以爲黑霧真身已經離開,他們甚至都不會考慮到獨立空間這件事情。
老宗主也不可能在整個神域裡找到這小小的獨立空間座標。
光圈裡黑霧的出現也讓老宗主手上的束縛力量出現了不穩定,正在被裡面的黑霧不斷消磨。
老宗主面上少有的凝重,沒了以往的溫和,騰出左手點在虛空之中,快速的勾勒出一條條的道紋,最終匯聚成一個小陣,被他推入光圈之中。
光圈猛然一縮,隨後竟然開始飛速膨脹起來。
“快退!”老宗主底喝一聲,身形已經退出了數公里外。
其餘宗主反應也很快,在聽到老宗主的提醒後,當即撤開。
光圈開始瘋狂擴張,與此同時那漂浮出來的黑霧也逐漸增多,包裹住了光圈。
光圈下沉,籠罩住了下方峽谷所在地。
片刻後,目睹這一切的楊世面色一驚。
“這......”不遠處的邱石等弟子也是一副說不出話來的表情。
清心也是哇的一聲大張着嘴。
在衆人眼前,下方峽谷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茂密的漆黑森林。
森林的上方還有大片黑霧繚繞,給這森林平添了幾分詭異。
沒錯,楊世口中所說的漆黑森林,出現了!
“還真的有。”一名皇極世宗的弟子低聲自語。
原本他們跟着自己的大師兄高離帶頭否定楊世所說的,認爲這只是楊世滿口胡言,或是產生了幻覺,但現在他們統統被打臉了。
漆黑森林不僅真的存在,而且正是那黑霧真身的藏身之所。
那滿天的黑霧突然變幻出一張臉面,俯視着宗主在內的所有人。
“離開這裡,或者死!”
聲音滾滾如天雷轟鳴,震盪整個天空。
“哼,被我們揪出來了,還敢如此囂張!”紫霄真人冷哼道。
狂風席捲而來,如銳利的鋼刀刮過,哪怕是楊世如今的肉身強度,在這股狂風中也有些承受不住,當即調動靈氣加以保護。
他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其他弟子。
邱石等人看情況不妙及時釋放出靈氣的還好些,那些靈泉境後期的弟子在被狂風颳過後,身上立馬出現了道道血痕。
也幸虧都雲及時召出他的八面陣旗釋放大陣,讓所有弟子能夠躲進去,這才得以安全脫險。
“好恐怖的威勢,這就是那黑霧真身的威力。”孫倩望着頭頂上方的那張巨大臉面,緩緩說道。
“有師傅在,這黑霧真身再強也無濟於事。”邱石倒是對自己師傅相當有信心。
遠處,幾位宗主倒是完全無懼狂風,差不多是無視的狀態。
上清天師召出他的四盞古燈,八品靈火再次驅使而出,射向黑霧中的那張臉面。
一如上次的場景,滿天的黑霧被無盡的靈火給焚燒乾淨,那張臉面也沒能保留下來。
這時,底下的黑森林散發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就好似沉睡中的惡魔在此復甦了一般。
幾位宗主低頭看去,楊世也是望去。
漆黑一片的森林中,那抹令他印象深刻的紅芒再次出現了。
詭異,恐怖,混沌。
哪怕楊世如今的修爲已經今非昔比,但再次看到這番場景,那莫名的恐懼感還是不可抑制的從心底冒出來,只不過已經遠沒有當初所見時那麼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