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洛穩穩落下,血眸睥睨天地,四方強者,無一敢與之對視。
天地之間皆是懼意,萬物無聲,唯有那殘破的虛空正在漸漸凝聚。
碎亂劍尊看着前方,喃喃道:“之前我一直很看到這個女子,覺得她是天縱奇才,萬古巾幗,沒想到還是小看了她。”
芒輕輕道:“六百多萬年了,天下第二個悟出極道的人終於出現了。”
碎亂劍尊道:“在太古時期,極道就很少有人悟出,到了中古時期就更少了,遠古巨神大量出現,統治宇宙之時,極道便徹底滅絕,無人可以領悟。誰又能想到,在數百萬年後的今天,在天地階級固化到如此地步的時刻,竟然有人領悟了極道。”
芒咬牙道:“關鍵在於,她的道輪還不到一萬,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
碎亂劍尊看了韓秋一眼,深深吸了口氣,道:“這個枯寂世界,全都是瘋子啊!”
又何止是他們震驚,場中所有的強者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呆呆看着前方,心中到現在還無法相信這一切。
太可怕了,剛纔那無邊無際的血光淹沒星空,衆人都感覺毛骨悚然,那到底是什麼招數,爲什麼可以爆發出瞭如此恐怖的殺意,以至於瞬間逆殺雷澤。
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問題,而雷絕、雷凌兩人卻是嚇得渾身顫抖,滿頭都是大汗。
這個女人,若剛纔是自己去挑戰,豈不是也沒了?
活到這個年齡,境界達到諸天空相巔峰,早已是永恆不滅,終究還是怕死的。
雷愚終於反應過來,忍不住仰天長嘯,大吼道:“混賬!今日不滅你神雀盟,老夫還有和顏面去面對萬古雷池!”
他全身散發出一道道威壓,四周之人連連後退,而辜雀和冰洛對視一眼,卻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默契。
他拉起冰洛的手,兩人並肩而立,緩步朝前走去。
冰洛輕輕道:“顏面?你雷靈族青年與人公平決鬥戰敗,卻喊來老輩人物報仇,如今報仇失敗,又在此狂吠,你們的顏面早就被丟盡了!”
雷愚死死咬牙,指着前方冰洛寒聲道:“賤人!你儘管說吧,老夫定要你生不如死,承受世間最可怕的痛苦。”
聽到此話,辜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光芒閃爍,殺意畢露,寒聲道:“雷靈族長,我辜雀記住你這句話了,但我也把話給你說清楚,誰敢動我愛妻一根毫毛,我就要讓他血濺星河!無論是誰,無論是什麼狗屁種族!”
聲音帶着無法形容的寒冷,四周之人看到辜雀的表情,都忍不住心頭一震,這年輕人的氣勢還真是可怕。
說到這裡,辜雀又朝四周其他人看去,冷冷道:“神雀盟成立至今共八十年,在我辜雀迴歸之前,這裡的確是一盤散沙。但如今我辜雀回來了,你們的目的我也清楚,同時我也把話給你們說清楚。”
“這裡是我辜雀和我夫人的家!是我爲枯寂世界百姓開闢出來的家園!我不管你們爲了什麼而來,擔心什麼後果,我只告訴你們,誰要敢動我的家,我辜雀就與其不死不休!”
他右手擡起,指着四周衆人,寒聲道:“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試一試,不過一定要想清楚,一旦動手,就不是想結束就可以結束的了。我辜雀騰出手來,必然是要去各位門派走上一遭的!”
聲音傳遍天地,銅棺鏗鏘而鳴,辜雀長髮亂舞,傲立於天地之間。
遠處,碎亂劍尊眼中透出兩道光芒,沉聲道:“好一位北域雄主,此人前途不可限量,能創下如此基業,果然不是運氣所致。”
芒忍不住道:“他的秘密多着呢,小傢伙實在有些討人喜歡。”
“嗯?”
碎亂劍尊輕咦一聲,不禁笑道:“莫非你真的對其有意?”
芒臉色頓時紅了,連忙搖頭道:“只是欣賞於他的人格罷了。”
碎亂劍尊深深一笑,道:“上千萬年了,想不到連你也動了春心,這小子的確不一般,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去打發這一堆人。”
說到這裡,他忽然又道:“不對,此子已有八妻,雖然對於一個雄主來說,這實在太少,但你心高氣傲,也算是震古爍今的強者,能受得了這份委屈?”
“哎呀!”
芒忍不住道:“劍尊!你就別取笑我了,怎麼你也變得八卦起來了?”
“哈哈哈哈!”
碎亂劍尊大笑出聲,朝前方看去,只見前方天空寂靜一片,辜雀這一番話的確唬住了大部分強者。
關鍵在於,之前卡奧斯和碎亂劍尊兩度挫其銳氣,冰洛更是跨境斬殺雷靈族強者,雷愚支援,卻又被鎮界靈柩棺打了下來。
這一系列事情,終於讓他們意識到,神雀盟原來不是這麼容易對付,反而是一塊極爲難啃的骨頭。
但威脅僅僅是對於弱者有用,對於強者來說,從來不夠看。
烏長天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道:“好!好一個神雀盟主!好一個辜雀!這一番話說的是蕩氣迴腸,倒也真有幾分氣勢。”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眯眼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敢於北域諸雄叫板?就憑你的妻子殺了一個諸天空相?就憑你有鎮界靈柩棺?就憑這一艘戰船?還是說你的那些不朽境界的手下?”
四周之人的眼神也漸漸變化了起來,烏長天繼續道:“你趁着剛剛強者之威未散,大放厥詞,便以爲能嚇到我們?我銀河之海在北域屹立數十萬年,靠的可不是嘴巴!”
辜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冰洛的手背。
冰洛知其心意,低聲道:“夫君小心,妾身退後了。”
辜雀一笑,道:“好好養傷,夫君待會兒再陪你。”
“嗯,知道啦。”
冰洛捂嘴一笑,忍不住道:“剛剛夫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稱我爲愛妻,妾身心中實在歡喜。”
辜雀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道:“調皮。”
四周之人都看傻眼了,在這種危機關頭,這小子竟然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也很有心情!
剛剛還是個霸絕凌厲的女魔王,現在竟然害羞成這樣?
衆人感覺世界觀都快崩塌了,而烏長天說了一大堆話卻見辜雀沒有理他,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辜雀道:“你、你簡直是放肆!”
辜雀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一片冰冷覆蓋了他的臉,眼中混沌之光漸漸澎湃,他緩緩道:“烏長天烏少主,銀河之海四大海域之一的少主,看來你是習慣了受人尊敬,都跑到我辜雀這裡來耍官威了。”
烏長天呼吸一滯,還未說話,辜雀又道:“只可惜你也只是徒逞口舌之利,來了這麼久把力氣全用在嘴巴上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辜雀面前裝蒜?”
“你!”
烏長天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剛剛沉穩的辜雀,在此刻竟然是如此囂張。
烏長天沉默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道:“好!好一個神雀盟主!好一個辜雀!這一番話說的是蕩氣迴腸,倒也真有幾分氣勢。”
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眯眼道:“只是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敢於北域諸雄叫板?就憑你的妻子殺了一個諸天空相?就憑你有鎮界靈柩棺?就憑這一艘戰船?還是說你的那些不朽境界的手下?”
四周之人的眼神也漸漸變化了起來,烏長天繼續道:“你趁着剛剛強者之威未散,大放厥詞,便以爲能嚇到我們?我銀河之海在北域屹立數十萬年,靠的可不是嘴巴!”
辜雀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冰洛的手背。
冰洛知其心意,低聲道:“夫君小心,妾身退後了。”
辜雀一笑,道:“好好養傷,夫君待會兒再陪你。”
“嗯,知道啦。”
冰洛捂嘴一笑,忍不住道:“剛剛夫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稱我爲愛妻,妾身心中實在歡喜。”
辜雀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道:“調皮。”
四周之人都看傻眼了,在這種危機關頭,這小子竟然還有心情打情罵俏?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竟然也很有心情!
剛剛還是個霸絕凌厲的女魔王,現在竟然害羞成這樣?
衆人感覺世界觀都快崩塌了,而烏長天說了一大堆話卻見辜雀沒有理他,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着辜雀道:“你、你簡直是放肆!”
辜雀臉上的笑容漸漸隱去,一片冰冷覆蓋了他的臉,眼中混沌之光漸漸澎湃,他緩緩道:“烏長天烏少主,銀河之海四大海域之一的少主,看來你是習慣了受人尊敬,都跑到我辜雀這裡來耍官威了。”
烏長天呼吸一滯,還未說話,辜雀又道:“只可惜你也只是徒逞口舌之利,來了這麼久把力氣全用在嘴巴上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我辜雀面前裝蒜?”
“你!”
烏長天瞪大了眼,他萬萬沒想到剛剛沉穩的辜雀,在此刻竟然是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