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太初劍聖,一劍斬破白天黑夜的禁忌強者,竟然被一方青木差點砸碎。
而後來衆人才終於知道,這竟然是天衍之寶。
所有人都震撼於天渡大神國的底蘊,所有人都擡頭朝天看去,只見那赫然是一根直徑大約百丈,長達萬丈的圓木。
它沒有任何雕飾,沒有任何後天的痕跡,上邊的樹皮、瘤狀都清晰可見,但卻散發着一股股浩然之威。
在這一股威壓面前,所有人都顯得這麼渺小。
它時而融進了次元時空,縹緲虛無,時而又無比凝實,重如山嶽。
太初劍聖喘着粗氣,眯眼道:“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是紀元之木吧?”
“不錯,這正是紀元之木。”
天空之巔,那身穿大紅長袍的老者緩緩落下,淡淡道:“天渡立國之時,需要鎮國重器,我開國國主以大法力周遊諸天萬界,終於找到了這紀元之木,並把它摘了下來。”
“在天渡神國數十億年的歷史中,我國子民日夜祭拜,以念力供養,這才終於將之感化。”
太初劍聖沉聲道:“很好,紀元之木,時空摺疊的盡頭,上一個紀元的最後一棵樹,這一個紀元的第一顆樹。最後的靈根,最初的靈根,完全重合則成紀元之木。”
“這是渾然天成的天衍之寶,很好,難怪有一股鴻蒙浩蕩之氣。”
紅袍老人緩緩道:“那麼紀元之木,能殺閣下否?”
太初劍聖輕輕一笑,道:“你爲什麼不試試呢?”
紅袍老人搖頭道:“可惜我終究只是國師,國主不在了,神女主事,這件事我不能決定。”
這下所有人都朝藍月神女望去,藍月神女還沒出聲,東方的盡頭忽然閃出一道道白光,接着一聲嘆息響起:“師尊,覆雨有負重託,別矣。”
聲音落下,白光更盛,接着又徹底消散。
隕落宮主頓時大笑道:“看來那邊快要得手了,四大劍主之一的覆雨劍主死了。”
“是啊,他死了。”
太初劍聖重複一聲,臉上有說不盡的蕭索。
他緩緩朝衆人看來,眼中的紫光變得渙散了起來,整個人散發的光都變得黯淡,紫光幾乎要散去一般,分化成一個個細微的光點。
辜雀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駭然道:“元!他在開啓天衍。”
天渡國師臉色一變,不禁驚道:“神女,請下令吧!”
藍月神女連忙朝前走出幾步,大聲道:“諸位,太初劍聖正在開啓天衍,他竟然已經走出了最後的路,如果不盡全力,我們都得死。”
四周之人早已嚇得臉色慘白,隕落宮主身影沖天而起,沉聲道:“按計劃進行,我們破他心境,你們趁機殺人!”
他大手一揮,一把古琴忽然出現,在瞬間化作星河般大小,橫亙數十億光年,幾乎是看不到盡頭一般。
“隕落魔琴?好!”
藍月神女即刻道:“國師,祭紀元之木,殺太初劍聖,諸位請聽隕落宮主調遣,上隕落魔琴。”
太初劍聖的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提着華夏承影劍,靜靜道:“既然我覆雨徒兒死了,我便讓你們都陪葬吧!”
他整個人都在虛化,但威壓卻越來越恐怖,越來越不可抵擋。
隕落宮主大吼道:“快,所有人上隕落魔琴,以剛纔太古八卦陣分位。我隕落宮主地坤,站第一弦。”
打更夫道:“我們兌澤是第幾弦啊?”
隕落宮主道:“第七絃。”
厲神機大聲道:“那我北冥極寒宮爲坎水,當是第四弦。”
“我體尊界爲震雷,當是第三絃。”
鹿神空道:“我太古鹿族爲離火,當是第五絃。”
“我石族爲艮山,當是第六絃。”
逍遙子咬牙道:“我上古道場爲巽風,當是第二絃。”
一個個身影衝上了龐大的隕落魔琴,每一個勢力都站在一根弦上,七根弦完全被分配乾淨了。
太初劍聖喃喃道:“很好,禁忌之寶,而且有天衍大道,只是你們這些廢物也能激活?”
隕落宮主沉聲道:“能發揮幾成就是幾成。”
他說着話,全身力量匯聚在掌心,一掌轟然拍在第一弦上,一聲古怪的魔音頓時驚破天地。
滋啦之聲刺耳無比,一道道恐怖的魔滔席捲開來,整個天地都好像不一樣了。
“竟然是靈魂攻擊。”
辜雀深深吸了口氣,此刻他倒是輕鬆,繼續壓制體內的魔志,看着前方的大戰。
而大戰終於開始了,一個個強者在隕落宮主的指揮下,瘋狂但有序的轟擊着屬於自己的那一根琴絃,古怪的魔音響徹寰宇,並連接在了一起。
“我聽說過,這好像是《隕落神魔曲》,據說可以擊殺天衍的曲子。”
太初劍聖輕輕出聲,他看着前方的紀元之木和遠處的隕落魔琴,竟然笑了起來。
他笑得越來越誇張,而四周的人心頭卻毛骨悚然。
藍月終於忍不住暴喝一聲,和天渡國師合力,將紀元之木重重朝太初劍聖砸去。
“轟隆!”
像是宇宙都要崩塌一般,巨響震耳欲聾,一道道渾然天成的天衍法則灌注而出,瞬間將天地完全籠罩,朝着太初劍聖而去。
魔音如浪,轟然席捲天地,直擊靈魂,辜雀都覺得太初劍聖危險了。
而那紀元之木重重撞在太初劍聖上身,直接將他撞成了一個個肉眼難見的小光點,化作了一個個元。
辜雀眉頭緊皺,頓時毛骨悚然,大驚道:“你幹什麼?你殺他們不就好了,找我幹什麼!”
他瘋狂後退,《諸天生死簿》和《復活真經》同時齊鳴,死寂的虛無之中,太初劍聖的身體凝聚出來,眯眼道:“辜雀,你還真是敏感,竟然能夠察覺到我過來了。”
辜雀哪裡能不敏感,他畢竟也是悟出了元的人,他只是不明白太初劍聖爲什麼要先宰自己,自己明明一直沒有出手啊!
太初劍聖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沉聲道:“你以爲他們真的可以殺我嗎?在場之人真正對我有威脅的就兩個,一個是離惘,般若舍利子足以殺我,一個就是你!”
辜雀大聲道:“有沒有搞錯,從頭到尾我都沒出手,不妨你去殺離惘好了。”
話音剛落,離惘已然站在了太初劍聖的身旁,她看着辜雀,一字一句道:“沒有什麼比屠魔更重要的了。”
聽到這句話,辜雀的臉色頓時慘白了起來,這意思是...要和太初劍聖聯手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