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殺人放血就是家常便飯,辜雀出了狀況,她當然着急。這個時候,黃衣、黃杉竟然還要惹她,那當然是找死。
一招擊敗兩人,而一聲大吼也響徹了天地:“妖女!你找死!”
聲音如驚雷一般傳遍大地,滾滾不絕,震得樹木嘩嘩作響,震得衆人血氣翻涌。
伴隨着身影,一個蒼老的身影忽然從天空飛下,竟然一掌直接朝媚君拍來!
這一掌狂暴到極致,只見掌力化作一股強大的風暴,剎那間已然壓碎了大地,幾乎都要令空間扭曲。
這一掌,已遠遠超過了輪迴之境!
而就在此時,忽然只見一道白光一閃,一個胖胖的老頭已然出現在了媚君身前。
他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右手一揮,一道莫名的氣息涌出,竟然直接把那股掌力給化了個乾乾淨淨,連一絲殘餘的氣息也沒有露出。
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光又閃過數十丈距離,速度快到連殘影都看不到,直接憑空出現在老頭之前,把他一掌拍得倒飛出去,在空中連連吐血。
胖老頭和瘦老頭站在媚君前面,對視一笑,笑得極爲猥瑣。
而媚君,這才發現,原來這兩個老頭是高人。
只聽胖老頭道:“嘿!這個人好蠢!”
瘦老頭道:“不但蠢,而且還很賤!”
胖老頭道:“當然賤,一把年紀了,修爲也上去了,竟然對年輕妹子出手。”
瘦老頭道:“更何況還是個漂亮的妹子!”
胖老頭道:“只可惜已經是別人的娘子了。”
贏風連忙跑過來,急道:“兩位、兩位,說好的不說話的啊!”
胖老頭白了他一眼,道:“條約只是簽到玉虛宮而已,現在我們想說就說,你管不着。”
瘦老頭笑道:“就是,更何況我們只是在說那個老頭,也沒有說妹子。”
胖老頭道:“那老頭我認識,晉都皇宮的首席大供奉呢!好像叫什麼郭雲深。”
瘦老頭道:“哇!首席大供奉,官很大吧?難怪連敢偷襲聖地會武的參賽成員。”
胖老頭道:“那我們應該幫他啊!幫他宣傳宣傳,就說晉都皇宮首席大供奉,爲保證晉都皇子聖地會武奪冠,暗中偷襲其他參賽選手,企圖把聖地會武參賽人員降至兩人。”
瘦老頭大喜道:“好呀!這一次可是晉都皇室供奉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活動!”
郭雲深聽到這裡,已然是怒不可遏,大吼道:“你們!你們兩個老匹夫!無恥至極!老夫哪裡暗中偷襲參賽選手了!”
胖老頭一愣,不禁喃喃道:“哎!瘦子,他怎麼知道我們兩個人無恥?”
瘦老頭道:“優點過於突出,終究是掩蓋不住的嘛!不過這不重要。”
胖老頭笑道:“不錯,重要的是晉都皇室供奉刺殺聖地會武參賽選手,爲自家皇子掃平障礙。”
郭雲深連忙道:“一派胡言!老夫何曾做過這種事!”
瘦老頭大笑道:“哇!記性不太好啊你!這姑娘就是選手啊!”
郭雲深道:“老夫這是在保護自家皇子,可不是在謀殺!”
胖老頭眯眼奧:“我不管,我就要說你們謀殺,反正我們修爲高,說出去的話大家都會信。就算主辦方軒轅神族不制裁你們,我也要把你們搞臭!”
“哇呀呀!兩個老匹夫!你們、你們......氣煞我也!”
郭雲深差點沒氣得吐出血來。
瘦老頭笑道:“出來混,要懂規矩知道嗎?對年輕一輩出手,大忌也!”
胖老頭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來!”
兩人對視一笑,撅着屁股就大搖大擺地走到一邊去,然後又冷着臉不說話了。
贏風這才重重出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慨然道:“終於...終於停下了!我的天啊!”
而此刻,顧南風終於說話了:“必須找個地方靜養,他現在心脈紊亂,陰陽難調,需要用先天道韻滋養。”
媚君急忙道:“那我們先進神都!”
她對着胖瘦兩個老頭抱了抱拳,表示感謝之後,連忙背起辜雀,就朝神都而去。
幾人很快就不見了,黃衣、黃杉這才重重出了口氣。
郭三刀駭然道:“都好強!贏都七皇子強大早有耳聞,但卻沒想到這個魔域聖女也這麼強!”
黃衣咬牙道:“那個拿刀的!明明只有寂滅巔峰,卻能使出這樣的刀法!甚至,我感覺這廝還沒有拼命!”
黃杉傲然道:“哼!那又如何?我們何嘗又拼命了?也就是他走火入魔,不然打下去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麼下場!”
“你應該慶幸,他沒有和你們打下去。”
一個淡淡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聲音清冷,不含一絲情緒,彷彿是天州雪域萬古不變的冰山,又像是茫茫沙漠那永恆的寂寥。
伴隨着聲音,一個身穿灰衣的絕美身影緩步從林中走出,她身影筆直,灰袍獵獵,長髮隨意飄下,顯得無比颯爽。
她的五官並不精緻,遠遠不如媚君,但組合起來,配合着她的氣質,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魅力。
她走得很穩。
不快,不慢,甚至頻率和步距都沒有任何變化。
但那一股獨特的氣質,卻始終讓人無法忽略。
郭雲深眉頭一皺,沉聲道:“姑娘是誰?怎麼我沒有感受到你的氣息?”
韓秋沒有理會他,只是淡淡看着黃衣和黃杉兩人,緩緩道:“我建議你們還是不要參加聖地會武了,早日回晉都,或許能留下命來。”
她說着話,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朝神都走去。
黃衣臉色微變,厲聲道:“放肆!真以爲誰都可以出來教訓我一句嗎?”
他說着話,頓時提起長劍朝韓秋背後刺去。
“不要!”郭雲深連忙大吼一聲,但卻已然來不及了。
只見白光一閃,一聲嘭響傳出,黃衣頓時倒飛而出,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鮮血頓時噴出。
而韓秋依舊在走,依舊不快不慢,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衆人都愣住了,直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黃衣這才站了起來,臉色蒼白,身上已有冷汗,駭然道:“我根本沒看清楚她是否出手,胸口已然劇痛,被打了出來。”
黃杉和郭三刀對視一眼,也不禁搖了搖頭,同時道:“我也沒有看清楚。”
三人對視一眼,目光之中盡是駭然,不禁朝郭雲深看去。
郭雲深臉色極不好看,喘着粗氣道:“她沒有轉身,只是拍了你一掌而已,但我看不清楚她的境界,估計有寶物護身。”
幾人彷彿愣住,而誰都沒有注意到,那角落之處,葉軒死死盯住自己的刀,彷彿已然迷離。
神都客棧,上房之內,衆人圍在一起,死死盯着辜雀。
而辜雀盤坐在牀上,整個人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一般,自眉心到雙腿之間的中軸線,亮起了一道青色的線!左邊是璀璨的金芒,右邊是深邃的黑氣,兩種能量互不干預,在體外不斷激盪。
顧南風道:“依舊沒好,內裡的情況很複雜,陰陽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糾纏在經脈之內。還好他經脈足夠堅韌,不然恐怕會出大事。但目前來說,就此下去,依舊會導致不可預料的情況發生。”
媚君急道:“那怎麼辦啊?先天道韻我們都沒有,如何替他洗滌呢?”
顧南風道:“他心境出現了問題,說實話我第一次見他心境出問題,他的意志是很堅韌的,但心中好像有一道枷鎖始終套着他。”
媚君哼了一聲,撇嘴道:“還能是誰......那個叫冰洛的唄!真是的,傻小子!”
顧南風皺眉道:“心境的問題,我不認爲他解決不了,現在的關鍵問題在於,他天機已經開始泄露,以古燈賦予他的生機,恐怕撐不了多久。”
媚君愣道:“他莫非還是度日如年嗎?”
顧南風搖了搖頭道:“在天機徹底暴露之前,和常人一樣。但他的命數本就不多,僅僅是靠着當初古燈賦予他的命數支撐而已。”
媚君擺手道:“命數不是問題,說重點。”
“啊?”
顧南風一愣,張嘴道:“命數就是最大的問題啊!有了命數,他怎麼也出不了事兒!不就是陰陽逆亂麼?他有《紫虛道經》,沒問題的。”
媚君頓時笑了起來,看了辜雀一眼,道:“你們,都出去!”
天眼虎嘿嘿一笑,道:“媚君大姐看來要用必殺技了!”
“嗯?”媚君大眼一瞪,直接朝天眼虎看去。
天眼虎嚇得大頭一縮,連忙大聲道:“都出去都出去!媽的!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
媚君冷冷道:“還有你!”
天眼虎連忙點頭,乾笑道:“懂,懂!嘿嘿!”
於是很快,幾人都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媚君大手一揮,幾道陣法已然鎖住門窗,然後不禁朝辜雀看去,眯眼道:“小子!這一次落在老孃手上,就別想輕易脫身。”
她說着話,頓時把辜雀放到牀上,右手元氣一震,辜雀的黑衣頓時碎了個乾乾淨淨,露出勻稱健美的體魄來。
媚君看着辜雀某個部位,不禁微微一笑,舔了舔嘴脣,輕聲道:“很久不見啦小辜雀,老孃還真是想你。”
她說着話,身上的衣衫已然滑落在地,一縷不剩,露出足以令人驚心動魄的軀體。
桃面如花,細頸如雪,鎖骨如玉,其下是巍峨高聳顫立的雪峰,朱梅已然傲立,小腹平坦,雙腿渾圓筆直。
她一笑,道:“哎呀!又要便宜你小子了。”
“偉大的龍祖啊!請降法於你的子孫媚君,斬斷命數一百年,轉嫁於我的男人,辜雀。”
隨着這個聲音發出,一聲龍吟頓時響徹天地,一股強大的命格威壓頓時席捲開來。
屋內黑氣縱橫,而屋外,天眼虎已然布好了陣法。
這廝抽着煙,緩緩道:“幹!這裡可是神都!還他媽這麼高調,要不是老子陣法封住,這股命格威壓也不知道要引來多少高手。”
話音剛落,屋內的喘息之聲已然出來。
天眼虎右手一揮,一道陣法頓時又劃出,乾脆把聲音也給封住,聽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