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蝶是武族公主,她的威嚴無人敢欺。
木流川再傲再狂,可他也是絕對不敢在武蝶的面前傲,在武塵面前狂的,甚至於他都不敢在龍君人面前傲。不過武蝶威懾他的,並不是身份和實力,而是因爲木流川對武蝶的愛慕。
自從鬼宗被重視以來,木流川便一直追隨武塵,他羨慕武塵的天賦和實力。但不過,他追隨武塵更大的目的,乃是接近武蝶……
武蝶出事的時候,他還在西域歷練,不過他卻在兩日之內從西域趕到了北極。在北極一個月,他不食不寐,他對武蝶確實是用心了的,但是現在,在見到了武蝶的眼神之後,一種莫大的打擊之感瞬間澆滅了他的熱情。
不過也儘管武蝶的眼神注滿了對他的責怪,但他的手依舊在緩緩收緊。
“唰!”
木流川已經起了對楚天的必殺之心,而現場沒有人能從他的手上救出楚天。但也就在他的手用力的同時,一支長箭刺破了空間,龍吟而至。
龍形之箭,強而無情,不過也即便這箭威力超凡,可木流川卻並不躲避,他只在那龍咬到他的臉上之際,左手猛擡,一把掐碎了那龍,抓住了那箭。
“青人,放了他。”
這是冰國王子冬皇志的極寒天刺,並且箭是冬皇志親手所發。
箭被木流川接住後,冬皇志水依依以及北極部落的武士們都是快速出現,他們團團把木流川等人圍在了正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見到圍住自己的這些人,木流川忽然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並不好聽,不過他的笑卻是充滿了對圍困他之人的鄙視。
“就憑你們這些嘍囉,也敢對我木流川說這樣的話嗎?”他的身上,黑炎再次被點燃。
他傲,但他確實有傲氣的資本,以他現在的實力,這武元大陸上的一切人他都敢於一戰,若給他一柄劍,那他敢保證在一月之內讓北極的生命絕跡。
“木流川,我知道你是個小人,就好像你身上流淌着的鬼血一樣,從你開始,你的子輩孫輩,個個都將是小人,你的血你永遠也洗不乾淨。而因爲你的低賤,武族的公主,將永遠也看不上你。”冬皇志這般帶有詛咒的話,不要說是木流川這樣的絕代天才,便是一般的人,也是無法忍受的。特別這番話還是就着武蝶的面說的,而且字字誅心。
木流川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了冬皇志,那是看死物的眼神。
“你記好了,下輩子,沒有實力的話,嘴便不要那麼臭。”
木流川說着話,他的身子便是猛的一動,只見他整個人化成了一柄劍,劍鋒微燃,他不單單隻劈冬皇志,其目標竟然是整個冬之部落的武士。
“砰!”
木流川所化的劍,威猛無匹,不過也就在他將要劈到冬皇志的時候,從天空高處,忽然一隻巨大的拳頭砸落了下來。
這拳頭碩大無比,力量也是極強,只一拳,它便把木流川打退了回去。
爬起身來之後,木流川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忌憚。他盯着身前的巨猿,想說什麼,但終於沒有說。
“我知道你帶了很多人來北極,但你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下一次若來,你們就回不去了。”木流川看着巨猿,冬皇志則看着他木流川。
他們雙方都很傲氣,因爲他們都是有實力的人,可是現在,冬皇志身上的氣勢貌似更要強勢一些。
“這是冬神墓地的守墓之獸,你怎麼可能……。”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聖母就曾預言過你的死亡。”
“你放屁。”
木流川的身上,兇炎再次點燃,但很快,他又冷靜了,因爲這個時候,從遠處,又走來了十幾只巨猿。
他也到過冬神墓,他認識這巨猿,這也是武元大陸少有的能讓那位都害怕的生物。而他是帶軍隊來的,一隻冬獸他們並不太怕,可十幾只,甚至幾十只呢?
“木流川,武蝶公主的傷必須及早醫治,你放下楚天,帶她走吧!”
這一次說話的是水依依,她也不喜歡這木流川,但楚天一直在木流川的手上,他是握着楚天脖頸的,這樣僵持下去,楚天極可能會死。
“哥,他救了蝶姐姐,你若是殺了他,蝶姐姐即便不會殺你,也定然不會再理你。”
木兮言也是擔心楚天的,並且她擔心的很認真。
從最開始對楚天的試探以及遊戲,到後來的逐漸認真,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這個少年的身上,她已經把自己的某些東西搭進去了。
以武蝶來要挾木流川,這是絕對好使的。
武蝶的話不多,但她認定了的事情,便沒有人能令她改變。
雖然他很想殺掉手上的這個少年,可殺掉他之後,北極人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自己能逃,可其他人呢?況且武蝶的身體確實極需療養,這是他唯一不能耽擱的事情。
“唰!”
他隨手把楚天丟了出去,但並不是向冬皇志的方向丟的,而是向河中。
不過楚天剛被丟出,便又被那巨猿首領接住了。
木流川的做法很過分,不過冬皇志他們卻也沒有過多糾纏。和木流川糾纏,或許能討回一些面子,可那樣的話,楚天的傷便會惡化,甚至失去最佳的治療時機。
所以他走了,是乘着巨猿走的,速度很快。
北極人走了,木流川則又走上前去,他半跪到了武蝶的身前,想去抱她。
只不過在看到武蝶憎惡他的眼神之後,他又止住了手。
“小蝶,我,那個人該死,是他把你害成這樣的。”
“我,咳,咳咳,我的事,事情,何時要你,你來管?”這是武蝶回答他的話。
木流川猶若被雷擊一般,他久久呆愣;而木兮言則是走上前去,彎腰抱起了武蝶。
遠處,皇族的和鬼宗以及那些親皇家族的軍隊也是緊密而來,隊伍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