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記飛鏢襲來,黑衣人也查覺到了危險,撤回了攻擊。
黑衣人望去,表情變得緊張起來,因爲來人正是神捕門三大神捕之一的陳濤。
“你們神捕門怎麼也愛多管閒事了。”黑衣人嘲諷道。
陳濤身抱錦磷刀,環顧了一眼四周,“你一個人?膽子是不是有點大了。”
黑衣人不屑地回道:“膽子大?你們管的太寬了吧。這樣吧,你也別插手,我辦完事,就走。”
“我勸你還是快走吧,等我神捕門的人都到了,你可沒機會在這跟我嘮了。”
黑衣人後退了兩步,“那沒辦法,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走了啊,老朋友。”
陳濤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其快點離開。
黑衣人見陳濤放鬆緊惕,在掌心中打出事先就備好的咒印。只見一道紅色咒印飛出,掌心大的“屍”字朝寒皓天胸口鑽去。
陳濤見此情形,立馬臉色大變,一記拔刀斬,便將咒印砍成兩半。
“你在挑釁我嗎?我看在你是故友的份上,纔不想爲難於你。”陳濤亮出寶刀,指向黑衣人。
黑衣人無奈地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先回去覆命再說。”
陳濤站在寒皓天身前,看着黑衣人走遠。
“你趕緊帶他走吧,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陳濤轉頭說道。
寒皓天點頭默認後,將背上的元翼往上擡了擡,立馬奔走而去。
而黑衣人來到了持劍老者倒下的地方,慢慢走到其跟前,蹲了下去,“老傢伙,你就這麼走了啊。”
說完,黑衣人走過去撿起老者掉落的長劍,“還得找個地方把你埋了,你啊你,真是麻煩人。”
寒皓天此時也到了元翼居住的酒樓,一聲大喊,驚醒了正在熟睡的幾人。
老闆立馬迎了上來,看着生命垂危的元翼,連忙說道:“這是遭遇了什麼,傷的這麼重。”
寒皓天急忙搭住老闆的手臂,“麻煩你趕緊把他的同伴叫出來,快,快。”
老闆轉身,立馬撒開腿,跑上樓去。
而此時龍傲第一個走了出來,看到昏迷不醒的元翼後,立馬跑了下來,“他怎麼了。”
“他中了鬼咒,需要趕緊解咒,你們中那個咒印門的女孩子呢。”寒皓天將元翼放在椅子上,焦急地說道。
龍傲朝樓上大聲喊道:“唐藝丹,唐藝丹。”
而此時,衆人都陸陸續續跑了下來,之前一直在生元翼氣的毛珊珊,一把將衆人撥開,跑到元翼跟前,眼神裡露出萬般擔心。
“對長中的是鬼咒,這門咒印打入體內,是不可解的。”唐藝丹看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毛珊珊抓住唐藝丹的胳膊,“那也要救啊,丹丹,你想想辦法。”
王老從背後將真氣灌入元翼體內,“丹丹,你儘快想想辦法,我這也只能幫他暫時續命。”
譚維見狀,從手掌中釋放一道金光,打入元翼體內,幫其將心脈護住。
唐藝丹見衆人如此着急,自己只能無奈地連用雙腳跺地,“救隊長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引咒,將咒引到另一個身上,但那個人便要代替隊長去死。”
寒皓天抓住唐藝丹的手,“我,我,他是爲了救我才中了咒印,理應我來還。”
毛珊珊一把將寒皓天推開,“他既然是爲了救你,那你就好好給我活着。丹丹,將咒印引到我身上,我是天生靈體,這小小咒印應該侵蝕不到我。”
唐藝丹擡手,有些猶豫,“可是,誰又能保證?”
龍傲擋在毛珊珊身前,“還是我來吧,我身上有龍神之力護體。你們兩個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倆任何一個死。”
見毛珊珊與龍傲如此,王老也是十分心疼。只見他瞬移至兩人身後,雙手各揮出一記手刀,將毛珊珊和龍傲打暈了過去。
“老的還沒死呢,小的搶什麼風頭。”王老故作憤慨地說道。
王老對着唐藝丹說道:“快動手,我這老東西還是能抗住的。”
唐藝丹攥緊拳頭,遲遲不肯動手,雙眼一直流着淚水。
劉勇也是萬般糾結,“王老,你。。。”
王老淡然一笑,“如果是你,我也會這樣做的。快,丹丹。再磨嘰兩下,元翼就真要沒命了。”
唐藝丹將淚水一抹,舉起雙指,在嘴上默唸着,隨後在元翼臉上畫了一圈引咒,“王老,等下鬼咒被牽引出體外之時,您再催動真氣,將鬼咒吸入體內。”
王老默認後,只見元翼嘴中吐出一團黑氣,在其身前漂浮着。不一會兒,黑氣浮現出一個鬼頭,面露兇像,口含獠牙,似乎要將在場所有人吞噬掉。
王老催動真氣,將鬼咒吸入體內,面露痛苦之色,捂住胸口,身體一直在冒着汗。王老坐在地上,隨着真氣涌出,才慢慢將其壓制住。
王老吞下了一顆譚維遞過來的穩靈丹,纔將體內雜亂的氣息平復,“這鬼咒可真的是可怕,我這老頭子都差點丟了半條命。”
王老故作鎮定地招呼這衆人,“都去睡吧,老頭子我再調理一下,就好了。”
劉勇開始不想走,想陪着王老,不想王老一個眼神,“你們這幾個裡,你年齡偏長,你要做好表率,快去。”
劉勇見狀,只能扶起地上的龍傲,朝樓上走去。
寒皓天一把跪在王老面前,“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王老擺了擺手,“我是他們的爺爺,出手相救是必然。你死去的師傅,跟我也算故交,所以不必言謝。”
寒皓天垂下頭,“師傅?”
王老拍了拍寒皓天的額頭,“你現在所追尋的,不一定是你師傅想看到的。孩子,你自己要走的路,看清了再去走。”
說完,王老也在譚維的攙扶下,慢慢朝樓上走去。
“你身體壓制的住嗎?”譚維輕聲問道。
王老淡然迴應道:“我已在身體內用氣造了一個空間,將其封在了其中。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
譚維不禁感嘆,“你這不是親爺爺,勝似親爺爺啊。”
王老笑了笑,“以前太過混賬,唯一的親人也弄丟了。這些孩子我一直把他們當做自己的親人,所以惹了事,遭了難,做爺爺的,肯定要幫他們這些小傢伙抗的。”
而另外一邊,陰森的密林之中,之前暗殺寒皓天的黑衣人已經將持劍老者埋葬,並將其長劍一併掩埋,使其可以長伴左右。
黑衣人拿出身上的酒壺,先倒了一杯的量在地上,隨後自己也喝了一大口,“你們劍宗一直就是昔日君王留給那小子的護盾之一吧,你跟我一起接下這次暗殺任務,早就想以死來爲劍宗洗白吧。老傢伙,你藏的可真夠深。”
黑衣人拔出腰間匕首,朝自己胸口插了下去。他無意識地冷嗯了一聲,眼睛睜大,靜靜地望着手中緊緊攥着匕首。
“老傢伙,你這撂挑子,我可怎麼辦。”黑衣人輕問。
“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說完,用力拔出了匕首,只見鮮血噴涌而出,而後只聽“鐺”的一聲,匕首落地。黑衣人吞下懷中丹藥後,扯下衣角,將傷口綁住。
黑衣人提起酒壺,悶了一大口,站起身,晃悠悠地走遠,“老傢伙,下輩子再一起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