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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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寒皓天整個人變成了幻象,天魔劍舞使其擂臺籠罩在劍氣之下,而寒皓天整個人也消失在劍場之中。元翼有時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有時又感覺他無處不在。劍場由人御劍,由劍護人。

“大哥,你這就小瞧我了啊,雖然我只是堅身境中階,但天君級功法可不止你會,我也會哦!”

此時元翼閉上眼睛,這一招天君級功法自己還沒有融會貫通,從練成到現在還從沒有展示過。槍王降臨,是用心呼喚槍之霸王附身於自己,借用槍之霸王的霸道霸道剛猛之勢,擊敗對手。

果然元翼成功了,槍王如一個巨型幻影,高兩丈,手持一丈巨型長槍。槍王降臨後,天魔劍舞的氣勢被消減了許多。天魔劍舞的攻勢被數次擋下,槍王一聲怒吼,寒皓天的速度也變得緩慢了許多。本以爲可以成功破開寒皓天的功法,可堅持了十秒,槍王便消失了。原來因爲不熟練,加上體力原因,沒有堅持到預期的時間。元翼被擊下臺去,所幸寒皓天在最後收招,元翼並沒有受傷太重。寒皓天跑下去扶起元翼,給他服了丹藥,示意他多調養兩天就好了。

元翼將黑金槍還於馬有亮,臺下驚呆的衆人這時才反應過來,紛紛鼓掌,大讚這場比賽的精彩。

決賽定於第三日,可到了第三日,村長卻說高雲因爲偶感風寒,不能前來比賽,理所應當拿了個第二。決出第三個名額的是元翼和馬有亮,衆人都以爲馬有亮不會前來應戰,沒想到大出所料,馬有亮居然來了。聽他說,是跟比自己厲害的人交手可以強大自己,也可以學到一些自身沒有的招數。雖然最後還是輸了,但他輸得很服氣,也沒有遺憾,因爲他比之前更強了。

三個名額終於定下來了,寒皓天,高雲,元翼三人。在下個月月初就要出發去月下學院報到,這對於元翼是憧憬和忐忑,在大哥嘴中外面的世界是熱鬧繁華的,在奶奶嘴中外面的世界是讓人不安的,所幸不管了,走出去就知道了。

快要去報到的前一天晚上,老頭張羅着讓老婦人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說是給孫子再嘮叨幾句。老頭自從擂臺賽結束後,每天都會指導元翼的槍法,這半個月元翼實力也是突飛猛進。元翼從爺爺說的話中也可以感受到,爺爺一直隱藏着一個驚人的秘密,這個秘密關係到他們全家的生死。

當晚老頭酒勁也很足,一連喝了幾杯,還叨唸着讓元翼也嚐嚐,畢竟出去外面的世界,酒還是避免不了會沾上。所謂以酒結友,很多知己好友都是這樣彼此熟悉的。元翼也是小呡了幾口,便被奶奶勸住,說是明天要去學院報道,別喝多了做啥失態的事。

“明天去報道,爺爺奶奶就不能陪你去了,你不會怪我們吧!”老頭說完又是一杯下肚,看着眼前未經更事的孫子,能不讓人擔憂嗎?

“沒事,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奶奶說我的廚藝快趕上她的一半了,所以餓不死的。”元翼看着眼前兩位養育自己成人的老人,不禁淚目了。

老婦人幫元翼拭去眼角的淚水,“說好不許哭的,你這一流淚,讓我們這倆老傢伙更不捨了。”

老頭走進房間裡,打開牀下的木板,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長盒子。老頭將長盒子抱出房間,輕輕拍打着上面的灰塵。

“孫兒,你這要出遠門了,爺爺就送你個禮物。”老頭打開長盒子,裡面是一杆銀白色的長槍,槍身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龍紋。“龍膽亮銀槍,槍譜排名十八,據說是龍膽石所鑄,可以喚醒龍王之力。”

元翼接過龍膽亮銀槍,仔細摸着上面的龍紋,好槍,比起之前馬有亮的黑金槍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爺爺,這就是您之前使用的武器嗎?”

老頭只有大笑,沒有說話。老婦人搶着說道:“你爺爺啊,當年使用的可是槍譜排名第一的天譴。這杆亮銀槍是他當年故友贈予他的,他從未用過,一直珍藏着,想想有二十年了。”

“那天譴呢?”元翼這麼多年貌似從未見過爺爺用過,莫非又藏起來了。

老頭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天譴,我許多年前便存放在故友那裡,想想都不知道那老頭,還在不在人世都不清楚。哈哈,不想了。”老頭估計是勾起了回憶,一杯接着一杯,看來那位故友真的對他很重要。

“好了,去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老婦人招呼元翼趕緊去睡覺,一邊去廚房爲老頭準備解酒茶。

元翼回房間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面前的兩位老人。總說想出去看看,等到真的要分別了,才能感覺到有多不捨。

第二天,元翼與衆人在村口碰頭。正好高坤要順路回鏢局,順便送高雲去報道,便帶着元翼與寒皓天一起同行。

元翼帶了兩大袋乾糧和特產,都是奶奶出門前爲自己裝好的。元翼拿出煎餅,每人分了一塊。

“這煎餅真好吃,你家裡人做的嗎?”高坤咬了兩口,讚道。

“嗯嗯,我奶奶做的,她做的啥都好吃。”元翼不由得感傷,又想起了臨行時,奶奶不捨的眼神。

“那下次回村裡,我要去嚐嚐奶奶的手藝。”寒皓天一塊餅早已經吃完,趕忙又從元翼袋子裡拿了一塊,開始吃起來。

“可是,第一次出遠門,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元翼也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出了內心的感受。

“沒事,有兄弟我呢,該吃吃該喝喝,到時候我帶你玩個夠。”寒皓天拍了拍元翼肩膀,示意元翼放鬆心態。

“叔叔,月下學院您瞭解嗎?”元翼詢問高坤道。

“月下學院只能算奧克帝國比較弱勢的學院之一了,但我們這些小山村裡的孩子,底子差,入讀這樣的學院,也是要擠破頭皮。” 高坤一臉無奈,作爲父親何嘗不想讓孩子受到更好的培養,可自己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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