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咸陽。
“陛下,蘄縣鬼馬坡一戰,太子兵敗,現在生死未卜。”
王翦的話讓始皇眉頭緊鎖。
“子歌輸了?”
“陛下,太子冒進,中了田章的埋伏。”
蒙恬解釋道。
“那現在可有子歌的消息?”
“還沒有。”
“那還不怕人前往解救,王翦,蒙恬,你們說,何人可擔此重任呢?”
王翦看了眼蒙恬。
“臣,舉薦一人,此人一定可以平定亂賊,找到太子殿下的。”
“何人?”
始皇着急地問道。
“就是王翦大將軍的孫子王離。”
“哦,王離,嗯,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只是,王老將軍,你覺得呢?”
王翦其實早有此意,但,這個話要是從他嘴裡說出,就不是那個味道,蒙恬正是最好的人選。
“王離年紀還年輕,恐怕無法勝任啊?”
“哎,王離的本事,寡人還是知道一些的,我看,就讓王離帶領一隊人馬,現在前往蘄縣,援助太子,並將亂賊平定!”
“喏!”
始皇想了想,道:
“那就給王離三萬人馬,命他爲主將,即日發兵!”
“多謝陛下!”
王翦躬身下拜。
這可是王家的機會,若是救了贏子歌,還平定了亂賊的話,這王家的功勞就大了。
蒙恬在一旁,也是心裡羨慕,但,沒辦法,他弟弟被贏子歌所殺,這一次的機會,只能是王離的。
不過,王翦也答應他,王離這一次,如果發現贏子歌,將直接剷除,不留後患。
在王翦和蒙恬的眼中,贏子歌就是他們最大的隱患,如果他當了皇帝,那麼未來哪有他們兩人,還有他們的家族好果子吃呢?
除草必除根。
王翦和蒙恬都知道這個道理。
另一邊的蘄縣。
田章看了眼天色,吳廣今晚迎接他,喝了很多的酒,這吳廣酒力一般,田章早就知道,所以他今晚特別的多權了幾杯。
加上白天吳廣與贏子歌見面,已經喝了不少,所以今天醉的很嚴重。
這田章也覺得好奇,便找了吳廣的隨從一問,起初這隨從不說,但田章給了對方一些好處,這人就說了浮屠相約的事。
田章得知吳廣和贏子歌私自見面,他心中更是高興,有了這個罪名,自己殺他就更是名正言順。
很快。
已是半夜。
田章潛入了都尉府,他的身份特別,所以都尉府的守衛,都沒有在意他的出現。
待他潛入了吳廣所在的庭院中,摸進了吳廣的房間,這位都尉大人,還在牀上睡着。
“吳廣啊,別怪我,怪只怪,你得罪了勝七,是他讓我來殺你的!”
田章說着,用匕首,直接將吳廣殺死,並將他的腦袋割下來,裝進了一個木盒中,就這麼,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隨即帶着人直奔陳郡而去。
等第二天,有人發現吳廣被殺,大家才明白,田章是兇手,但卻已經爲時已晚。
蘄縣城外。
“殿下,吳廣被殺了。”
雨化田還是那副冷漠的面容,他一襲白色蟒袍,黑色官帽走入贏子歌的大帳內。
微微躬身後,他慢慢擡頭看向贏子歌。
“什麼?!”
贏子歌手中的竹簡脫手而出。
“昨天我們還在一起喝酒,怎麼今天就……”
“殿下,兇手是田章。”
“田章?就是鬼馬坡設伏的那個人?”
“正是他。”
贏子歌眉頭一皺。
“此事沒那麼簡單,這個田章,明顯是有預謀的纔對。”
“殿下分析的沒錯,吳廣的人頭不見了,田章取走人頭,一定是拿去邀功。”
“勝七!”
贏子歌的目光一冷。
“還不知道是不是他,不過,我已經派人前往陳郡調查。”
“這件事只有勝七纔敢這麼做,沒想到,吳廣一心爲了他,可他卻……”
贏子歌當然知道,歷史上,這吳廣的死就是如同眼前的情況一模一樣,那兇手最後拿走了吳廣人頭領賞。
“我要去陳郡。”
“殿下,蘄縣尚未攻下,恐怕……”
贏子歌卻冷笑一聲。
“我自己去。”
“什麼,自己?殿下你隻身前往,難道是要爲吳廣報仇?”
“說對了,我就是要去嚴懲兇手。”
贏子歌說完,直接走出大帳。
他將典韋帶在身邊,軍營事務,交給了李成掌管。
大司命三女,則讓龍騎護衛保護。
安排好一切,贏子歌與典韋,二人騎馬離開了軍營,直奔陳郡而去。
陳郡城內。
高大的將軍府正廳內,勝七端坐正位之上,他的兩旁,站着的是他的手下。
這些人都是跟着他和吳廣起事的,很多人,和吳廣也都是兄弟相稱的人,如今,卻因爲政見不同,而投靠在了勝七的手下。
衆人看着走進的田章,這些人都投去了厭惡的神情,這田章爲人高傲,從他來到勝七身邊,就沒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所以,這些勝七的手下,對他也同樣沒有什麼好感。
暗地裡,都叫他敗軍之將,不祥之人,田章其實也有所耳聞。
今天他拎着吳廣的人頭,走進廳堂之內。
“將軍,我有好東西呈上。”
這勝七知道里面的東西,他大笑着道:
“打開,快快打開!”
田章便打開了木盒,伸手將吳廣的人頭從中拎出來,這一下,周圍的那些將領,一個個都嚇得面容慘白。
吳廣畢竟是他們的首領,而勝七和吳廣又是兄弟相稱。
“將軍,這是?”
衆人看向勝七。
“哈哈哈,吳廣也有今天,他總是和老子做對,今天,這就是他的下場,和我做對的人,都是這個結果。”
勝七說完,目光陰森地掃了眼衆人,在場的衆人,無不低下頭,不敢再去看勝七。
“田章,你立了大功,我要賞你,這樣吧,吳廣的都尉無人擔任,你,就是都尉了。”
田章一聽,忙下跪道:
“多謝大將軍。”
“哈哈哈,等下將吳廣的人頭,掛在城牆上,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是!”
田章說完,轉身便拎着吳廣的人頭,朝外面走去。
他要親自將這人頭掛在城牆上面。
可他剛剛走出將軍府,迎面便走來兩人。
“贏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