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餘飛龍也是個人物,他見久攻不下,便心生一計。
這院子在怎麼大,也是有範圍的,他命人將院子前後圍了,跟着從一旁的商鋪弄來了不少的門板,還有一些油和酒,將這些東西倒在了木板上面。
“贏子歌,你要是不出來,我可真的要燒了!”
餘飛龍要用火攻,典韋見狀,忙看向站在院子內的贏子歌:“主公,此人要放火!”
“好了,和他講,我出來見他就是!”
贏子歌知道,要是真的在這蜀郡放了火,只怕,燒的不光是他這個院子那麼簡單。
這蜀郡的房屋相互連接,很多都是木質結構,要是着了起來,只怕這火勢根本無法控制。
典韋點頭,他朝院子外喊道:“喂,你聽着,殿下這就出來見你!”
餘飛龍見自己的招數管用,逼出了贏子歌,便命人在院子正門前空出一個空地來。
今晚他就要親自和贏子歌過過招,對於他這個出身行伍的人來講,一個太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他怎麼可能將贏子歌放在眼裡。
餘飛龍也是真的太過狂妄,那朝堂比劍,還有身爲塞王的身份,這些她似乎都忘了?
其實不然,餘飛龍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在他看來,這都是往贏子歌臉上貼金而已。
也就是說,餘飛龍覺得這些十有八九都是水分大的離譜的假話,這也難怪,他這麼一個身處邊陲的將領,在那個信息不是很發達的時候,怎麼可能清晰地判斷出一些信息的真僞。
這些都是後話,此刻的餘飛龍,倒是信心滿滿,他就是要不戰屈人之兵,說白了,他要和贏子歌來一次真刀真槍的比試,打敗對方,然後救出自己外甥。
院門此時緩緩開啓,只見贏子歌從裡面緩步走出,要說這贏子歌太子的氣度不凡,身上還有一股無形的霸氣。
那些在四周圍着的餘飛龍的手下,見到他後,紛紛倒退了數步,贏子歌緩步走到空地正中。
“餘飛龍何在?”
這一嗓子,直接震得那些對贏子歌驚爲天人的士兵,紛紛又是一愣,大家這才紛紛看向餘飛龍。
“我在!”
這餘飛龍大叫一聲,跟着幾步就走到了贏子歌的面前,二人對視了片刻,餘飛龍冷笑一聲:“你這還算是有幾分始皇的模樣,不過,可惜啊,今天你偏偏得罪了我餘飛龍,給我聽好了,陳二狗是我的外甥,你圍了他,那就是打我餘飛龍的臉!”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二狗只是蜀郡郡守的侄子,身無功名,你說說看,我如何不能抓他!”
贏子歌根本就不爲餘飛龍的粗魯所懼,被他這麼一問,餘飛龍也沒了說辭,本來他就不是善於爭辯,加上這件事壓根沒什麼道理。
“我呸!老子說你這麼做不對,就是不對,贏子歌你別以爲身爲太子,就如何如何,告訴你,這裡是楚地蜀郡,天高皇帝遠,老子就是這裡的皇帝!”
餘飛龍說着將手中的長劍指向贏子歌:“你要是不服,那就贏了我,我餘飛龍到時候聽你發配,要是你贏不了,對不起,人你給我放了,至於你……”
只見他冷笑數聲,接着道:“那就要看老子的心情了,好的話,我砍了你的胳膊或是大腿,給你送回咸陽,要是心情不好,哈哈,你就等着在我蜀郡當肥料吧!”
“哈哈,對對,將軍讓他做肥料!”
“殺了他!”
那些餘飛龍的手下,紛紛鬨笑着,這些人知道要殺一個大秦太子,那簡直就比過年還讓他們興奮。
這個可是相當於屠龍一樣,餘飛龍見狀,冷笑道:“贏子歌,你覺得如何啊?”
面對如此場景,贏子歌並未有一絲一毫的情緒上的波動,而是面無表情地道:“好,就如你所言。”
餘飛龍也是一愣,本來是想激怒這個贏子歌,可沒想,對方不但沒有任何的反應,還直接答應了。
想着嚇唬走贏子歌,現在卻成了絕殺的局,餘飛龍將牙一咬,道:“好,既然你找死,那老子就送你一程!”
他說着將手臂一揚,那圍着的人羣又倒退了數步,空地中,餘飛龍是舞動手中長劍,擺出了一副動手的架勢。
而再看贏子歌,人家是一動未動,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似的,這倒是讓餘飛龍心中更氣:“你出招啊!”
“對付你,我要是先手,真的是在欺負你,餘飛龍,你不是想打,那就出手好了,我這邊讓你三招!”
啥!
餘飛龍差點沒被贏子歌的這態度氣的肺子炸了,本來是準備碾壓對方,可沒想到,直接被對方給氣勢上碾壓了。
“啊啊啊!”
這餘飛龍大叫三聲,跟着惡狠狠地道:“你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揮舞着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向了贏子歌。
要說他也是出身行伍,身經百戰,所以劍法走的是快準狠的路子,這一劍速度極快。
眨眼間,他的劍就已經刺到,那些看熱鬧的士兵,都跟着叫了聲好,可下一秒,讓這些人又是倒吸一口涼氣。
因爲贏子歌竟然用他的手指,直接彈在了劍尖之上,這餘飛龍的劍直接擦着贏子歌的耳垂刺了過去。
餘飛龍的劍刺了個空,他猛地回身,看向背對他的贏子歌,他此刻卻是一腦袋的空白。
剛剛只覺得劍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只是讓他失去了重心,下一刻,他就已經站在了贏子歌身後。
心中雖然清楚,這是贏子歌使用了什麼招式所致,可他還是不想承認,轉身照着贏子歌的後背,就是一劍。
這一劍遠比剛剛那一劍還要快上幾分,可更爲驚奇的事發生了,這劍還不等刺到贏子歌,只見對方身形一側,巧妙地躲開。
餘飛龍又刺了個空,這還不算,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從贏子歌身旁衝了出去,而對方這一次,伸出一腳。
“啊!”
一聲驚叫,餘飛龍只覺得自己瞬間騰空而起,這贏子歌的一絆,可讓他在衆人面前直接上演了一出標準的狗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