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打就不打?”
大司命在一旁冷笑一聲,隨之朝贏子歌喊道:“殿下,不要跟他客氣,他身爲名家的三聖,竟然敢公然與太子你爲敵,其罪難饒!”
這惠鄭一聽,卻瞪了眼正在和自己手下人纏鬥的大司命道:“你這個多嘴的女人,我說不打,還不是打不過殿下,我告訴你,我剛剛就是試探殿下武功!”
他說着將拳頭在身前一拱手道:“太子殿下,惠鄭算是服了。”
按理說,這名家的黑門三聖,身份不亞於一派的掌門,竟然說出如此的話,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客氣了!”
贏子歌也不想真的與他這樣身份的人,就這麼鬧翻,便也停了手,隨之看向大司命道:“惠鄭先生,還請讓你的人住手吧!”
“是是!”
這惠鄭隨之朝那羣黑衣人一擺手,這些人都紛紛退到了一旁,不過,一個個卻都是面容不善,特別是剛剛被大司命打傷的,更是瞪着眼睛,恨不能上去再給大司命幾劍。
“哈哈哈……”
這時惠鄭卻大笑着地道:“大司命啊,你看看,我只是和殿下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真的對殿下不利呢?”
“惠鄭,你別以爲你怎麼想的,我們不知道,名家黑門素來與大秦交好,可說到底,你們也是諸子百家中,和反秦聯盟的牽頭者,這白門的那些人,和你們打折骨頭連着筋呢,對吧!”
大司命這麼一說,惠鄭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道:“哎呀,他們是他們,我惠鄭可是一心忠於大秦的,殿下,我此心可鑑啊,你可不要聽信了別人的胡言亂語!”
他說着斜了眼大司命。
“你,你說誰胡言亂語!”大司命當然眼裡揉不得沙子。
“哈哈哈……”這惠鄭倒是個笑面虎,不管是生氣,還是高興,這笑聲倒是沒有停過,這也是他最最可怕之處。
人啊,七情六慾最最不好控制,情緒不表露出來,這樣的人,都是城府深之人。
城府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心眼,人要是存了心眼,總是用來算計人的。
贏子歌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道:“玉衡山將近,這一次,我代表我父皇來參加此次大會,還望名家各位前輩指點一二!”
“哈哈哈,太子殿下能夠蒞臨大會,實是我名家的榮幸啊!”
這個惠鄭畢竟是老道的很,剛剛的那副仇人般的嘴臉,此刻已經不見分毫,全是一副好兄弟的表情。
“殿下,不如隨我上山,這裡是我的一處修行的別院,平日裡和一些徒衆在這裡練武。”
贏子歌笑着道:“就不去打攪了,我大營就在附近,不如我們明日前往玉衡山,到時候在與惠鄭先生交流一二。”
“好好!”
見贏子歌拒絕,這惠鄭也不好勉強,他隨之招手,那些黑衣人紛紛朝山上飛躍而去。
見自己的人離開,惠鄭拱手道:“那我就打攪太子殿下和大司命長老了!”
他說着,頗具深意地看了眼大司命,這大司命當然知道他這一眼的用意,便冷聲道:“惠鄭,你最好不好露出馬腳,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這惠鄭只是笑了笑,便也飛身躍向了山上,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大司命冷哼一聲道:“殿下,你爲什麼放他走啊!”
“惠鄭是黑門的三聖,身份特別,我們還沒到玉衡山,還是不要招惹太多的麻煩,畢竟,在玉衡山上還不知道有多少的是非等着我們呢!”
這個道理大司命何嘗不知,不過,她似乎對於惠鄭的印象很不好,咬着牙道:“這種人,早晚是要對我們出手,要是我,剛剛就將他直接打殘,以絕後患!”
贏子歌笑着道:“紅兒是不是太狠了啊,這惠鄭可是名家的首領級的人物,我們還是先不要和大會的主辦一方鬧僵的好。”
“嗯!”大司命明白其中利害,也只能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接着,她看了眼月亮,道:“殿下,這時間不早了,看着光景也是亥末之時,不如我們回去吧!”
贏子歌點了點,二人轉身離開此處,但他們剛剛離開,兩道身影從山上方向飛掠而來,如同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到了橋頭之上。
“師妹啊!你看到了,這就是贏子歌,此人可是當今暴君的太子,要是我們能將此人殺了,到時候在李斯大人那裡,我們可是首功一件!”
“師兄放心,我定能取了他的人頭給你!”這女子說着就要朝贏子歌二人追去。
“且慢!”
這惠鄭一把將她拉住道:“師妹啊,你彆着急,這個人不同普通人,你動動劍,就能給解決了的,他可是大秦的太子,先不說別的,就是人家身系國運這一點,就不是隨便能殺的了的,何況他身邊都是一些高手,你看到了,那個女人可是陰陽家的長老大司命!”
“是她!”
女子眉頭一皺,畢竟大司命的名頭在這裡擺着呢,顯然,此女的實力和大司命不相上下。
“所以啊,這一次師妹你可要用點心了,最好你能混到他的身邊,比如,你易容成大司命身邊的侍女,最好將大司命這個絆腳石也直接剷除了,這個女人我老早看她不順眼了!”
“師兄你等我好消息吧!”
這個女子說着身形一晃,好似一隻燕子般直接飛向了贏子歌大營方向。
而此時的大營前,大司命的兩個侍女正走出大營,見贏子歌二人走入,這兩個侍女上前道:“長老,您的浴湯已經準備好了!”
大司命點頭,隨之與贏子歌行禮後,便在侍女的陪同下,朝自己的帳篷走去。
贏子歌看着大司命的背影,那款款而行的婀娜身姿,倒是讓他也心生盪漾。
雖然他與大司命和少司命有夫妻之名,可卻一直沒有夫妻之實。
贏子歌也是血氣男兒,面對大司命這樣的美麗女子,他其實那能是一點的感覺沒有呢。
但轉念一想,贏子歌還是苦笑一聲,自己大事未成,還是不要想這些兒女私情了。
這麼想着,他也朝自己的大帳走去,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一道身影便如鬼魅般飛入大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