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看!”
一隊人馬在野人林的不遠處一座高山的山腰之上,爲首的是一名身穿青色鎧甲的男子。
“郡守大人說,這贏子歌必經此處,我看他這位大秦太子是不是瘋了,竟然選擇走這裡。”
“是啊,我也在納悶,可能是他真的不知道野人林的可怕吧!”
“算了,我這個姐夫啊,就是太疑神疑鬼,我看啊,這一次我們是要白白在這裡等了!”
“對了將軍,你說大人爲何讓我們來這裡伏擊?”
“哼!”
將軍打扮的人冷哼一聲:“還不是想讓他弟弟鄭毅拿了這份功勞,我這個姐夫啊,就壓根沒看得上我!”
“要不將軍,我們也去那官道上伏擊,沒準就搶了這份功勞了!”
“這……”
此人沉吟了下,卻擺了擺手:“我姐夫那脾氣,要是知道我不聽他的,只怕到時候非把壓起來不可,不但無功,還是一身的不是!”
說完他是將腦袋搖晃的好像撥浪鼓。
身旁之人見狀,只能偷着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說此人,也是有些來頭,他是鄭郡的郡守鄭恭的小舅子章嬙,此人是個不學無術的,但卻因爲他姐姐嫁給了鄭恭,纔算是在鄭郡謀了巡城司刀馬將軍的職務。
其實這就是個保安的職責,也沒什麼實權,只是鄭郡養了個閒人罷了,這鄭恭也是知道自己的這個小舅子的爲人。
要說到鄭恭,他可是趙高的鐵桿粉絲,這麼說吧,從贏子歌說要返程咸陽,這個鄭恭就是日也盼,夜也盼,只是希望贏子歌不要在半路上出事。
而他這麼盼望,其實就是想由自己親手將贏子歌解決了,他可是知道自己的主子趙高是怎麼個想法。
只要拿了贏子歌,那這大功可夠他吃一輩子的。
要說這鄭恭這一次,也是算準了贏子歌不會走野人林,所以纔派了自己的這個廢物小舅子前來這裡攔截伏擊。
一千五百人,這位章嬙將軍可是給合理地安排了下,五百弓箭手,早早地埋伏在了路旁。
只等着這贏子歌出了林子,就給對方招呼上,而一千的刀槍士兵,將是他要帶領着衝進去的。
這一次章嬙也是打定了主意,要給自己姐夫面前好好表現,這還是他出發前,自己的姐姐那番苦心的話語,激發了他這個想法。
從來到鄭郡自己就沒怎麼立過功勞,而且還招惹了不少的閒言碎語,其實,無非是他到處吃喝,欠下了不少的債務。
而鄭恭的弟弟,就不一樣了,人家你是武功了得不說,而且事事都給鄭恭乾的妥妥當當。
所以爲了讓姐姐跟着不丟臉,這一次章嬙可是用了心。
其實啊,人有的時候,什麼人就幹什麼事,比如你就是個沒什麼用處的,那你就躺着好了。
這就是你的貢獻,要是你真的非要去幹出點事,只怕你是沒那個斤兩不說,還是要因爲你的強出頭,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比如這位章嬙將軍。
而此時贏子歌的隊伍,也已經到野人林外,要說這野人林還真的是一處不簡單的地方。
光是從這林子外面看,東西走向的林子,橫貫於數山之間,連綿不絕,足足的數十里之大。
贏子歌看了眼道:“紅兒,你覺得這林子內,真的有什麼野人嗎?”
“野人?”
大司命目光望去,卻秀眉微蹙道:“這林子我雖然看不出是有沒有野人嗎,但這林子上空瀰漫的那股子氤氳之氣,倒是有些不簡單。”、
“是啊,姐姐說的沒錯,我們陰陽家對於堪輿之術總是有些研究,這裡的地形,還有這裡的氣象,總是與其他地方不同。”
“不同?那裡不同?”
“你看那邊的山坳,我敢斷定,那裡面一定有很多的名貴草藥,要不然,不會有那種青蔥之氣環繞!”
“嗯。”
贏子歌點了點頭:“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啊,那裡面應該是有一些名貴的草藥,也會有一些我們想不到的存在。”
“隱士?”
“很有可能。”
“如此靈氣濃郁的地方,很有可能會有一些隱世的高手在這裡。”
贏子歌將目光看向面前的林子:“看來,這野人倒是很可能是真的,也許就是一些高手。”
“這個倒是可能。”
“殿下,我們要不要進入?”
典韋上前問道。
“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吧,要是真的有什麼野人,我們就抓他一兩個,帶回咸陽,也算是給父皇的一份禮物吧!”
贏子歌吩咐典韋帶人前往林內進發,而他和大司命二女,在隊伍後面緩慢前行。
端坐車輦之上,其實也是爲了看看,在這靈氣濃郁的地方,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
車輦緩慢前行,贏子歌與二女在車輦上有說有笑,卻不知,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九陽香主和倪忍也已經追了上來。
“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倪忍是恨不能現在就出手,他心中可說是恨意滿滿,只恨不能將贏子歌一劍刺死。
“別急,這林中的野人要是出來,我們也省了和贏子歌拼命,要是能野人殺了他,咱們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我想親手殺了他!”
“我說你是不是沒搞清楚啊,你們兄弟兩個聯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你……”
九陽香主不屑地搖了搖頭。
“你取笑我?”
倪忍氣的一把抓住九陽香主的胳膊。
“哎哎,你看你,急什麼啊你,我就是實話實說不是嗎?再說了,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對吧!”
倪忍其實不傻,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心中的恨意,卻讓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說,你不是要幫我的嗎?”
“幫,當然要幫,可……”
這九陽香主正要解釋,卻眼前猛地一睜,他看向前邊道:“你,你看那是什麼!”
被他這麼一說,倪忍也是看向前邊,卻只是看到幾棵樹正在搖晃,他納悶地道:“怎麼了?”
“剛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那裡一閃而過。”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啊!”
“不不,我絕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