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勝,是何許人也?”
始皇面容陰沉地看着面前的百官問道。
趙高心中暗驚,勝七畢竟是他羅網中人,自從帶人暗殺贏子歌后,便沒了音信。
他眼珠一轉,忙躬身上前道:
“陛下,這個勝七乃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之前曾帶人伏擊過太子。”
始皇眉頭一皺,看向贏子歌。
“子歌,可有此事?”
“回陛下,確有此事。”
趙高這時接着說道:
“陛下,這勝七據說武功高強,而那個吳廣也是先天的強者,這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人。”
始皇點了點頭,他看向王翦等武官。
“可有人願意前往剿滅?”
王翦蒙恬等人相互看了眼,這陳勝吳廣的名號,他們都是知道的,王翦如今兒孫不在身邊,而蒙恬更是剛剛死了弟弟。
這兩個勢力家族的家主,都不想爲了一方的亂軍,而消耗了自己的實力。
其他的武將,見他們不說話,也就沒人上前。
“怎麼,我大秦難道就沒人了嗎?一小撮亂賊,難道就沒人敢去平定嗎?”
“陛下,蘄縣與楚地臨近,那邊情況複雜,如今賊勢正盛,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吧。”
李斯的提議,倒是讓其他的官員紛紛表示了贊成,尤其是那些武將,更是都表示,應該計劃妥當了,在發兵平亂不遲。
始皇卻臉色更加的難看,他看着面前,百官的反對,自己這個皇帝總不能就自己帶兵前往平定亂賊。
身爲丞相的李斯帶頭這麼說,百官附和,此刻他這個皇帝也似乎無能爲力。
朋黨之害!
始皇似乎感覺出了,之前贏子歌那篇《朋黨論》所說的問題,其實,在這大秦的朝廷上,這個問題也存在,而且已經嚴重地影響了他這個皇帝的權利。
“那……”
始皇無奈,只能將此事暫時放下,他看向贏子歌。
“太子啊,既然你不入城,那就趁着天色還早,現在就出發吧。”
贏子歌看出始皇面對百官的無奈。
他躬身道:
“陛下,這陳勝吳廣所造反的地方,正是兒臣出使南疆所經過的地方,我願意領一支人馬,前往平亂。”
“什麼!?”
始皇聽到這句話,他感動的手都有些抖,拉着贏子歌道:
“子歌,你,你當真要去平亂?”
贏子歌點了點頭。
“好,那我就給你五萬人馬,如何?”
王翦這時上前道:
“不可啊,陛下,如今我大秦軍營內,只有不到七萬人,這是作爲保衛京畿重地,若是派出去,此刻再有別處的亂賊,或是入匈奴王這樣的敵人進犯,咸陽城就危險了啊!”
蒙恬見狀,也跟着下拜說道:
“臣,也覺得不可。”
這二人如此,跟着就是十幾個武將,紛紛跪下表示附和。
“你們不去,也就罷了,現在子歌要帶兵討伐亂賊,你們倒是說什麼兵不能派,那你們說,難道有亂賊也不剿滅,等着他們壯大,來攻打咸陽嗎?”
“陛下,當然不是,如果太子願意前往平亂,這兵不是不能派,不過,最多一萬。”
“一萬!?”
始皇氣的指了指王翦。
“難道你沒聽到,這亂賊聚衆數萬,你讓太子帶着一萬人,怎麼平定呢?”
“陛下,難道你忘了,霍去病尚可用四千人,打敗匈奴的三萬人馬,太子既然可以打造這‘火龍飛羽軍’,那想來也一定有辦法,以少勝多吧。”
蒙恬說着看了眼贏子歌。
“太子殿下,您說呢?”
贏子歌看着蒙恬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
他知道這是在報復自己殺他弟弟的仇。
好一個蒙恬。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算計我,你錯了,我贏子歌既然可以用老殘弱兵破了你的“黃金火騎兵”,那這陳勝吳廣,我也一樣可以。
“陛下,王、蒙二位將軍說的沒錯,如今京畿之地的安全才是我大秦的重中之重,陳勝吳廣只是一些毛賊而已,就如他們所說,給我一萬人,我定能將這亂賊平定。”
始皇一聽,眉頭緊鎖地問道:
“子歌啊,你不要勉強,這夥賊人並不像是那些佔山爲王的賊寇,他們既然知道佔領城池,而且還建立國號,可見背後一定是高人指點的。”
“陛下放心好了。”
贏子歌其實之所以這麼篤定,自己能夠平亂,主要是自己有系統在身,既然開掛,總要在這大秦帝國,幹出一些開掛才能乾的大事。
始皇見他堅持,也點了點頭。
隨即命王翦爲贏子歌準備一萬秦兵,即日啓程,王翦領命前往軍營調派人馬。
始皇則拉着贏子歌的手,又是一番的不捨,囑咐再三,讓贏子歌注意安全,身爲儲君不要以身犯險。
就這樣,始皇與贏子歌在咸陽城前分別,看着始皇與百官,帶着數萬的百姓進入城內。
“你這一次真的有把握?”
大司命在一旁冷聲問道,她的臉上,明顯帶着一些懷疑之色。
“是啊,人家幾萬人,而且還有城池,我們就一萬人,如何能將他們平定呢?”
少司命也是一臉的擔憂。
“放心吧,兩位愛妃,我說了可以,就自然能夠將他們剿滅。”
贏子歌是信心滿滿,他隨即坐上車輦,在典韋等人的簇擁之下,前往大秦的軍營而來。
此刻。
王翦已然爲贏子歌準備好一萬人馬。
這其中多數是他王家的親兵。
王翦暗中授意衆人,此行平定叛亂,這些人只拖後腿即可,拖延時間,不管贏子歌怎麼弄,到時候久攻不下後,王翦在向始皇,說贏子歌只是說大話。
而他兒子王賁也將從邊關返回。
到時候再有王賁率領大軍,前往平定,功勞到時候自然是他兒子王賁和王家的。
王翦的如意算盤,也算是打的精明。
很快。
贏子歌來到軍營,王翦將一萬秦兵交予了他。
由典韋率領一萬人,龍騎護衛與一千的飛羽軍,護衛贏子歌,大軍即可出發。
浩浩蕩蕩的隊伍,沿着官道朝蘄縣走去。
站在軍營的王翦,看着遠去的隊伍,他冷笑一聲道:
“贏子歌啊,我看你這一次,還怎麼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