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羣夥計們看到陳凡想要離去,急忙叫住陳凡。
“你小子想去哪兒?別走!你別想逃,現在就跟我去帶刀侍衛那兒!”
是的,在這幫夥計們眼裡,陳凡此時就是想畏罪潛逃,陳凡就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陳凡就是想傷了人之後逃跑。
“我不是說了給你們每個人黃金5兩嗎?你們還想怎麼樣?”
陳凡說道。
陳凡心想,我不是已經答應了給你們黃金5兩嘛,你們讓我走,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給你們每個人黃金5兩,你們爲什麼還不放我走?
陳凡很納悶,這羣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難不成就因爲自己一個玩笑就想把自己搞死在這裡嗎?
要知道,陳凡要是想走,這幫人根本就攔不住,有銅甲衛在這裡,這幫夥計們就是簡簡單單的烏合之衆罷了,銅甲衛一個人就能把這羣夥計們全部打翻在地,更別提這幫夥計還想阻止陳凡離開御膳房。
但是陳凡還是沒有讓銅甲衛出手,而是許諾他們每個人黃金五兩,要知道每個人黃金五兩,這可算不得上是一筆小錢了。
但是這幫人不但不感激陳凡,還覺得陳凡是在吹牛,現在更是不讓陳凡離開御膳房,說是要讓陳凡付出代價。
然而即使是這樣,陳凡也沒有讓銅甲衛出手,他覺得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而且自己時間緊迫,也沒時間去做這些事情。
畢竟陳凡還得抓緊時間去購買蠶豆和桂皮來製作茴香豆呢,怎麼有時間再跟這羣人磨磨唧唧的。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陳凡的退讓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那個御膳房的頭頭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不行!你必須跟我去帶刀侍衛那兒!”
陳凡聽到這句話已經是有些惱怒了,心想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不是故意的,可你們還是這般不依不饒,都說了給你們錢放我走,你們竟然如此不識擡舉。
陳凡的惱怒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陳凡確實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了,陳凡也確實是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陳凡也確實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實在不行陳凡也道歉了,甚至還許諾了一筆巨大的錢財。
然而這羣夥計並沒有想放過陳凡的意思,這也難怪陳凡會惱怒了。
恐怕這種情況就是脾氣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了,試想一下,自己不小心開了一個玩笑,想要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結果卻不小心讓這羣人發火了,所以自己也認識到了錯誤,甚至提出賠償,然而對方卻有理不饒人,不打算放過自己,換你你也是惱怒的。
“那我要是偏要走呢!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陳凡大聲的說道,畢竟他實在是沒辦法再退讓了,已經道了歉,已經提出了賠償,可對方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所以,陳凡此時此刻已經沒辦法忍受了,他心中也多了一股無名怒火,心想,老子只是來這裡拿點東西,不小心犯了個錯,竟然就有人要殺我,我到最後卻還是道歉了,並且提出了賠償,然而這幫人卻還是不依不饒。
而且自己時間緊迫,實在是不得已纔想着趕緊走,不然自己也許會留下好好的說明,但自己現在是真的沒有時間了,自己已經在這裡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了。
陳凡覺得再這樣拖下去,恐怕就見不到李詩詩了,更別提製作茴香豆了,到了那時候恐怕連王姑娘的鴿子都要飛了。
陳凡覺得第一次跟王姑娘商討製鹽的事情,就放人家鴿子,實在是非常不好,這是陳凡不願意看到的,而且此前在王姑娘身上發生的事也表明了,王姑娘現在肯定非常討厭遲到的人,所以陳凡真的不能遲到。
但是眼前的這幫人卻要阻止陳凡,阻止陳凡與李詩詩相見,阻止陳凡與王姑娘商討,想讓陳凡遲到。
這讓陳凡怎麼能不惱怒?
有人可能會說陳凡直接走不就好了,畢竟有銅甲衛在身,誰能阻止得了陳凡。
是的,雖然表面上確實沒有誰能阻止得了陳凡,畢竟在座的所有人都打不過陳凡身邊的銅甲衛,哪怕是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打不過。
所以看似陳凡似乎想走就走,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陳凡。
然而陳凡看似想走就走,沒有人能夠阻止,也只是表面上的。是的,陳凡只是表面上想走就走。
事實上,陳凡並非想走就走。
事實上,宮裡早有明文規定,但凡有人敢在宮裡惹事生非,哪怕是皇親國戚,高官名將也一律按百姓處置。
當然,雖然表面上是這麼說,表面上說是不論皇親國戚高官名將,然而事實上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比如宮裡的帶刀侍衛,一旦看到奴婢惹是生非。基本就是當場處決,落得個人頭落地,基本上沒有說什麼秋後問斬之類的,也沒有說什麼帶回去聽後發落什麼的,基本上就是當場處決了。
這就是奴婢惹是生非的代價。代價就是當場人頭落地,甚至連秋後問斬等候發落,這樣的事都沒有。
然而若是皇親國戚在宮裡不小心惹事生非。情節要是不嚴重的,拿點錢打發打發帶刀侍衛也就罷了,基本上沒有什麼侍衛膽敢去刻意刁難這些皇親國戚,畢竟是皇親國戚,再怎麼不堪也不是這羣帶刀侍衛能夠刁難的。
除非是不想在宮裡呆了,或者是腦袋在身上呆的時間久了想人頭落地了,否則也不可能帶刀侍衛膽敢刁難皇親國戚。
若是情節嚴重的,頂多也就帶到官府,等候發落,然而說是說等候發落,實際上花點錢打點打點也就出來了,更別提什麼人頭落地這種事了。
畢竟皇親國戚怎麼可能按百姓來論處,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然而陳凡雖然並不會因此受到太大的什麼處罰,但是如果這幫侍衛來了,肯定也是要問東問西的,到時候還是要耽誤不少的時間,而一旦耽誤了時間,就很有可能錯過李詩詩的約會,也會錯過與王姑娘的商討,這是陳凡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所以陳凡此時只想快點走,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趕緊去於李詩詩與王姑娘會合。
然而天不如人願,這幫人卻是不依不饒,不想讓陳凡走。
這幫夥計聽到陳凡的話,臉色也是一變,確實他們貌似根本就無法阻止陳凡離開,畢竟他們連王大錘都阻止不了,更別說阻止眼前這個鋼鐵怪物了,而且這個鋼鐵怪物。
還只聽陳凡的話,這樣一來他們就更別想阻止陳凡了。
是的,眼前這個鋼鐵怪物的可怕,所有人都看到了,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這個鋼鐵怪物的可怕,所以他們也確實沒有能力阻止陳凡離開。
畢竟這個鋼鐵怪物連發狂的王大錘都能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他們可是親眼看過王大錘的可怕,那發起怒來,簡直就跟一隻咆哮的老虎差不多,然而即使是這樣還是被眼前這個黃色的鋼鐵怪物立馬出手解決了。
“是啊,我們的確不能阻止你,但我們不能不代表帶刀侍衛不能。”
“對啊!難不成他還敢跟帶刀侍衛動手不成?”
這幫夥計頓時自信了起來,他們心想陳凡敢跟他們動手,難不成還敢跟帶刀侍衛動手不成,要知道那可是宮裡的帶刀侍衛,也具有一定的執法權,要是陳凡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那羣帶刀侍衛就有權利把陳凡斬於刀下。
到那個時候,哪怕陳凡手裡有個鋼鐵武士也終究是寡不敵衆,很快就會被帶刀侍衛拿下。
至於皇親國戚?開什麼玩笑?這幫夥計們可絲毫不覺得陳凡會是什麼皇親國戚只是個會吹牛的一介莽夫罷了。
是的,這幫夥計們就是這麼覺得的,他們料定陳凡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敢對帶刀侍衛動手,哪怕動手了,也不是那些帶刀侍衛的對手,等到那時候陳凡就是個待宰的羔羊罷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御膳房的後門卻傳來一道聲音,這道聲音尖銳無比,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衆人的目光紛紛轉過去。
卻發現來者大腹便便,滿腦肥腸,一雙綠豆大的眼睛,臉上長滿黑色的粉刺,但是卻身着黑色制服,腰邊彆着一把鑲金黑龍刀,這才顯得像是個人了。
只見這人一雙綠豆大的眼睛嘰裡咕嚕的轉。時不時左看一下右看一下,撇着一張嘴巴。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不起任何人一樣。
但可惜的是自身條件不行,哪怕擺出一副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樣,卻也還是看不出絲毫的氣勢,只給人一副奸詐狡猾的樣子。任誰也不會覺得此人是個好人。
更何況他走路的姿勢也像是個螃蟹,看起來蠻橫的不行。
“劉隊長,您好您好!我這剛想找您!您怎麼就親自過來了?”
御膳房的頭頭見到來者立馬迎了上去,一副相當熱情的模樣。那幅樣子似乎就像是狗看見了主人那般,別提多歡快了。
是的,當御膳房的頭頭看見這個人的時候,已經全然擺脫了此前那副還算有點氣勢的模樣。他已經完全擺脫了此前的模樣,而變成了一個像是隨時隨地就會屈膝下跪的哈巴狗似的,讓人不免覺得略微有那麼一些可憐又可恨。
畢竟這個御膳房的頭頭剛開始表現的那副模樣,絕對不算是一個猥瑣小人的模樣,然而悲劇卻在這個猥瑣的男人出現時發生了。
剛纔還算得上是個人的御膳房的頭頭,此時已然變成了一條只會搖頭擺尾,只會企圖討好主人的哈巴狗。
這實在令人感到惋惜不已,畢竟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剎那間變成了一條狗,這實在是令人感覺到悲哀的。也確實是令人感到不幸的,然而也確實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