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全場寂靜。
麾下黑甲士將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蔡縣丞控制住。
人在縣衙坐,鍋從天上來!
“八公子,我……我不知情。”
蔡縣丞求饒道,涕泗橫流。
只是這話根本沒有相信。
堂堂單父縣縣丞,蔡家三老爺,不知道蔡暉所作所爲,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喏!”
“我等遵八公子之命。”
單父縣縣令、縣尉二人急忙應道。
“你們二人,見犯法之事,卻不處理,各打二十鞭!”
嬴子夜冷聲說道。
“喏!”
二人鬆了一口氣,拜道:“多謝八公子懲處。”
並非砍頭也不是降職,對此處罰卻是感到幸運。
數個黑甲士將二人摁在了地上,手持長鞭,抽打起來二人。
砰!
砰!
砰……
一道道入肉之聲,二人皮開肉綻。
刑罰結束。
大軍在單父縣縣令等人帶領下,前往了蔡家捉拿罪犯。
面對如狼似虎的官兵以及帝國鐵騎,蔡家上下數百口不過片刻便被全部捉拿。
“造孽啊!”
蔡家家主一臉悲痛,早知如此,他就殺了蔡暉那個逆子。
如今因爲兒子的貪財好色,讓蔡家上下賠了性命。
抄家滅族!
所有田地財產,全部清點,衝入國庫。
於單父縣菜市口,嬴子夜親自監斬。
所有蔡家全部成年男子腰斬棄市。
婦孺則是流放北方長城邊境。
處理完此事,嬴子夜也就帶領大軍回了沛縣。
夜間!
驛站之內。
呂公攜呂雉、呂素二女前來向嬴子夜道謝。
“八公子,今日多虧有你。”
呂公感激萬千,拱手拜道。
呂雉、呂素二人亦是盈盈一拜,笑道:“八公子,謝謝你了。”
“不必如此多禮!”
嬴子夜揮了揮袖袍,笑道:“先坐下吧。”
四人相對而坐。
呂公長嘆一口氣,面色憂愁道:“此次拜見八公子,除了感謝之外。”
“老夫懇請八公子,讓二位小女留在八公子身邊!”
“我也知道兩個女兒的心思在八公子身上,哪怕爲奴爲婢也行!”
“這,此事大可不必!”
嬴子夜連連擺手拒絕道:“呂公怎麼如此說話,未免太過折煞本公子。”
“唉……”
呂公感嘆一聲,看向了呂雉、呂素,開口說道:“你們先行出去,我與八公子有事商討。”
“父親。”
二女看着呂公,眸色複雜,不過還是走出了房門。
待二人離去之後。
撲通一聲!
呂公跪倒在嬴子夜面前,恭聲說道:“老夫知曉二位小女高攀不上八公子。”
“可如今我已經年邁,二女心性高傲,老夫已爲她們尋找多人,但皆看不上。”
“而老夫又不知何時會死去,屆時留下她們二女,必然會遭受欺辱,懇請公子垂愛,哪怕收下爲奴爲婢,也好過流落街頭,食不飽穿不暖。”
“甚至再次遭遇今日之事,被人看中,進而強搶!”
呂公老淚縱橫,叩首在地。
砰!
嬴子夜見狀急忙攙扶起呂公,見一位父親爲女兒着想安排下半生安穩,甚至下跪懇求,着實於心不忍。
只得暫時答應道:“好,我答應你。”
“多謝八公子!”
呂公滿懷欣慰道:“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嬴子夜心中一嘆,卻是打算以後再另行安頓呂雉、呂素二人。
於會稽呆了數日。
這些時日來,蕭何按照先前舉措,率先以會稽爲中心開始實施,效果略顯成效。
許多適齡之人,超過十五歲左右的男女,在這數日選擇了成親。
只要成親,孕育兒女一位一年,便可以減免田稅、算賦、戶賦等等一成一年!
多一位多一年則加一成增一年。
中途夭折則減稅減賦自此斷絕。
撫養子女出生至七歲期間,男子徭役減輕一半。
同時撫養到十五歲之後,一位兒女,則獎勵五畝田地或者牧場。
解開商人束縛同時大收商稅,車馬稅,組建稅務司,獨立於縣衙,擁有執法權,審覈權!
不過其中定下了一些細節規定,低於一定規模以及盈利的,小商小販少收,農戶出售自家產的雞蛋水果並不收稅。
除此之外,還有衆多措施,比如限制鄉紳大戶,家有千萬畝良田那些人,實行措施就不同了。
旨在鼓勵百姓多生育子女,減輕農民賦稅,讓百姓得以喘息,徵收商人稅錢。
如此施展之下。
沛縣底層百姓臉上洋溢出笑容,往常爲孕育兒女感受的負擔,瞬間換成了動力。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獎勵除了田地之外還有牧場,但是官府說了,牧場可以養殖牛羊獲利。
而從商人之上,官府也收穫了許多稅錢,比之從百姓身上獲得的賦稅,要高多了。
而這也讓官員們,清晰的認識到了商人有多富有。
嬴子夜這幾日遊走在沛縣之中,看着往日本來就車水馬龍的街道市場,比往日更加繁華。
“蕭兄,做的不錯!”
嬴子夜拍了拍蕭何肩膀。
“都是公子給的啓發!”
蕭何面色謙虛。
與此同時。
咸陽之地亦傳來消息。
“公子!”
不良人恭聲稟報道:“長公子扶蘇藉助儒家之力,加上儒家底蘊,迅速在朝堂之上掌握了不少官職,但大多都爲文官。”
“反倒是明面上胡亥似乎對官職一事並不上心,但在暗中,趙高卻是一方面招攬天下江湖之人爲己用,另一方面則是打點軍中空缺出的職位,讓麾下之人任職。”
嬴子夜聞言,並未說話,只是目光反而看向一旁蕭何。
蕭何目露驚色,卻是不明白八公子爲何要讓他聽到如此重要之事。
“簫兄,你如何看待此事?”
嬴子夜笑意吟吟,詢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蕭何面色嚴肅了下來,拱手恭聲道:“帝王之家,臣不敢隨意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