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八公子府。
不良人探查消息而歸。
書房之中,嬴子夜和蕭何幾人端坐着。
“公子!”
不良人恭聲稟報着哄擡物價商賈情況,同時遞出來了一份名單。
或是潛藏於市井之中前往一個個商鋪調查,或是前往那些商賈家中查探。
將一個個違法亂紀商賈名字列了出來,以及他們的罪證!
ωwш_ttкan_CΟ “辛苦了,先下去吧。”
嬴子夜接過名單,仔細查看着。
“諾!”
不良人恭聲拜道,轉身離去。
嬴子夜拿着名單,越看越是目光冰冷,隨後將之遞給了蕭何。
“將這份名單複印一些,明天分發給各郡官府,帶着官府的人去將上面的商賈全部抓起來下獄!”
“諾!”
蕭何恭聲領命。
翌日。
大秦帝國官府出動!
將一個個擡高了物價的商賈逮捕。
引起了軒然大波。
“你們要做什麼,爲什麼要抓我,我做錯了什麼?”
尚在家中的商賈,被官府破門而入。
如同小雞一樣被官兵抓起,心生恐懼大聲叫喊着。
只是官兵渾然不予理會,只是冷冷笑着。
“有什麼冤屈,到牢裡再說吧!”
在官府出手,逮捕之下。
各個郡城之中,一個個糧商及不法商人被押送到了咸陽。
咸陽牢獄之中!
在這數日之間,不斷從外面輸送進來了一個個商賈,其中不乏萬貫家財的大商賈。
在彼此交流之後,發現皆是因爲擡高物價被抓來,不由鬆了口氣。
法不責衆!
他們人數衆多,相信官府也不會輕易治罪。
而且,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殺人搶劫的事。
“爲何無緣無故抓捕我等?”
“八公子殿下提高的商稅我等也上繳了,即使是帝國公子也不可以在我等沒有犯法的情況下,治我等的罪!”
“大秦是講究律法的,怎麼可以亂用權利?!”
“信不信我等向朝廷上述!”
牢獄之中,一聲聲大喝響徹。
商賈們叫囂着,他們有些人背後也和達官貴人勾結。
因此並不懼怕。
只不過看管他們的獄卒卻是絲毫也不在意。
在大牢之中,哪怕你萬貫家財,達官顯貴,也要盤踞着。
“呵!”
一道輕笑聲傳來。
嬴子夜踏步而入,帶着蕭何等人走了過來。
“八公子!”
獄卒紛紛恭聲拜道。
“嗯!”
嬴子夜淡淡應了一聲。
看向左右兩側一間間牢房之中關押的商賈,足足有數百上千人!
每一間牢房,都關押了數個商賈。
就這大牢房間還有些不夠。
“哼!”
一衆商賈冷哼一聲,紛紛看向了嬴子夜。
“八公子,您抓我們前來,究竟是爲了何事?”
“如此關押着,恐怕不合法吧!”
“就是,八公子你這是亂用私刑!”
商賈們哪怕是到了現在,面色上也沒有一絲懼怕之意。
“我想你們一定沒有看最新帝國張榜貼出的告示。”
嬴子夜淡淡笑道:“爾等所犯之罪,乃是哄擡物價,大發國難財!”
“根據現推行政令你們已經犯了罪!”
這?!
一衆商賈聞言不由面面相覷,他們是沒有仔細去看那些帝國張榜貼出來的告示。
霎時之間,瞭解到自己已經犯了罪狀,衆人禁不住神情恍惚,心中有了些慌張,但不至於多害怕。
依舊裝作面色如常的模樣,質問道:“那敢問八公子,我等該如何處理?”
“還要關押多少天,我家中還有事務要處理!”
一衆商賈強裝鎮定。
“可是……”
嬴子夜看着他們,露出了的不好意思的笑容,悠悠說道:“按照大秦帝國律令,哄擡物價者,斬首示衆!”
話音悠悠帶着笑意。
然而方纔落下,就讓牢中衆多商賈禁不住渾身冰冷,感到了膽寒。
什麼?!
竟然是斬首!
這一下子,所有商賈都顫抖了起來,目光中透露着濃郁至極的難以置信。
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料到,所犯過錯竟然是如此嚴重。
“八公子!”
“八公子,我們錯了!”
“八公子,我等實屬不知情啊!”
“要是知道哄擡物價會犯罪,我等絕對不會違背帝國律令……”
一衆商賈涕泗橫流,痛哭着求饒。
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事情有多麼嚴重。
掉腦袋的大罪!
“八公子,小人可以出錢,小人願意把所有提升物價帶來的獲利全部捐獻出去!”
“小人願意獻出萬貫家財,只求活命。”
“還請八公子可憐可憐我,在下家中還有八十歲老母,以及妻兒。”
“還請八公子饒命啊!”
有人願意獻出違法所得,甚至全部家產。
只是罪責難逃,於事無補。
嬴子夜目光瞥了一眼衆商賈,平靜離開,話音淡淡道:“蕭何,這些人就交由你和夏侯嬰、盧綰來審訊了。”
“諾!”
蕭何以及夏侯嬰、盧綰三人應道。
蕭何雖說只是一介獄吏,卻也是掌管牢獄的典獄,夏侯嬰更是他手下得力獄卒。
二人對於刑罰審訊,那可謂是熟悉無比。
一個個商賈被提了出來,待到審訊室中。
陰暗而又潮溼房間之中,燈火搖曳。
一名商人被綁在了刑架之上。
蕭何、夏侯嬰幾人坐在一側,獄卒拱衛着。
還沒有開始審問,夏侯嬰就吩咐道:“先把他們琵琶骨穿了!”
“諾!”
兩名獄卒當即拿着琵琶鎖,朝着刑架上商人扣了過去。
“不要啊大人,你要問什麼,我全都招了!”
刑架上商人恐懼着,急忙出聲求饒。
那琵琶鎖鋒利刀芒,簡直讓人膽寒。
兩名獄卒聽聞此言看向了夏侯嬰。
“繼續!”
夏侯嬰皺了皺眉,開口說道。
這商人也太沒骨氣了,還沒動手就要招。
“諾!”
兩名獄卒拱了拱手,對着商人抱歉道:“不好意思,大人吩咐了。”
說罷就行動了起來。
噗嗤噗嗤!
鮮血飛濺,染紅了衣袍。
“啊啊啊啊!”
“不要,不要!”
“求求大人饒了我,您問什麼我說什麼!”
刑架上商人痛哭流涕求饒着。
“行了!”
蕭何淡淡一笑,問道:“爾等所作所爲,是誰授意指使的?”
那麼多人一同擡高物價,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大,大人!”
刑架上商人五官猙獰,話音帶着一絲恐懼,顫抖着說道:“大人,這件事沒有人指使。”
“嗯?”
夏侯嬰聞言眉頭皺了皺,揮了揮手。
見狀兩名獄卒又拿着浸泡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朝着刑架上商人而去。
啪!
啪!
啪……
長鞭揮舞,將其衣袍粉碎,在商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印,血流如注。
“哎呦,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情啊!”
“大人,是有人獻策,告訴我們可以聯合起來造勢。”
“大人,別打了!”
商人哀嚎着。
“那是誰告訴你們聯合造勢的?”
盧綰出聲問道。
“回稟大人,小人實在不知情。”
商人一聲聲悽慘哀嚎着,道:“那人並沒有告訴小人他的名號,甚至面都沒有露。”
“打!”
夏侯嬰吩咐道。
如此又審訊了一遍,甚至對方都疼暈了又被打醒。
不過對方始終不曾透露更加深入信息。
哪怕是換了其他商人,甚至用了宮刑,亦是如此。
三人禁不住感到無奈,只好將之稟報給了嬴子夜。
“公子,情況就是如此。”
蕭何面色肅正道:“沒有審訊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們只說自己是遭受蠱惑的。”
“看來,估計是他們真不知情。”
嬴子夜皺了皺,心中猜測道。
在各種刑罰之下,足足數百上千人基數上,不可能全都是硬骨頭什麼也不說。
那就只剩下一個真不知情可能了。
“罷了!”
嬴子夜搖了搖頭。
“公子,那此事應當如何處理?”
夏侯嬰看向嬴子夜,恭聲詢問道。
卻只見嬴子夜目光冰冷,淡淡話音落下,道:“殺,於鬧市中斬殺,殺一儆百!”
商賈大發國難財,哄擡物價。
造成民間動盪,百姓怨聲載道!
這無論是放在哪個國家,哪個朝代都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必須斬殺!
而且他們還害得嬴子夜爲之背鍋了。
“諾!”
蕭何、夏侯嬰、盧綰三人恭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