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吶,這莫不是在做夢吧?”
“三十萬大軍迴歸京師,陛下這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是要再來一次宛若關中氏族一般的大清理……”
文武百官們議論紛紛,不過看着趙佗身影,卻是沒來由的感到安全。
“不過有南海龍侯在,便可安天下!”
一朝臣捻了捻長鬚,開口說道。
文武百官聞言亦是紛紛點頭認同。
“嗯!”
始皇帝嬴政淡淡應了一聲,笑道:“平身!”
“諾!”
趙佗聞言長身而起。
他打量了一圈朝堂,見嬴子夜望着自己便湊了過去。
“八公子!”
趙佗淡淡笑了一聲。
他對於這位帝國公子,卻是早有耳聞。
祭祀大典,東巡天下,都有八公子嬴子夜身影。
也不得不讓他注意,何況嬴子夜還參與覆滅關中氏族一事,並且獨自帶人剷除了孔家!
以及發明了造紙術、提純製鹽法、曲轅犁等等利國利民之舉。
趙佗站在了一旁,悄聲順道:“本侯對八公子傾佩神交許久,而今日終於有緣得見,當真是有幸。”
“南海龍侯客氣了!”
嬴子夜亦是淡然一笑,拱了拱手,說道:“將軍鎮守南海十年,無人敢犯,誅殺了不知多少蠻夷強者。”
“本公子亦是傾佩的緊。”
二人互相讚歎着,嘴角皆是露出了會心一笑。
是夜!
北風呼嘯。
一片片雪花飄落。
大秦帝國,咸陽城隸屬於北方地帶,不同於南越大地。
此時已經是寒冬季節,漫天雪飄人間了。
呵氣成舞,滴水成冰。
就連天上明月都透着一股寒意。
咸陽城外。
莊園之中。
燈火通明,屋子裡燃燒着小火爐。
曲風侯、枳侯,以及滎嶽侯和楓清侯姜興生等等侯爵勳貴,愈發感覺事情不對。
一個個眉頭皺着,看着窗外大雪,心中就如同這冬天一般嚴寒。
“情況太異常了,咸陽城最近的氣氛越發壓抑。”
曲風侯、枳侯二人商議着,面色陰沉。
“必須走,離開這裡。”
滎嶽侯以及楓清侯姜興生亦是心中下定了決定,沉聲道:“不然我們等不到來年了!”
如此種種,數十位侯爵勳貴紛紛準備離開,趁着黑夜出了房門。
正值此時。
嬴子夜率着趙佗前來,卻是看到了這一幕,露出了好笑的神情,淡淡詢問道:“不知各位侯爺和勳貴們,準備去往何處?”
同時點破了他們,話音倏然一冷,高聲喝問道:“爾等爲何要調集私兵,目的何爲?!”
這!
曲風侯、枳侯等侯爵勳貴頓時慌了,沒有想到嬴子夜來的這般巧合。
正好撞到了他們跑路。
可是現在又該如何回答,難不成說是夜間賞雪賞月?
而且八公子居然知道了他們調集私兵,看來私兵遲遲沒有動靜就是這般原因了。
這下子,完了!
滎嶽侯以及楓清侯姜興生心裡不由想到。
曲風侯、枳侯亦是臉色慌張,急忙開口說道:“八公子,你聽我們解釋。”
只不過嬴子夜卻是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吩咐道:“有什麼問題到了廷尉刑獄裡面再說吧,帶走!”
“諾!”
將士們紛紛朝着侯爵勳貴們圍了過去。
曲風侯、枳侯等侯爵勳貴一個個面色慌張,手不由自主的按向了腰間長劍。
趙佗輕笑一聲,嘲諷道:“爾等莫要自誤!”
轟!
一道道強大氣息威壓轟然展開。
在掃地僧陸地神仙之威,以及劍九、衛莊、趙佗等人強大氣息威壓之下。
又思及驪山大軍包圍此處,南海龍侯趙佗三十萬大軍駐紮咸陽城。
曲風侯、枳侯等侯爵勳貴根本生不起反抗心思,只能束以待斃,將手收了回來。
畢竟要是膽敢反抗,恐怕現在就得人頭落地!
如狼似虎的將士手持鐵鎖將一個個侯爵勳貴捆綁,卸下了兵器,封閉了經脈穴道。
押往了廷尉刑獄,連夜審訊。
翌日!
天光初涼。
廷尉府屋脊上。
嬴子夜望着眼前一片雪白大地,目光深沉。
“八公子!”
趙佗躍上了屋脊,笑道道:“刑獄那邊傳來了消息,據滎嶽侯以及楓清侯二人所述,他們這些侯爵勳貴遲遲不來咸陽城,甚至是被始皇帝下旨之後,前來咸陽城卻故意磨蹭時間,甚至是不入咸陽城,私兵上交老弱病殘,乃至於調集私兵等等齷齪事。”
“皆是由老琢慶侯所授意,出謀劃策!”
嬴子夜得聞消息,目光亮了起來,悠悠笑道:“雖然光憑這些證據不足以將老琢慶侯下牢獄,但是違抗君令,卻也足以將其圈禁於咸陽!”
呼!
北風呼嘯。
“來人!”
嬴子夜大喝一聲,當即吩咐道:“隨本公子與南海龍侯一同前去捉拿老琢慶侯!”
話音落下。
四周衝出了一個個穿着甲冑的矯健身影,一衆將士紛紛拜道:“我等領命!”
在嬴子夜與趙佗帶領之下,一衆將士氣勢洶洶的迅速集結,朝着咸陽城外趕了過去。
只是當他們抵達之後,卻赫然發現莊園之中,老琢慶侯與琢慶侯早已經離開,不知所蹤。
只剩下一些侯爵勳貴,在旁邊臉色慌張,小心謹慎的陪同,試探着詢問到底有發生了什麼。
實在是這段時間以來給他們的驚嚇和刺激太多了。
“老琢慶侯祖孫二人爲爾等出謀劃策,拖延前來咸陽時間,上交老弱病殘兵員,有違背始皇帝陛下旨意。”
趙佗淡淡笑着說出了一些無足輕重的,道:“只要爾等沒做什麼虧心事,也就不會有事,稍安勿躁。”
“去找章邯!”
嬴子夜吩咐着手下親信,道:“讓他率領影密衛調查此事,務必尋得老琢慶侯他們二人蹤跡。”
聽到這一句話。
旁邊的陪同的侯爵勳貴們徹底不淡定了。
他們不明白怎麼事情變得如此嚴重。
何況,若僅是因爲出謀劃策一事,不足以讓老琢慶侯帶着琢慶侯連夜逃跑!
一時間衆侯爵勳貴臉色慘白,生怕因爲某些事再波及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