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月轉身離開,隨後眉眼彎彎,雙頰緋紅。
柳仙月不禁感到有些奇怪,雖說自己一貫喜歡美男,但剛剛所說的話也實在是太羞人了。
大庭廣衆之下,竟然直接邀請陳公子回家。
不過想起那陳公子的樣貌,柳仙月內心又是一陣激動。
這股歡喜之意讓她下意識忽略了那一絲奇怪的感覺。
大堂內的陳陽還停留在三觀盡毀的震動中!
徐福看向陳陽,一臉欠打的表情調笑道:
“誒喲,陳大人,咱們這可真是招有夫之婦的喜歡啊!”
陳陽聽了這話,更是尷尬。
說好的古人內斂靦腆呢?
先前這位可一點都不像古籍中描繪的古人哪!
不過聽旁邊之人所說,這女子之前也只是行調戲之事,今日卻如此反常。
難不成是自己太過招人?
陳陽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帥臉,心裡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沒錯,肯定是自己氣度非凡,一眼就能看出是個人中龍鳳!
不過再想到女子的身份,陳陽頓時心裡十分膈應。
若是個妙齡小姑娘多好!
可惜呀可惜!
陳陽對徐福的話不置可否,端起茶杯來喝了口熱茶。
徐福見陳陽不加理睬,一時間也失了興致,無聊的等待着上菜。
……
三人回到縣衙已幾近午時,不過好在府中已經收拾的差不多。
陳陽徑直走向了書房。
既然如今沅陵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而自己代表的又是秦國的利益,如今就需要上表此事。
按照百姓的說法,楚國曆來派來的人都會利用銅礦進行貪污。
如今銅礦既已爲自己掌控,倒是可以加以利用,方便兩地的百姓。
陳陽提筆,將沅陵之事一一書寫到奏摺之中。
不過此事算是機密,陳陽一時間發愁,手中沒有可用之人,也不知將信交給誰?
這時黑麒麟敲門,問道:
“陳大人,剛剛有封信送來。”
陳陽連忙上前開門,迎了黑麒麟進門。
陳陽接過信拆開查看。
黑麒麟看向陳陽,就見陳陽面色由憂轉喜,於是開口問道:
“大人,可是有什麼喜訊?”
陳陽將信遞給黑麒麟,說道:
“是我先前所救的一個人,來信道謝。”
剛好這邊關於銅礦之事還缺一人選,此信來的正是時候!
陳陽先前還在發愁,自己如今在這邊也沒什麼可用的人手,而銅礦與城防之事都需要可靠的人手來解決!
這可不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嗎?
來信的正是自己來沅陵之時遇到的馬斌。
他之前正是經手銅礦生意的,由他來接手真是再合適不過!
陳陽立即轉身,再次提筆寫信,這一次,正是寫給馬斌。
除此之外,陳陽料想裘彪應當已經將閬中的軍務料理得當。
於是又提筆寫了第三封信,邀請裘彪過來協理沅陵的軍務。
三封信寫完,陳陽呼了口氣,終於覺的肩上的重擔輕了些。
黑麒麟見陳陽忙完了,這纔開口問道:
“大人,這不就是封感謝信嗎?”
陳陽此時心情頗爲高興,於是邀請黑麒麟坐到茶几旁,說道:
“不止啊,這封信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陳陽笑了笑,才說道:
“這邊的銅礦也屬於一大民生問題,到時候僱傭勞工,以及銷路之類的,還是要交給專業人士打理。”
“來信這人,正是擅於此道啊!”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解決了一大麻煩呢!恭喜大人!”
陳陽倒了杯茶,飲了一口後又轉向黑麒麟,說道:
“麒麟兄,如今我手中有一事還需你幫忙,不知麒麟兄可否方便?”
黑麒麟雖不擅說話,但一顆心卻是通透。
之前見陳陽一人孤身潛入沅陵,黑麒麟倒是十分佩服。
不過雖說陳陽勇氣可嘉,一身功夫使的出神入化,但畢竟一人在此,難免力有不逮。
自己在沅陵,也只是爲了尋些上好的材料,若說是有什麼要緊事,那倒是也算不得緊要的事。
也是黑麒麟開口道:
“大人有何事,但說無妨。”
陳陽走到書桌旁,拿起三封信,對黑麒麟說道:
“如今我在沅陵手下空無一兵,手中也沒有可信之人。”
“這三封信事關沅陵的生存,還望麒麟兄可以幫忙將此信交於閬中郡尉裘彪。”
黑麒麟一把接過信,拍胸口保證:
“大人放心吧,此信定然安然交於裘彪。”
有這句話在,陳陽放了心。
畢竟黑麒麟算是流沙的一流刺客,手中功夫也不會太差。
三封信自然能夠早日抵達。
“多謝麒麟兄,麒麟兄大義,陳某佩服!”
黑麒麟話不多說,當場便攜了三封信離開。
三日後,陳陽與徐福走在城東武陽街上。
幾日來兩人基本將沅陵的所有情況摸清楚了。
城東乃是柳家的地盤,沒錯,就是上次調戲陳陽的柳仙月,柳家的地盤。
據說是因爲掌控了開採銅礦的技術,後來才發的家。
有了銅礦的第一桶金,後來柳家又連續經營了錢莊,布莊,糧食買賣。
如今整個城東的地盤上,基本都是柳家的店面。
只有極少數的店面是屬於個人的,而這些屬於個人的店鋪,要麼就是幾代之前便坐落於此處,要麼便是因爲與柳家有舊。
故而柳家在這沅陵之中可以說是佔了半邊天。
但柳家老爺不幸,生了幾個兒子都夭折了,如今已經是五十多歲的高齡,家中卻只有柳仙月一個女兒。
故而一年前柳老爺相中了錢峰,招爲上門女婿,就等着哪一日這錢峰能在軍中某個差事。
之後再抱個一兒半女,當孫子養着,這柳家也算是後繼有人。
陳陽看向眼前繁華的街道,各種店面人潮擁擠。
這柳家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爲過!
待得陳陽見到右手邊一家賣劍的鋪子,一時間來了興趣,於是兩人走進了鋪子。
這賣劍的鋪子名爲一劍閣。
一進鋪子,陳陽倒是眼前一亮。
劍閣之中陳列着各式各樣的寶劍,閃出異樣的寒芒。
若非兩人皆爲練武之人,身染血煞之氣,恐怕進入這劍閣之中就要立時跪下。
陳陽忍不住道了句:
“確爲好劍,雖說比我手中的凌虛劍要差些,但是放在凡品劍之中,每一把都算得上是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