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多時,當秦夜雅舍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高永已經領着紅姑走了進來。
原本紅姑還以爲秦夜已經玩完了,進來第一眼便看的就是徐寧,生怕秦夜用力過猛,讓徐寧傷了或是怎麼了。
畢竟徐寧現在酒肆的招牌,是酒肆現在豐富其實的吸金招牌,要是被秦夜弄傷或者弄死,那紅姑也斷然不可能繞過秦夜。
要知道這裡可是官家的酒肆,敢在這裡和紅姑鬧事的,紅姑也能保證這人明天就能被人畫出來,然後成爲全大秦的要犯!
但是當紅姑看見徐寧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好端端的,髮飾也沒有任何凌亂,她便知道眼前這一位出了六千鎰黃金的君子,是一點都沒有動徐寧。
這就讓紅姑生出了不少的疑問,她便朝着秦夜問道:“君子,叫我紅姑何事?”
秦夜毫無形象的坐在蒲團上,指了指徐寧便對着紅姑問道:“這人,我買了,多少錢。”
“買了?”紅姑還以爲自己聽到了笑話,她掩嘴笑了兩聲,準備揶揄秦夜兩句的時候,發現秦夜竟然是一臉認真的看着自己。
紅姑這才知道眼前的貴公子這不是開玩笑,而是實實在在的想買了徐寧。
但徐寧是何人,現在酒肆的吸金招牌啊,要賣也肯定不是現在賣。就算徐寧今日陪了這公子睡了一宿,明日徐寧還能登臺,賣出去的依然是高價。
至少也要等到幾年之後,等到徐寧的名聲不在,這樣賣出去纔是能把酒肆的利益最大化的。
不過紅姑也沒有懼怕秦夜,畢竟這裡可是官家開的,就算秦夜再大,能大過官家?
於是,紅姑便笑着對秦夜說道:“君子說笑了,買徐寧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
秦夜身形一頓,皺着眉頭朝着紅姑看去,眼中滿是駭人之色。
當即,在一旁的高永便站在紅姑的前面說道:“我家君子,乃大秦右庶長,北征中軍都尉!這樣的身份,賣還是不賣。”
秦夜看着紅姑,也沒覺得自己所作所爲有什麼不對的。他原本就不是一個特別想低調的人,現在有事亮出自己的身份能性格方便是最好的。
而且,就算是官家的也無妨,嬴政還是他爹呢。若是什麼大事,秦夜肯定不敢如此行事,但是徐寧只是帶着奴籍的女子,秦夜還需要估計其他?
不年輕氣盛叫年輕人,有時候不仗勢欺人,要這身份證有什麼用?拿着玩兒嗎?更何況,在現在這個年代,表明自己身份,讓對方知道你的身份,這本就是應該的。
而且,秦夜可不想以後徐寧真成了自己代言人,還要被人欺負,若是知道徐寧幫自己做事,還要受人欺辱,那秦夜就憋在咸陽待了,還右庶長,中軍都尉呢,做個伍長可能都要比秦夜威風的多。
果然,紅姑在聽到秦夜的名頭之後,瞬間驚呆了。
北征軍數次大捷,咸陽的報紙就漫天飛舞,把秦夜的所作所爲都白紙黑字的寫在上面,還是皇帝陛下親自蓋章認證。
她知道秦夜的名字,但是沒有想到秦夜這麼年輕,更沒有想到在傳說中殺人如麻的秦夜,在外表看上去竟然是如此的儒雅。
而且秦夜還是軍中紅人,坊間人人都說這少年以後必是大秦未來的名將,國之重臣!
紅姑有些惶恐,未來的國之重臣,想要賣一個風塵女子,就算這事說道皇帝面前去,恐怕這皇帝陛下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當即紅姑就有些腳軟,如果不是後面小廝拖着她,她恐怕就要摔在地上,顏面盡失了。
秦夜站起來看着紅姑有些好笑,沒有想到自己的名頭竟然這麼響亮,能夠把紅姑嚇成這樣。
“不用擔心,表明身份只是我怕你不同意。”秦夜走到紅姑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說道:“除了先前的六千鎰,我還送你酒肆一千鎰,總共七千鎰黃金作爲我買徐寧姑娘的身價。”
“以後,徐寧姑娘依舊留在酒肆,每日撫箏一曲。從此只賣藝不賣身,若是她不願意,任何人不得強求她與人陪酒,就算是白氏一族也不行!”
秦夜帶着笑意略顯溫柔的話,讓紅姑此時淡定了不少,她立馬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紅姑明白!”
此時,本來已經消失的李斯又出現在了秦夜的雅舍門口,他看着裡面的情況笑了笑,便對着紅姑說道:“無需害怕,右庶長速來辦事講究,若是有人仗勢欺人,直接找右庶長便可。如右庶長不在,可以找我。”
“額......”紅姑看了看李斯,又看了看秦夜猶豫了一下便問到:“你不是李君子麼?”
“哈哈哈哈!”李斯開口笑了兩聲,摸着自己鬍鬚神秘的說道:“我是大秦廷尉,李斯。”
“廷尉!”
紅姑驚呼一聲,除了秦夜與高永劉興文三人在內,包括姜禾都是嚇了一跳。
掌管大秦司法刑法的廷尉大人,竟然是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小老頭。如果說是紅姑原本對秦夜還有些不相信,害怕到時候比秦夜爵位官位還大的人來了非要徐寧作陪,但現在李斯的話,讓紅姑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不管是以後她上頭問起來,還是誰來。除了皇族之外,一個大秦廷尉,一個大秦右庶長,北征護軍都尉呵護徐寧,沒人敢在這裡給徐寧臉色看!
想到這裡紅姑一臉複雜的看向驚呆的徐寧,她是真不知道徐寧走了什麼運,竟然結交到如此權貴之人,這一輩子她徐寧算是脫離了苦海。只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徐寧還甘願留在這裡,還每日撫箏一曲。
當然,這樣的事情紅姑也不敢問,像她這樣人,能在酒肆裡面結交了這麼多權貴,長得就是一顆八面玲瓏的心,還有一張巧舌如簧的嘴。
看着紅姑已經徹底沒有了疑惑,秦夜便開口對着紅姑說道:“紅姑,此行前來,某本便是想讓徐寧姑娘做我香皂的代言人。”
“香皂?代言人?”紅姑一臉疑惑,這兩個詞她並不是認識。
“哦,香皂便是此物......”秦夜從自己腰間拿出錢袋,錢袋中是此前他早已經準備好的香皂,然後開始給紅姑和徐寧,講解着香皂和代言人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