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忽正和部下們掰扯不清楚,士卒就來報,南面出現大量煙塵,有大批敵人正向這邊趕來!
博爾忽手搭涼棚向南面看去,南面宛如起了大霧一般,煙塵滾滾,估計敵人不下萬餘!
看來,襲擊的這個地方,是李巖總部的一部分,而且,這些女兵裡,一定有重要人物,不然李巖不會反應這麼快,還派來這麼多部隊。
博爾忽吩咐把活着的女兵帶上,好好照顧,任何人不許再觸碰,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麼重要人物呢。
南面敵軍騎兵正在逼近,北面不遠就是戰場,也不能去。
博爾忽率領三千騎軍,只能一路向西飛跑,遠遠遁進了易縣西南的山裡去了。
他知道,這回動靜鬧的不小,如果女兵裡有重要人物,李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在平原上,就他這三千騎軍,早晚讓人家包圍。乾脆,向西猛跑,跑進深山再說吧。
李巖沒有想到博爾忽會跑這麼遠,所以搜索遍了整個定興周圍,也沒有發現這小子。
跳出李巖騎軍的包圍圈之後,博爾忽在深山裡安頓下來,接着,他就開始審問那幾個抓到的女兵。
用盡各種侮辱手段和酷刑,終於有開口招供的了。
原來,王爍的四夫人魯小鈺在這羣女兵裡面!
怪不得李巖會爲這幾個女兵大動干戈,到處搜索,直到現在還不罷手!
如果魯小鈺死了,李巖一定會發現屍首,不會這麼放下主戰場不顧來搜尋他。
這說明,魯小鈺沒死,一定是在這幾個女兵裡面!
怎麼從這幾個人裡頭,把魯小鈺辨別出來呢?
好好勸說肯定不行,再讓部下們侮辱她們也起不到作用了,她們已經麻木了。
那就只有酷刑了,還不能整死,要萬一整死的那個是魯小鈺呢?那可就虧大本了!
滿清折磨女人的辦法是祖傳,多了去了。銀針麻繩烙鐵灌辣椒水插竹籤都用上了,沒有幾個女人可以扛住的。
可怪就怪在,看錶現,所有女兵都扛不住,都是真心招供,但讓她們去指認到底誰是魯小鈺,這個說這裡面沒有,那個說這個是,這個說那個是,還有說自己就是的,很少有重樣的。
這到底哪個纔是真的?博爾忽都蒙圈了。
難道,魯小鈺果真不在這些女兵裡面?不可能啊,不在這裡面,李巖幹嗎到現在還在不依不饒的四處搜索?
再折磨下去,估計這些女兵就玩完了。他不敢用刑了。
聽說魯小鈺是武術高手,那她身體一定很好,身上肌肉應該很發達。
他命令把這些女兵再次脫*光*衣服,令四個士卒分別抓住腿腳,赤*條*條按在地上,他親自一個個辨認,看誰身上的肌肉特別發達。
女兵們在地上排成一排,博爾忽一個個的抓着女兵的胳膊腿揉捏,辨認、比較肌肉發達程度。
魯小鈺平日訓練女兵,都是很嚴厲的。在男人爲主的戰場上搶救傷員,沒有男人一般的體力,你就帶不走傷員,碰上敵人更是無法生存。
所以,這些女兵天天得訓練,身體基本一樣,很完美漂亮,沒有什麼贅肉。
博爾忽揉捏女兵們,整的自己身下都硬了,也沒看出哪個肌肉特別發達。
最後,找個特別中意的發泄了,吃飯睡覺算逑。
可從這天晚上開始,他倒黴的日子就來了。
這天半夜,從定興補給站搶來的糧食好好的就自己着了。
三千人馬分佈在山裡,不可能都擠在一起,得分做幾撥,拉開距離,各自把守要道,相互照應。
搶來的糧食當然要放在博爾忽這裡。
李巖正在山外發瘋一般搜尋他們,出去等於送死。
山裡沒有吃的,這糧食要是都給燒了,那大家就都喝西北風了!
博爾忽只得帶着大家趕緊弄水滅火救糧食。
還算不錯,忙活大半個時辰,總算沒全燒了,救下來一半。
真是怪了,看守糧食的士卒什麼意外情況也沒發現,好好的,糧食就自己着了。
大半夜的,也沒功夫和精力仔細追查,只好等天亮再說。
糧食在營地中心,原本不派人看管也沒事,怕有野物晚上趁大家都睡了,溜進營地偷吃,纔派兩個士卒看着。
出了走水這事,博爾忽派了十幾個士卒一起看管,倆時辰一換班,才又回去睡覺。
剛躺下,就聽的營帳外面不遠處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鬼,鬼呀!”
這大半夜的,喊聲忒嚇人了。嚇得博爾忽一下從行軍牀上翻下來,跟頭骨碌的跑到帳外觀瞧。
原來是關押那幾個女兵的營帳門口有士卒在喊叫。
他跑過去問是怎麼回事?
那士卒嚇的臉都綠了,指着關押女兵的營帳門口,哆哆嗦嗦顫着聲音道:“鬼,鬼,就在那裡,在那裡!”
博爾忽頭皮發麻,急往那門口觀瞧,火把光影裡,卻是什麼也沒有。
原來,看管女兵的把總竟然揹着博爾忽出賣女兵的肉*體,只要出的起錢,半夜裡可以偷偷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士卒是交過錢的,原本說好前半夜辦事,誰知出了糧食着火這事,後半夜才顧得上過來。
剛走到營帳門口,猛一擡頭,可了不得!
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舌頭伸的老長,瞪大了血紅的雙目,正立在那營帳門口,雙手成爪狀舉起來,向着他頭頂抓來!
他嚇得魂都沒了,嗷嗷大叫,回頭就跑。
待驚動了博爾忽的警衛親軍,許多人趕過來,那士卒仍舊面無人色,直到博爾忽過來,他纔將經過大致講明白。
博爾忽將信將疑,狐疑半天問道:“你是不是睡迷瞪了,看錯了?這黑更半夜不睡覺,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那士卒如何敢說他是花錢來幹壞事的?只得說是半夜起來小解,迷迷糊糊走錯方向,闖到這邊來了。
可看到鬼一事,他卻說絕沒看錯,看的清清楚楚,那女鬼舌頭老長,臉色慘白,斷無半分虛假。
忽然就有人道:“喊起營帳裡的張把總,一切不就明白了?”
博爾忽卻突然想到,帳外如此吵嚷,帳內怎麼沒有絲毫動靜,一個士卒也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