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晉 61、早晚收拾了你
在博哲悶哼的同時,凌波也立刻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她驚慌失措地撐起身子,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很痛嗎?”
博哲仰躺着,可憐巴巴地皺着眉:“你也太狠了,想讓我進宮做太監不成?”
凌波覺得如果有聲效配合,自己的臉肯定是像燒開的水一樣,噗地一聲變紅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快檢查下,沒事吧,那個,輕輕碰了一下而已,不會受傷吧……”她語無倫次,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那個東東可是關係到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啊。
那什麼,還關係到子嗣呢,它要是受傷了,她再調養身體又有什麼用。
凌波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博哲卻只是躺在那,呼哧呼哧喘着粗氣瞪她。
“你別瞪我啦,到底怎麼樣嘛,那個,小博哲,它沒事吧?”凌波可憐兮兮地說。
聽到她對那個東東的形容,博哲眼睛一下子瞪得跟銅鈴似的。
小博哲?虧她想得出來。
他哭笑不得道:“小博哲託我轉告你,你要是下次再對他不客氣,大博哲就要真的收拾你了!”
他猛地一個翻身坐起,把凌波撲倒在地,“哈”地低吼一聲,像豹子一樣朝她的頸窩啃去。
凌波嚇得頭一扭,一巴掌揮了過去。
“啪!”
五個手指緊緊地貼在了博哲乾淨的臉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
“……”
…………
博哲用一隻手揉着臉頰。
看個媳婦兒容易麼,才一晚上,就捱了三次打,先是腦袋,再是小博哲,最後臉上還捱了一下。
凌波犯了錯,跪坐在他面前,兩隻眼睛無辜地眨啊眨。
“今兒出門沒看黃曆,大約是不宜出行來着。”博哲鬱悶地開玩笑。
凌波忍俊不禁,輕笑一聲,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你今晚到底來做什麼?”
“不是要去熱河了麼,想着那麼多天不在京城,臨行來看你一眼。”
凌波心裡甜絲絲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捨不得我?”她歪着腦袋,眼睛微微上挑,長長的睫毛在光影中翹成驚心動魄的弧度。
博哲擰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捨不得!不過我也是來警告你,我不在京裡,你可不許給我惹事兒。”
凌波挑眉道:“我什麼時候惹事過?”
博哲哼了一聲:“那三阿哥是怎麼回事兒?”
凌波臉色一沉,不高興道:“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麼干係!”
上回三阿哥在皇上面前說跟她有私情,弄得她聲名狼藉,最後不得不用那麼尷尬的手段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筆賬,她可記得牢牢的。
“醜話說在前頭,我不在京的日子,他若是來糾纏你,你不許理他,等我回來,我揍死他!”博哲狠狠地揮了一下拳頭。
凌波揚着下巴道:“那你在熱河,也不許跟烏珠眉來眼去!”
“你放心,我絕不招惹她。”
“那她要是主動找你,你也不許理他!”
“好,我一看見她,就跑的遠遠的,行不行?”
凌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博哲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是不是也該給我點獎賞?”
凌波納悶道:“什麼獎賞?”
博哲眯着眼睛笑着,一手摩挲着她的胳膊,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沒正形。”凌他一把,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還沒繡完的繡繃。
博哲站起來追上去,兩手撐在桌面上,將她困在他的胸膛跟桌子之間狹小的空間裡。
“這個荷包做好了,得送給我。”
凌波失笑,揚了一下繡繃道:“你看這顏色,分明是女孩兒家用的。”
“那我不管,你得給我也做一個。”博哲耍起了無賴。
凌波咬着下脣,雙眼亮晶晶地看他。
傻瓜,你的荷包我早就給你做好了。就等着做好手上這個,湊成一對,然後再送給你,一起佩戴。
博哲不曉得她心裡頭的打算,只是纏着要荷包。
凌波只好裝作無奈地嘆口氣,應道:“好,等你回來我就給你做。”
博哲高興道:“我去熱河了你就開始做,等我回來了,正好送我。”
她點頭。
博哲在她臉上重重親了口,讚了句:“乖。”
說着,又作勢往她嘴上親去。
凌波見機快,扔掉繡繃,兩手撐在他胸膛上,不許他靠近。
“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博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離天亮還早着呢。”
凌波瞪大了眼睛,敢情這位是想在這兒待一晚上啊:“不行,你趕緊回去。我若是睡完了,明兒精神不濟,會叫丫頭們看出來的。”
“哪個丫頭眼睛這麼毒?”
凌波苦惱道:“我那幾個丫頭,都鬼精着呢。你上次來,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其實她們早知道了。”
博哲撓了撓頭頂,無奈地嘆氣。
凌着他到窗前,哄他道:“飛檐走壁的大俠,趕緊回去吧,讓我好早點歇息。”
“我不是大俠,我是採花賊。”博哲不高興,像小孩子一樣賭氣。
凌波紅着臉,啐他一口道:“沒錯,你是採花賊!天下第一採花賊!”
博哲得意地揚了一下腦袋,這才翻身跳出窗去。
但他立刻又閃電般回身一撈,把凌波的上半身隔着窗戶抱進懷裡,飛快地在她脣上啄了一口。
“你個小妖精,爺遲早收拾了你!”
他惡狠狠地放話,眸子在夜色中閃閃發亮。
康熙五十年的木蘭秋獮,規模並不比往年大,但依舊十分隆重,隨行人員浩浩蕩蕩。
與博哲夜話後的第三天,凌波便跟父親米思翰一起送三哥馬武出了門,他也是隨行人員之一。
“妹妹放心,三哥一定替你看好博哲,絕不讓他招蜂引蝶。”
馬武騎在馬背上,對站在馬下送他的凌波笑着說道。
凌波微紅着臉,仰着脖子道:“好,三哥一定要看緊他,尤其提防烏珠那個臭丫頭!”
馬武咧嘴一笑,也是一口大白牙。
米思翰摸着光光的前額,糾結道:“這丫頭,膽子不小,臉皮也夠厚。”
“阿瑪~”凌波嗔怪地撒嬌。
“不過這纔是咱們富察家的女兒嘛,敢說敢做,敢愛敢恨,哈哈!”米思翰大笑。
在他們父女的笑聲中,馬武揮手揚鞭,絕塵而去。